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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连日阴雨,早饭过后雨突然停了。望着外面露出一点笑脸的太阳,我想起了要向一个朋友借一本书,于是趁着这个时候向朋友家走去。
来到了朋友的村头。这时雨又下了,虽不是那种滂沱的、急切如鼓点的大雨,然而雨却很快地打湿了我的衣裳。我不得不躲进一个破旧的大院。
院子很深,里面也很静,我抖动了几下衣服上的雨水便一直走到院子深处。这个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而且还是泥砖瓦屋,院子的中间是一个青砖铺地的天井,地面湿漉漉的,散发着潮湿的,拌杂着牲口、草糠味的泥土气息。一株紫藤树弯曲缠绕地长在天井西角,树上挂着很多黄豆荚,可能是屋主把豆荚挂在树枝上晾晒的。我背后一户人家,里面坐着两个正在编织竹篮的女人,青色的、长长的竹篾在她们的手里像蛇一样穿行;我的对面又是一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正靠在一起搓着草绳。这个院子已经很上年代的了,那斑驳的墙面上隐约泛露着青苔,屋顶上那条象小庙似的烟囱一脸老态,腐朽的门窗在风雨下无力地呻吟。
似云非云的雾气低低地浮在空中,细雨象网一样地罩向这个院子。天进台阶的水洼里不时地响着“嘀嗒”声。两个女人不停地编织竹篮,偶尔地说几句话。
“你的男人上哪儿去了?”一个女人问,她的手正用力地压住竹篮。
“镇子上买砖头去了,他说,这屋是一定要造了的。”另一个女人停住了手上的活,笑得很灿烂。
“这旧屋拆不拆?”那个女人又问。
“他说以后让儿子媳妇住后面,我们住前面。”女人比划着手势回答着。透过小雨我感觉她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
说话声止息了,又只听到两个女人编织竹篮的“嗖嗖”声。
雨连绵地,持久地,均匀而细致地,迷蒙而缓慢地,有如沉思,有如倾诉地下着,屋檐成了绿色。东墙边的地下滴满了雨水。屋檐上滴下的水滴落在上面溅起了水珠,那溅起的水珠有的落在原处,有的却蹦得老远。我向后仰着身子,眯起眼睛看着泛着白光的水花,似乎觉得有些象提琴G弦上既丰厚平稳又恍惚游移的泛音了。
对面那位老头朝我小心地看了一眼,便又很快地搓他的草绳。那布满青筋的,皲裂的手有节奏地搓动着。我从这机械的动作中仿佛看到了岁月的悠长与流动。默默地坐在他背后的老伴从旁边稻草堆中理好稻草,递给他,他接过去;再递给他,他又接过去。那老头屁股一动,他老伴便把草绳往后一拉。堆在地上的草绳愈来愈来,他们之间的默契随着草绳愈捏愈长。
微风吹来,细雨洒在脸上便有丝丝凉意。西墙角上被雨水浸染得如上油漆般的紫藤树扎在那一小块湿润的、微微隆起的土地上,显现着顽强的、生命的活力。几片凋零的残叶,在软风中摆动,犹如渴望翻过高墙去一般。
雨,紧了起来,绵绵地打湿了我的眼睛。在今天,想象在这个院子里,目光肯定会定格它们所体现的一种平凡的日子上,我的心底,会默默地浮过一丝难以言述的感动。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起这个避雨的细节时,我一定会感觉到那是一种源自生活、源自平凡的温馨。aeWc_ima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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