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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来居伴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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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eacelife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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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飘来荡去(网络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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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1:50:27 |只看该作者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最残酷的报复

记忆的狂潮就这样汹涌着而来,无从抵挡,这几年精心筑建的堤坝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个爱笑,爱哭,爱脸红的长发女孩缓缓从心头再次浮起,所有过去了的片段由模糊渐渐清晰,在我脑中任意肆虐。原来,我只是将往事藏在了心的最深处,不让别人也同样不让自己去触摸,但是尘封了的记忆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被老大再次的开启,让我无处躲避……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了脚步,正前方挂着一个很大的路标,上面清晰的写着:东莞→ 96公里。

  ……………………………………………………………………………………………

  回到家时天已亮了,老大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我说我送你去。老大说不用了,我还要去给晓燕买点东西。我说那好,有机会再来玩。老大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他走出房门时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大。”老大回过头,我本来想问他小米的地址,又想何必要他这老实人为难,就说:“没事,你到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今天我的脾气格外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外发部办公室好几个人为了点小事被我骂得狗血淋头,吓得人人自危,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各自将头埋在桌上乱写乱画。有个分厂老板送来的灯串少了100条,这在平时是很正常的,下次补过来也就行了。我今天却冒上一股邪火,抢过报表就扔在了地上,拍着桌子将他臭骂了一顿,并扬言不给他发货。那分厂老板不知道我哪根神经错乱了,却也不敢顶嘴,只是不停陪笑,看着他小心翼翼乏善可陈的脸,我无力地倒在了椅上,挥手让小陈给他开单,我想,我×××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对李月说了句我去分厂,开了车就走。出了公司后,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到哪儿去才好,想了想,先到银行汇了15万到老大的户头上,然后开车向金凤凰而去。

  白天的俱乐部一般都没有什么客人,我进去时只有老狐狸带着自己的十几个小姐在唱KTV。一看到我,老狐狸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楚生,怎么今天这么早?”我说:“把她们全都叫来,今天老子要做皇帝!”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扔在桌上。

  老狐狸可能见我神情不对,偷偷给周阳和丁剑鸿打了个电话。等我在美女们的包围中喝完两瓶XO时,周阳和丁剑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周阳一见这情景就笑:“你×××蛤蟆,是不是想精尽人亡?”我觉得头有点晕,说:“好,毕竟是兄弟,来,咱们一起做皇帝。” 丁剑鸿皱了下眉:“你搞什么?”一个小姐倒了杯酒喂我,我就着她的手一口喝干,说:“我来庆祝。”对小姐们说:“来,爱妃们,给两位皇帝倒酒,谁灌醉了他们我给5000元。”

  小姐们一听这话,当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全都围到了他们两个身边,口中莺莺燕语不停劝他们喝酒。

  周阳拍奇怪地问:“庆祝什么?”我向他裂嘴笑:“庆祝咱们以前的校友结婚。”倒了杯酒,对他们说:“来,干!”也不等他们举杯,自己一饮而尽。丁剑鸿看了周阳一眼,问我:“谁结婚?”我笑着说:“还有谁?校花小米!她就在东莞。”

  周阳和丁剑鸿又互看了一眼,我说:“怎么?很意外是不是?”周阳不答我这句话,说:“好,今天我陪你到底。”

  我不敢让自己去多想任何问题,只是不停的喝酒,小姐们也知道我今天是个冤大头,倒真像是正在争宠的后宫妃子。再喝完一瓶XO后,我脑袋越来越迷糊,看着周阳,我忍不住傻笑:“你怎么……怎么长两个脑袋……一个是猪头……哈哈……”

  丁剑鸿苦笑,对我说:“蛤蟆,别喝了,我们走。”伸手来拉我,我将他的手拍开:“你×××……别管我……”这时一个女侍应又拿来瓶酒。周阳拉住我说:“别闹了。”我将他一把推开,刚要爬起身,一阵恶心,蹲在地上便呕吐起来,直到将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吐出后才觉清醒了点。勉强站起来,他俩不由分说搀着我走出房间,我脚直发软,走路时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

  老狐狸一见到我就说:“周生和丁生已经走了,他们给你买了单啦。”我没有理他,摇摇晃晃走出了俱乐部,外面这时已是华灯初上。

  才走了几步,我只听“啪”地一声,跟着眼前一黑,被股冲力撞得倒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低头一看,见是个50多岁戴眼睛的男人被我撞在了地上,他身边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正在拉他起身。我本来捏紧的拳头这才松开,也不理他们径自向前走去。

  那老女人一把拉住了我:“你先别走。”我回转了身冷冷看着她。戴眼镜的男子忙说:“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又没有受伤。”老女人对我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撞了人连道歉都不说就走。”我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大叫:“老子就是不道歉又怎么样?你×××想挨揍是不是?”老女人还想说话,那男子忙拖了她赶快走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父母,我微微有些歉疚。

  回到家中,我倒在床上想强逼自己再睡上一觉,但一闭上眼睛,往事就象梦中的那些怪兽一样,不停地在我记忆里纠缠着,小米的每一次轻笑,每一次微颦,甚至是每一滴眼泪都如石上深深的雕刻,虽然历经了风吹雨打依然那样清晰……

  她就要结婚了,而新郎却不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她,但我却知道自己十分的痛恨她,恨她将我少年时最真诚的感情当成了一个玩物,她和我今天所干的那个女孩又有什么区别,或许,那次的背叛她所得到的还没有今天的这个女孩多。

  我想起自己发过的誓言:我要对小米进行世界上最残酷的报复,我要让她——家破人亡!

  心中已没有了柔情,剩下的只是刻骨的恨意,起身走近窗前,我点燃支烟,面对着东莞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烟火烧痛了我的手指。

  我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轻轻地说:“小米,我们马上又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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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1:52:08 |只看该作者
报复的开始

进入游戏,雪儿一见我上线就问:“老大走了吗?”我说:“是的。”雪儿又问:“你怎么不留他多玩几天?”我回答:“他还有点事。”
  雪儿“嗯”了一声,说:“等等,我接个电话。”我没有回话,在决定了要对小米进行报复后,我心中却总感到有种不安在滋生,虽然我很想和雪儿在一起,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稍稍平静下来一点,但还是没有了以前那种聊天的兴致。

  过了几分钟,雪儿回到了电脑前,对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那么没礼貌。”我问她:“怎么回事?”雪儿说:“也没什么大事,我爸爸妈妈打电话来说差点被个年轻人欺负了。”

  我对雪儿现实中的事一直是抱着不打听的态度,只说了句:“你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别去和年轻人怄气,现在没几个好人了。”雪儿温柔地回答:“谢谢你,对了,现实中的你是不是个好人呢?”我苦笑了一声:“我也许连人都算不上。”雪儿以为我又在开玩笑,说:“讨厌~~~~~~没一点正经!”

  过了会,雪儿又问:“你一天没上过网,想了我吗?”我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雪儿说:“哦,我们练级去吧。”

  今天我总是进入不了状态,恍恍惚惚的,没跟雪儿开玩笑也没叫她老婆,就连练级时都莫名其妙的走神,几次差点被怪物杀死,幸好没碰上六大派的人,不然非死在他们手上不可。

  敏感的雪儿很快就发现了我不大对劲,说:“不想玩了,我们上QQ聊天好吗?”我回答:“好。”先退出了游戏。

  登录了QQ后,雪儿问:“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对吗?”我没有回答她。雪儿又说:“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看着屏幕上雪儿温柔的话,我突然想大哭一场。

  于是我将老大的话告诉了她,雪儿听了后第一句话是问:“你是广州的?”我说:“是。”雪儿沉默了会才发话过来:“你还爱着小米,对吗?”我否认:“不,我只是恨她,我一定不会让她这么顺利的嫁人!”

  雪儿又是过了一会才说:“你别傻啊,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吧,说不定在现实中还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烦躁起来,说:“你没看到吗?我说了我不是爱她,我只是恨她!”

  雪儿没有生气,说:“你要为你自己想想,别再去找她了好吗?”我说:“你什么意思?”雪儿可能是考虑了一阵,然后才回话:“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我回答:“你说吧!”

  雪儿说:“我感觉到你是爱她的,我怕你伤害了她以后你会后悔,要样你会更痛苦,而且……我不想你出什么事,答应我,别去找她好吗?就让一切都过去了吧!好不好?”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雪儿这样温婉的求我,我想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惟独这件事我做不到,我现在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报复小米,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放弃?但是雪儿这样温柔的求我,我实在难以拒绝。想了想后,我关掉了QQ。

  我知道雪儿这时一定会很伤心,但是再聊下去,我怕自己会心软答应她放弃,我对自己说:楚戈,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又想起雪儿说我还爱着小米,我是不是还爱她呢?我有点糊涂,不过爱也罢不爱也罢,岁月终究不是一口可以任意拨转的时钟,一切都已无法回头,小米必须为自己带给我的伤害付出代价!

  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我一大早就开车赶到有空来坐坐咖啡屋。

  丁剑鸿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30来岁的女人在谈着什么,我走进去坐在一旁,女人看了我一眼,丁剑鸿连忙解释:“他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侦探。”又向我介绍:“这位是李太太。”我向她点点头,女人也勉强向我笑笑,然后对丁剑鸿说:“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丁剑鸿说:“放心,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女人站起来又向我笑笑,然后走了出去。

  丁剑鸿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资料说:“刚才这女人的老公是杂志社的,好象就是叶萍那一家,她怀疑他在外面找了个情妇……对了,你酒醒了?”我走到他面前的客户椅上坐下:“今天我也是来委托你帮我调查件事。”

  丁剑鸿还是没有抬头,“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也不问我是什么事。我说:“怎么,不想帮我?”丁剑鸿这才看了我一眼:“想查什么?”我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别跟我装蒜!你会不知道我想查什么?以你的精明昨天就会想到老子要来找你!”

  丁剑鸿拿出支软中华甩给我,自己也点燃一支:“还有必要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不耐烦地说:“一句话,帮不帮我查?你要帮那婊子也行,以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丁剑鸿“嘿嘿”地笑:“以前的天使在你心目中已变成了婊子。”我说:“别废话,查不查?不查我找别人。” 丁剑鸿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个记事本,撕下其中的一页放在桌上:“地址在这,你×××拿去吧!”

  我紧咬着牙齿,一种被愚弄和出卖的感觉冲了上来,隔着桌子抓住了他的衬衫:“你这个王八蛋,你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我。”

  丁剑鸿挣了几下,见挣脱不了我的手,慢慢解开纽扣将衣服脱掉,光着上身说:“是你自己说的,不许我们在你面前再提小米。”我无话可说,抓起衣服狠狠甩在地上:“好,我算是认识你了,真×××是我的好兄弟!”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想想还不解气,又转身回去,将他桌上的文件全都扫到了地上,这才走出咖啡屋。

  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后,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我对我那助理说要出去两天,公司的事暂时你来处理。

  正想给周阳打电话,杨伟却先打了电话过来:“蛤蟆,来福尔小斯这聊聊,我们全都在这。”

  看来他们想联合起来说服我,不过正好,我正要找周阳借他的宝马车。

  一进到咖啡屋,丁剑鸿对我说:“坐吧。”我也不理他,对周阳说:“把你的车借给我。”周阳犹豫了下,还是拿出钥匙递给了我。杨伟说:“蛤蟆,你别胡闹,对你自己没好处。”他一说话,我猛然想起他们夫妻急着给我做媒的事,恍然大悟,抓住他的衣服叫:“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一片好心给我做媒,原来是想找个人拖住我,怕我万一知道去闹,让那婊子结不了婚!”又指着周阳问:“想必你也早知道了是不是?”周阳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暴跳如雷:“好,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全都是我的好兄弟!”杨伟忙将我按坐下来,说:“是这么回事,其实三年前小米是和叶萍一起来的,你说了不让我们提她,只好让周阳帮她在东莞找了个学校教书……”

  没等他说完,我又跳了起来:“妈的,还骗了我3年。” 丁剑鸿说:“你冷静点,小米或许有什么苦衷。”我大声说:“你说,有什么苦衷?” 丁剑鸿摊摊手:“我们也不知道,她连叶萍都不肯告诉。”

  我冷笑:“你们是不是都和她上了床?才这样帮她说话,连兄弟都不要了。”杨伟一把抓住我胸口:“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

  我扬手一拳将杨伟打倒在地,向外走去,到了门前,我回头说:“你们谁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尽管去通风报信。”

  为了不让杨伟几个商量好后去和小米联系,我决定马上行动。

  开着宝马出了广州市,拐上去东莞的高速公路后,我看了看里程表,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东莞了。

  望望窗外,太阳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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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1:54:31 |只看该作者
原谅还是报复?

很快就到了东莞市区,我将车速减慢,小米所在的学校很好找,进入市区半个多小时后我就找到了目的地,这时正是学校快下午上课的时候,一群群学生从四处向学校里涌来,一张张笑颜神采飞扬,就象我年轻时候的脸。我将车停下,突然有些紧张和兴奋,甚至还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害怕,就连车里的空调都不能阻止我汗水汩汩的流下。
  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说:放弃吧,原谅她吧。我摇摇头,想起几年前得知真相时的伤痛,家里装修好的新房,以及小米赤裸的躺在那个陌生男孩床上快乐地呻吟,我却正在计算着婚礼的日子时,心又硬了起来,一股怒火仿佛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迸出,定了定神,我走下了车。

  拿着丁剑鸿给我的地址寻找,5分钟后,我站在了小米分到的宿舍房前。

  她的房门紧紧关闭着,小米这时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和她的未婚夫做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心中象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的痛。我抬起手,门铃就在咫尺,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按下,几乎想转身就此逃走。

  再三犹豫后,我终于还是咬牙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难道小米不在家?不知怎么的,我感到了一阵轻松,心想先回去吧,以后再来也不迟。但当我转身走出一步时,随着一声轻响,门开了,一个梦里无数次出现了的熟悉声音在我背后柔柔地响起:“请问你找谁?”

  小米的声音还是象从前那样轻轻细细的,但此时她的轻言在我耳中却象是一千面大锣正同时敲响,直震得我脑中一片晕眩,直到小米又重复了一次问话,我这才如梦乍醒一样的回过神来。

  我转身向着小米微笑:“好久不见了,小米。”

  现在的小米美丽依然,乌黑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以及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都和3年前一样,岁月似乎在她面前也无能为力,没能给她留下一点风霜的痕迹,反而少了几许稚气,却多了几分更让人心动的成熟。

  小米看到我后也愣住了,本就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几乎透明了般,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中多了层朦胧的迷雾,嫣红的小嘴也微微张开,茫然地看着我,这形态就与那年我从殷然身边拉开了她时一模一样。

  我竭力控制着不断汹涌而出的柔情,暗暗咬了下牙,又微笑着对她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小米没有说话,低着头先走进了房里。

  进了房,也不等她请我坐,自己找了张沙发坐了下去,这时我心里虽然在怦怦乱跳,但毕竟还是冷静了很多。正想说话时,小米的手机响了。我紧张起来,心想别是杨伟那几个王八蛋打来报信的吧。

  小米看了下号码后,对我轻轻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说完,走到了外面阳台上。我仔细听着小米的说话,隐约听到她说了句:“我今天有点事,你别过来了,明天吧,拜拜。”看来是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打过来的。

  小米又回到客厅,好象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坐在我面前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不请我喝杯水吗?”小米忙站起来去倒水,刚起来,她的手机再一次响了,我又有点紧张,小米看了号码后,飞快瞟了我一眼,又向阳台走去。

  这次的电话通了很久,我只听到小米刚开始时应了声“在”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在说什么。

  通完了话后,小米却没有走进客厅里来,呆呆看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等了几分钟后,有点不耐烦,也走到了阳台上,试探着问:“刚才谁的电话?”小米这才象从梦中被惊醒,但她没有回头,说:“一个同事的。”我将信将疑。

  一阵上课的电铃声响起,将我说到嘴边的话再次打断,我暗骂了声操。小米转过了头,脸上满是泪水,我心中陡然疼痛。小米说:“你……先坐坐吧……我有课,去安排一下就来。”

  小米走后,我仔细看了看她的房子,不大,装饰得也很一般,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走进她的卧室,第一眼我就去看她床上有几个枕头,看到只有一个时,我莫名的松了口气。躺在小米柔软的床上,我鼻中是一股记忆犹新的清香,只觉得心中一片安详。

  脑袋被什么碰了一下,我拿过来一看,是个CD机,于是顺手戴上耳塞,按下了播放键,一个女声在耳边伤感地唱了起来:

  我珍爱 记忆中的你

  在那里才能感觉你的爱

  虽然说 往事越走越遥远

  多希望一切没改变

  我的爱从来没改变

  在心中 你是我唯一的梦

  虽然我承受别离的寂寞

  期待着重逢的来临

  穿过千山 穿过万水

  共赴心灵之约 你的之约

  看不见你 摸不着你

  我已感觉 已感觉是那么的靠近你

  再给我 深深的呼唤

  安慰我为了你创伤的心

  我怎能 舍去对你的思念

  那是我所有的一切

  ……………………………………………………………………………………

  小米还在爱我吗?我马上又自嘲地笑笑,将自己这个念头压下,如果她真的爱我,当初也不会背叛我了,或许她对我们以前的日子还是有些怀恋吧,因为小米一直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正是要利用她的这种怀恋,加上金钱攻势,让她重新回到我的怀里,我要让她放弃现在的工作,放弃现在的未婚夫,然后再一脚将她踢开,最终使得她一无所有,我恶毒地笑着,我要让她尝尝几年前我的那种滋味,我想这种报复应该比死亡都更让她痛苦!

  从小米床上爬起身,我这才看到小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她的卧房前静静看着我,我向她微笑,小米的脸立即一片红晕。

  现在我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象是这儿的主人一样,笑着对小米说:“傻站着干什么?坐啊。”小米这才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柔声对她说:“现在好吗?小米。”小米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她轻轻问我:“你呢?”

  我摇摇头:“不好,我没法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想必杨伟告诉了你吧,那时候我连新房都准备好了。”小米抬起头,泪水满面:“楚戈……我求你别说以前的事好吗?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一阵伤心一阵痛惜,那个原谅她的念头又蓦然浮了上来,但转念间却又想起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谁又来安慰我?她狠心的要和我分手时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复仇的心思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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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1:56:17 |只看该作者
让一切都结束吧

小米沉默了半响才低声说:“他是另一个学校的老师,也是个好人,但是我不爱他。”我心中冷笑,只怕是钱没有我多吧。突然感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面目可憎,但我搂着她的手还是紧了紧,说:“那你打算怎么向他去解释?”
  小米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楚戈……你教我吧。”她依然是这样的依赖我,我又是一阵欢欣一阵伤感交集,停了停我才说:“好吧,明早你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由我来对他说,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一定会体谅你!”

  小米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在我胸前,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怎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小米使劲抱着我的腰,眼中又流下了泪。

  我笑着问:“不舍得他吗?”小米轻轻说:“不是,他知道我们的事,也说过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他就退出。”

  我笑笑:“他真伟大,这个伟大的人叫什么?”小米说:“霍成新。”我念了两次,笑着说:“他不是霍元甲的后人吧?明天千万别给我一顿迷踪拳。”

  小米没有笑,反而低声哭了起来,我心里又止不住柔情涌动,捧起她的脸:“怎么了?”小米却咬着唇不回答我的话。

  我犹如堕入了迷雾中,感觉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是沉迷于小米的身体,还是为了让自己进一步巩固战果,摸着小米柔软嫩滑的身子,我的欲望又一次灼热地燃烧起来……

  从小米身体里出来,我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想起报复就要成功,过了这一夜以后,小米将会尝到失去一切和被抛弃的滋味,但我没有了以前想象中的兴奋,有的只是一些说不出的悲哀。

  我决心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于是我轻吻着她的脸问:“小米,你真的爱我吗?”小米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将问题又引入了那次让我想起就心痛的事件:“那你为什么忍心抛弃我去和别的男孩在一起?而且还是在我们就要结婚的时候!”

  小米没有回答。

  这时天已黑了,我看不清楚小米脸上的表情,只感到手上一行潮湿的液体从指间一路向下而流,一直淌到了我的心脏部位。

  我继续问:“为什么?”心里却在说:小米,你随便找个借口吧,让我有一个原谅你的理由吧!

  小米的身体向后退了退,离开了我的怀抱。

  过了很久,小米终于开口,她象是听到了我心里的话:“楚戈……我不想骗你……你别问了好吗?是我……对不起你!”

  我急于帮小米找个理由,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吧,我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不是有意背叛我。”

  小米抽泣着说:“楚戈……其实我真的很想骗你……但我做不到……我确实是背叛了你……也没有任何苦衷……”

  我听了后只觉身体里脆响一声,仅存的一点侥幸终于彻底的破碎。

  我伸手搂过了小米,说:“别哭了小米,都怪我又提起以前的事,以后我真的不提了。”然后吻她的唇,但在吻她的同时,心想,小米,你怎么就这样的傻?非要逼我将这场报复继续下去!

  这一天我们一直在床上度过,不停的做爱,不停的说话。我是因为第二天就要结束这游戏了,只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和小米的一切尽量的印在心中,或许,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她吧,毕竟我曾经那样深深的爱过她。

  小米也表现得很奇怪,总是不时的流泪,到最后越来越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

  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转头看小米,她还没有醒过来,蹙着眉头,白皙而美丽的脸上泪痕犹然未干,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心中微微一痛,她连做梦都不快乐!我在小米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小米马上惊醒了过来,她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望向窗外,然后便愣愣地坐着不动。

  我也呆呆看着她,这个差点就成为了我妻子的女孩。如果没有发生过背叛事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爱她,我想我一定会用尽我的所有能力去保护她,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而现在,我却即将要去伤害她!

  我又一次的犹豫不决,想起小米自小就被家里宠爱,如今一个人孤独在外还要再被我欺负,我问自己,我该不该继续下去?

  但小米带给我的伤害,那种痛苦就象刀刻斧戳一般,数年来从没停止过,难道我的悲伤就是应该的吗?

  我闭上了眼,让心情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见小米正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的柔情让我为之心碎。

  不敢再和她在一起,我起身穿好衣服,坐在了客厅里。过了会,小米也穿好衣服出来,问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霍成新吗?”我默默点了点头,为掩饰心中的不安,顺手拿起边上一张广州日报看起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标题:感情纠纷,女孩跳河自尽。

  我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巨响,同时脑中闪过了那个缠绕了我十几年的梦境,那个哭泣着从高楼上跳下的女孩。忙抬头去看小米,她正看着我凄楚地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我什么都没想,冲上去就将手机打落在地,小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两人默然站立。

  终于,我慢慢开口对小米说:“电话不要打了,一切都结束了。”小米还是没有说话。我说:“我这次是来报复你的,想骗你结不成婚,想骗你丢掉工作。”我向小米笑笑:“但我真的没用,眼看到最后一步却终究还是坚持不下去,那就这样结束吧,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我走到了门前,又忍不住回头,小米正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心中轻叹,忍痛对她说:“小米……拜拜,你自己多保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坐进宝马车里,我久久不敢发动,这一离去,我和小米的一切便真的全都结束了,但是那由1000多个日子所组成的悲欢,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割舍?脑中乱成了一团糟,如果这时候开车我知道绝对会出车祸。

  看着小米宿舍房的方向,眼前仿佛满是她淌着泪的脸,和那一份欲语还休的凄婉。我从来就是个爱欺骗自己的男人,但现在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究竟是不是还爱着小米?

  我无法回答自己。

  或许我对小米的爱早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无踪,现在留恋的仅仅是那段美好的时光,或者我依然如旧,一如往昔的深爱着小米,只是心里痛恨她的无情而不愿让自己去承认,我分不清自己是哪一种心态。

  如果我不再爱小米了,那么我现在的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但若我还是爱着她的呢?当以后明白过来时,我会恨自己现在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她!小米是爱我的,这点我没有怀疑,但我还能去接受她吗?就算和她再在一次,只要想到她的背叛,想到她赤裸的在别人身下呻吟,我又该如何自处?

  在这轻风传香,不寒不暖的美丽清晨,心在阵阵抽搐,我却不知道是为小米抑或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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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信

清晨的广州一如个铅华尽洗的女人,还原了部分自然本色,夜的糜烂已经褪尽,日的喧嚣却还未曾来到。站在38层高的居处大楼顶端,我深吸了一口长气,感受这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风轻轻吹在身上,隐隐有点凉意,我不禁又想起了小米,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方?是否会在这如水的早晨为自己加上一袭薄薄的长衣?
  从东莞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最初的几天我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连电脑都没有再去碰,对小米的报复虽然终因不忍心而放弃,但是我与她的那一夕缠绵其实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她在以前对我的背叛后,现在又一次的背叛了她的未婚夫。想起这点,我对小米又多了几分憎恶,多年前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在我脑海中终于面目全非,剩下的只是很深很浓的伤感。

  那几天我一直在思索,小米究竟是本质就如此还是这个社会改变了她,不管怎样,我为自己那天终究忍住了没有再回头去找她而庆幸。

  这种庆幸一直持续到回来的第7天。

  那天周阳打电话来要他的宝马车,并说杨伟和他一起在有空来坐坐,说你要是有空就来聊聊。我知道周阳说要车只是个借口,他们只是想安抚和劝慰我,却又怕我不肯去。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杨伟他们的苦心我也慢慢的明白了,他们也象雪儿一样,担心我不顾一切的报复了小米,以后自己反而会更痛苦,毕竟我和小米的开始与结束他们几乎都在见证着,甚至他们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他们见我走进咖啡屋时都有一些紧张,看来对我那天的暴走发飙还记忆犹新,我突然想笑,看来借着情绪去做出些稍微出格的事还真是个好办法,因为你伤心,别人自然不好和你计较,就算被打了也是白打,还要忍痛继续安慰你,尽管在心中可能将你祖宗十八代操了一个遍。

  我没想到的是小米来找过杨伟,并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我接过信时又有点恍惚,握在手中犹如千斤之重,我没有拆开看,但在和周阳他们闲聊时我一直在想:小米在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我当时的决定是不看这封信了,准备回家就将信烧掉,我怕自己会心软,尽管小米在我的印象中已是那样的不堪,甚至我将她想象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但我同时也知道,我始终是放不下她的,因为她的一颦一笑,或悲或喜都已与我骨肉相连,都是我那段青春的证明。

  如果不是杨伟说的那句话,或许我真的就会烧了小米的这封信,聊了一阵,我起身准备走时,杨伟吞吞吐吐地告诉我,那天他还是给小米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报复她,让她自己小心点。听了杨伟的话后,我脑中马上一片混乱,我问了杨伟打电话的时间,正是我在小米家里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屋,又是怎么回到了家里的。

  那天小米表现出来的反常我现在完全明白,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却还是愿意被我欺骗,不,她根本就象是个扑火的飞蛾一样,虽然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还是无怨地跳入了我的陷阱。

  犹豫了很大一会,我终于拆开了小米给我的信:

  楚戈:

  你好!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东莞,去到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城市。

  那天你走后,我想了很多,翻来覆去的都是我们以前的情景,都是你对我的好,和你对我的宠爱,我忍不住哭了很久,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背叛了你!

  但是楚戈,我真的很爱你!这点从来就没有变过!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的丈夫!那天见到你时,我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因为3年多来,我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是舍不得我吗?当时我这样问自己,我想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杨伟的电话却让我的梦彻底的破碎,他告诉我你是来报复我的,让我想个办法离开一阵。

  不过我不要离开,我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还要按你的计划去做,因为我知道自己伤害你太深,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你以前是那样的爱我。我想我一定要成全你,你让我不结婚我就不结婚,你让我放弃工作我也愿意,只要你开心一点就行,就算是这样,我仍然认为我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

  楚戈,我好想念从前,这几年我最喜欢听一支歌:我珍爱/记忆中的你/在那里/才能感觉你的爱/虽然说/往事越走越遥远/多希望/一切没改变/但是我知道我回不到从前了,幸好我每个梦里都还有你,也只有在梦中我才能拥有你。

  你知道那天我最怕什么吗?不是怕你报复,我只怕你很快的离开,只要和你在一起,你用再残酷的手段报复我也愿意!

  楚戈,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到最后你还是不忍心伤害我,我那时虽然悲伤,但也有点高兴,因为你还关心我。你给过我几次机会,让我说出为什么要离开你,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找个很好的理由来骗你,那样你就会原谅我,我也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欺骗一个我爱的人。

  想了很久,楚戈,我终于决定要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管好坏你都有权知道,而且相隔了这么多年,我想你已经不爱我,或者不象以前一样爱我,应该能承受我的背叛所带给你的痛苦了。

  在学校时,一直有很多男孩在追我,但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后来你做家教不来看我,我觉得好寂寞,你知道我一直就很依赖你,只想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感受你的温存,那段时间没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就象要疯了一样,书也看不进去,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你。这时有个男生在我面前出现了,原谅我不想再提他的名字,他天天来缠着我,对我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家里很有钱,不过请相信我,我没有看中他的钱,也没有被他打动,但我还是慢慢的开始喜欢和他在学校里走走,因为他很象你,你知道吗?只是因为他象你!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我感觉到是你在我身边。

  楚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没和他牵过手,更没让他吻过我,我只是喜欢和他在学校里散散步,我告诉过他,我只把他当普通朋友,绝对不会做他的女朋友,他也答应了。但是那天晚上,也就是你打电话来的前一天,下了晚自习后,他来找我,让我陪他去走走,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心情很不好。我看见天已经很晚,本来不想去,但他苦苦的求我陪他散散心,我想到他经常陪我,后来还是同意了。

  我真的后悔那晚不该出去的,他说他因为家里的事都一天没吃饭,劝了他很久,他才肯去吃点东西,我就陪他到校外的一个小摊上吃了夜宵,喝了几瓶饮料。回到学校后,他说还想坐坐,他告诉我她妈妈病重,我怕他想不开,只好再陪他一阵。结果,结果过了一阵后,他突然抱住我说很爱我,不能没有我。

  楚戈,我很想说是他强奸了我,这样就不能完全怪我了,你那时那样爱我,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但是那晚我没有挣扎,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这样和他发生了关系,而且,而且我还紧紧的抱住了他。直到事后很久我才清醒过来,我那时真的想去死,我连你都没有给的初夜却糊糊涂涂给了别人,我以为我最看重的贞操是为了我们的新婚而留,谁知道就这样的失去。他跪着求我原谅他,说要一生对我好,我没怪他,要怪只怪我自己水性杨花,只能怪我自己是个贱女人。我没理他,后来我也没有再见他。

  但是我也不敢再面对你,楚戈,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失去你了,如果我是被强奸的,我可能还会好受点,但我不是,所以第二天我连电话都不敢和你通。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才好,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会伤心,只好一天天就这样的拖了下来。但是后来你还是听说了,我没有和谁说过,或者是他传出来的,或者是被谁看到。你打电话来问我时我心都碎了,我强忍着眼泪要和你分手,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你,你的小米已经不再纯洁了,我想你应该去找个更好的女孩。

  楚戈,当时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你再也不会要我,但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于是毕业后我偷偷和叶萍来到了广州,你们在火车站接叶萍时,我躲在一边哭得很伤心,你虽然就在我不远处,但是我再也不能做那个被你呵护,被你宠爱的小米了。

  后来周阳帮我在东莞找到了个学校,虽然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过想到我们相隔这么近,我又开心了起来,因为我呼吸着的空气也可能是你呼吸过的,而且我还梦想会出现一个奇迹,有天你会再来到我身边将我接走,希望你对我说你不在乎我的背叛,只要和我在一起。

  在学校里,我认识了个另一个学校的老师,也就是霍成新,他一直在照顾我,也很喜欢我,不过我无法让自己去爱他,但是3年过去了,你没有出现,也许我盼望的奇迹再也不会到来,于是上个月我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我告诉过他,我很爱你,他说没关系,他会让我迟早爱上他的,还说如果你仍然要我,他就退出。其实他错了,我只会用身体去感谢他,但永远不会爱上他,因为我心中只有个叫楚戈的男人,他才是我永远的丈夫。

  那天你终于来到,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嫁给他了,我不要别的男人再碰我的身子,也许,我又伤害了一个人,但是我不爱他,以后只会让他的伤害更大,我不想一错再错,所以我只有走,去一个新的地方,过一种新的生活。

  我要忘了你,楚戈,虽然我万分的不舍,虽然我好想再做你最疼爱的小米,但和你的那一夜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不敢去要求更多,而你对我的不忍心伤害也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楚戈,我写这信不是要你原谅我,只是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我也明白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你的放弃报复只是可怜我,看了这封信后我想你会来找我,我很了解你,甚至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不过我不希望你来找我,因为就算你因一时感动再接受我,但你以后不会开心的,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你心中不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妻子,而且,我也看出来你已经不象从前一样的爱我了。

  就让我试着去过一种不依赖你的生活,好吗?

  最后,祝你一切顺利!早点找到一个你最爱的女孩!

  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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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2:01:36 |只看该作者
见?或是不见?

1999年我们初到广州时,向来油腔滑调的周阳很正经的对我们说了句话:广州不相信眼泪。在这以后的几年中,我也一直认同和遵循这句话,我以为在这险恶的社会里,我早已经修炼得金刚不坏,百炼成钢,除了在那个梦中,其它的再也不会有什么能打动我,再也不会有什么值得我去流泪了。
  然而看完小米的那封信后,看着她信笺上仍残留着的点点泪痕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也许,纵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是只因未到伤心处吧。

  在看了她信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恨她,也永远的原谅她了,小米虽然确实是背叛了我,但她只是一时胡涂,而且背负了也许比我更深沉的痛楚!

  瘫坐在沙发上,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她,但刚要起身时我又犹豫了起来,小米肯定不在东莞了,茫茫人海中,我又到哪儿找她去?公司中的事又怎么办?再说现在小米的心结不光是为了怕我不原谅她,更多的是她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小米信中的最末一段,小米说我已经不象从前那样爱她了,那么我是不是呢?我捧着头想了很久,我真的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对以前的怀念,对小米的爱恨早已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叫我无法分开。又想起小米紧紧抱着那个男孩,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高兴地轻吟时,一阵锥心之痛再度袭来。我可以原谅小米,可以不恨她,但是我能当过去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过小米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也确实很了解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找她!我怎么忍心让小米在为我受了3年苦之后,再度一个人去面对这个她永远也不会了解的世界,至于我是不是还爱她那是以后再想的事。

  第二天我提早来到公司,一上班我就叫助理过来,将手头上的一些事暂交给他处理,我准备先从附近的几个城市开始找,我感觉到小米还是不会离开我很远的。正在移交文件时,李月进来说公司门前有个男人要见我,我说你让保安放他进来吧。

  进来的这男人斯斯文文,一见就能给人好感,但他说起话来却很没礼貌:“你就是楚戈?”我挥手让助理先出去,对他说:“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那男人马上用行动回答了我,他冲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我毫没防备,只觉眼前一黑便摔在了地上,当时我被他的举动搞瞢了脑袋,唯一的想法是,靠,没想到这样斯文的人力气倒不少!我倒在地上时,那男人扑上来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李月她们听到了动静,忙跑了过来,几个男职员立即牢牢抱住了他。

  李月小心地将我扶起来,我抹了下脸,全都是血,心中怒火如焚,小米的事正让我一肚子烦躁,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打我,对着他的脸也是几拳:“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那男人大叫:“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一定想逼死小米?”我停下拳头,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那天我和霍成新谈了很久,我以为他来的目的是让我去找小米,就象那些肥皂剧里的情节一样。结果霍成新告诉我,来找我的原因除了揍我一顿出气外,是让我别去找小米。他说我永远不可能给小米幸福,因为小米的处女情节很重,和我在一起她只会自卑。还说我并不爱小米,如果真的爱她,那么在我去找小米那天,看到小米那样一个人孤苦的生活着,早就不会计较什么背叛,而是将她接走了。

  我被霍成新辩驳得无言以对,虽然我总感觉我的心理并不是这样,但我无法清晰的表叙甚至是把握自己的心思。最后霍成新说他要去找小米,说他相信小米终究会爱上他的,并警告我不许再在小米面前出现,“否则我会杀了你!” 霍成新临走时这样对我说。

  霍成新走后我在椅子上呆坐着想:他能给小米幸福吗?我又能给小米幸福吗?或许,小米的幸福只有她自己能给!可能霍成新说得很对,我不该去找小米,就象小米自己信上所说的,她需要找个地方过一种新的生活,一种不依赖我的生活,我在深深的悲伤之中又感到了一种淡淡的欣慰,我和小米都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而我的小米也终于想要长大了。

  站起来看看窗外的花圃,一些花虽已凋谢,但另一些花正要灿烂的开。

  ………………………………………………………………………………………………

  那天回家后我终于上线进入了游戏。

  雪儿早就在线,一见我上去就说:“这几天还好吗?小米怎么样了?”虽然我看不见她,却还是感觉到她的焦灼,她不光是关心我,也在关心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我想雪儿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不过我没有回答雪儿的话,因为这两句很常见的问候我一句也答不上来。

  雪儿见我没有说话,急了起来,又问:“你别吓我啊,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我想了想,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我和小米那一夜发生的事。

  雪儿看了我的话后,停了停才发话过来,雪舞很温柔地对六道轮回说:“缘分的事真的很难说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你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我苦笑着回答她:“我现在倒是盼望霍成新能找到小米,他会是个比我好的丈夫,而且小米在他面前没有心里障碍。”

  雪儿说:“你真的决定要放弃了吗?”我摇摇头,从烟盒里拿出支烟点燃,我真的是这样希望吗?过了会,我回话过去,用了句南唐后主的词:“往事已成空,犹如一梦中。”

  雪儿很快回答了我,用了我最喜欢的辛弃疾的词:“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锺。老去逢春如病酒,惟有,茶瓯香篆小蒸笼。卷尽残花风未定,休恨,花开原自要春风。试问春归谁得见?飞燕,来时相遇夕阳中。”

  这首词还是劝我不要伤心,说我会再和小米见面,看了后,我除了感激雪儿外,更多的却是有点惊讶。在我的感觉中,雪儿一直是个未长成,天真而又刁蛮的少女,但这几次的对话,我却发现了她不同的一面,不但温柔体贴,而且很有才气。这词我虽也看过,但要我一下子对景拿出来,还真的做不到。

  我忍不住第一次问她现实中的事:“天真刁蛮和温柔多才,谁才是现实中的你?”雪儿“嘻嘻”一笑:“这很重要吗?”我一愣,是啊,我从没想过要和她见面,现实中的雪儿是怎样的面目都是那么遥远,最重要的是在网上她很爱我,而我也不可置疑的爱她就行了。

  心情好了很多,我强迫自己抛开所有烦恼,对雪儿说:“老婆,走,带你练级去。”

  在练级时,我问雪儿:“老婆,那天我不说就下线了,你生气吗?”雪儿说:“没有,我只怕你去做什么傻事,那样会毁了你自己的。”她又发话过来说:“不过我很相信你,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相信你不会狠心去伤害一个自己爱过的女孩。”

  我只觉一股柔情在心里不停流动,便发了个emote过去:

  系统:六道轮回用脸颊轻轻地磨擦著雪舞的粉脸, 悄声说道: 我好喜欢你哦……

  雪儿却久久没有回答。

  我说:“老婆,你怎么了?”雪儿又过了会才说话:“六道,那天你走了我真的好担心你,5555555555,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我呆在了电脑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我要见她!我要见雪儿!!

  又是已经将“我们见面吧!”这几个字打到了对话框中,我按下了取消键。小米才走我怎么能就觅新欢?而且激动过后,我心中又有了隐隐的害怕,怕见面后自己很快的就会破坏这份纯真的感情,因为我一直就是个鸡巴指挥大脑的男人。

  正在想着,雪儿又说:“你对女孩是看重外表多点,还是看重内心多点?”我想了想,回答她:“对别人我可能看重外表多点,对你,我更喜欢你的内在,不管是以前的刁蛮还是现在的温柔。”

  停了会,我再次对雪儿说:“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通,但我想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这句话没有撒谎。”

  确实,如果有一天我解开了和小米之间的结,我不再迷恋各种女人的身体时,我一定会对雪儿说出那几个字:我们见面吧!不管她长成什么样!

  但是这一天还要多久?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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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顶楼小跑了几圈,直到全身发热,微微的渗出了些汗水。这一个多月来,我开始慢慢调整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源于什么,也许是因为小米,也许是因为雪儿,或者,兼而有之。
  雪儿怕我消沉,常劝我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质,说这样对自己有好处,她说这话时不知道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妙的反常。

  和小米那一夜的缠绵,居然对我的生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困惑,让我时常想起她美妙的身体,这3年中,我象个野兽般疯狂的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却从来没有一次能象进入她身体后的震撼和狂喜,那一刻,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如登极乐,而且真的希望那样永远停驻在她体内,甚至就此死去。我清楚的明白,我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的躯体能够给我的,而是一种心里的冲击。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爱小米,还是来自一种我终于完整的得到了她的满足。

  那一夕狂欢的后果是我再也不能勃起。

  对于男人最感耻辱的这种状态,我自然急忙要想办法解决,有3个白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泡在金凤凰,让各种风骚的女人们用能想到的方法检阅着我的身体,却全然不见成效。后来我还让殷湘丽换个环境,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吹拉弹唱用尽了她全部的手段,但我的小楚仿佛是那夜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依旧冬眠着不愿醒来。

  我想到了胡晓琳,或者她的性感能唤醒我沉睡的激情,于是打电话给她,向她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事,胡晓琳两个多小时后就从深圳赶了过来,我们在床上从晚7点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3点,最后胡晓琳终于选择了放弃。

  我也试过吃药,一次只能吃一颗的状阳药我一口就吞下3粒,还是犹如石沉大海全不见一丝动静,我一怒之下差点就要把整版药片24颗全都吃下去,想想后终究还是不敢,吃下去的后果也许小楚确实会硬挺了,但我可能同时已经瘫软了下去。

  于是只有去医院,那段日子我跑遍了广州市所有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却是我身体没有任何一点毛病。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时,我突然间想通了,就象是佛家的顿悟,我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玩了这么多女人,我不阳痿谁阳痿?我决定顺其自然,它愿意起来也好,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也罢,我准备全都由它。

  我看看天,原来这上面真的还存在着神灵。再看看路旁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这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男人,但多了一个太监。

  ……………………………………………………………………………………………

  天气越来越热,7月的太阳仿佛要为曾被后羿射下的8个兄弟报仇雪恨,倾其所有的将光和热砸向这个城市,热浪几乎象固体一样凝结,将每个行人都牢牢的包裹,拼命地从路人身上榨取着本就不多的水份。路上或美或丑的女人们更是充分的执行了“解放妇女”的口号,身上所穿的衣服相等于婴儿尿片的大小,在不时吹过的轻风里,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几无遮挡的展现在一个个目露异光的男人面前。

  从公司出来,看着这些喷火女郎,我的下部依然没有丁点反应,突然想我现在也应该算是个伤残人士了,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国家救济?我现在对自己的不举已经完全泰然处之,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都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就算是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还不是一样的会丧失功能。

  记起还少了件衬衣,我将车开到了南方大厦附近。

  走到大厦面前,我看到叶萍正站在门前东张西望,便走上前去说:“看来还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居然知道我要来,早就在这埋伏了。”

  叶萍白我一眼:“你这张油嘴什么时候才能改好?”我笑笑:“你这段日子越来越漂亮了,珠圆玉润,看来阳痿在你身上花的功夫不少吧?”

  叶萍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指指大厦:“买衣,走,给我参考参考去。”叶萍说:“我也正要买东西,不过先要等个朋友。”

  我笑着说:“能让咱们大记者等这么久的是谁啊?架子这么大,等会我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叶萍一笑:“你要能舍得下手打她才怪,超级大美女啊,只怕你看了……”说着脸红了红,没再讲下去。

  我心中苦笑,现在我就象是个有道高僧,不近女色,所谓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枯骨。只不过高僧们是自愿修行,我却是被逼如此而已。再美的美女我现在都只能干看着,哪怕是再倒贴我一两百万,我也是有心无力,有力也无处使。但我还是笑着说:“不信?等她来了我就教训教训她。”

  叶萍说:“来了,就在你身后,你教训吧。”叶萍说这话的同时,我身后也响起了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你来很久了吗?”

  古人形容好听的声音为“出谷黄莺”般悦耳,广州环保不好,我从没见过黄莺,这女孩的声音一入耳时,我却马上想起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种好象苏州地区的口音,十分娇媚,但又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那种,话音也是轻轻的,给人一种很柔和的舒适。

  我转过头,然后便愣在那儿,脑中立马蹦出了宋玉登徒子赋中的几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眼前的女孩正是我在电视里看到跳舞的那一个!

  此时她风中飘飞着的长发,微摆的裙裾,脸上浅浅的微笑,无不给我一种惊艳的晕眩。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居然还记得女孩问过的话,便迷迷糊糊地回应:“才来一会儿。”

  身边的叶萍忍不住大笑,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象我这样厚的脸皮都忍不住一红,忙说:“我这是代你回答。”

  叶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报仇的机会,哪肯放过,笑着说:“那是,那是,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啊?”靠,我心中暗骂,嘴上却说:“咱们什么关系?都是铁杆兄弟,就不用谢了。”

  女孩一直在边上带着微笑听我们说话,也不插言。

  叶萍又笑了一阵,才说:“给你们介绍介绍吧。”指着女孩说:“这位是林箐,磊磊幼儿园的老师。”又对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青年才俊,中裕电子公司总经理楚戈……刚才他那样子你看到了吧,大色狼一只。”

  我瞪了叶萍一眼,向林箐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本来还想说两句幽默点的话,可平时的急智却已了无踪影。

  林箐伸出洁白纤细的手和我沾了沾,微笑着说:“你好。”叶萍拉过林箐的手,向前走去:“走,我们买东西去。”

  我连忙跟了上前:“我也要买衣服,不如一起吧。”

  走在林箐身边,耳中听到她和叶萍轻声的说话,鼻中是一股淡淡的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我又有点意乱情迷。

  正在魂不守舍之际,叶萍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还跟着来?”我莫名其妙,向边上一看,旁边的一块导购牌上写着:女性内衣专卖部。

  原来我不光跟着她们走进了女装部,而且还锲而不舍的向内衣部跟去,我又一次的满脸通红,尴尬无比,低头假装咳嗽了几声。叶萍却不肯放过我,吟道:“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象莲花般不胜娇羞!”林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动听之极。

  日,我横叶萍一眼,只想去哪找块膏药将她的嘴封上,对林箐说:“那……那我……先走了,少陪。”林箐还是带着那种礼貌的笑容,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走进内衣部,我对自己说:林箐,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她是我治病的良药,生理上的变化又重新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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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顶楼小跑了几圈,直到全身发热,微微的渗出了些汗水。这一个多月来,我开始慢慢调整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源于什么,也许是因为小米,也许是因为雪儿,或者,兼而有之。
  雪儿怕我消沉,常劝我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质,说这样对自己有好处,她说这话时不知道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妙的反常。

  和小米那一夜的缠绵,居然对我的生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困惑,让我时常想起她美妙的身体,这3年中,我象个野兽般疯狂的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却从来没有一次能象进入她身体后的震撼和狂喜,那一刻,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如登极乐,而且真的希望那样永远停驻在她体内,甚至就此死去。我清楚的明白,我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的躯体能够给我的,而是一种心里的冲击。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爱小米,还是来自一种我终于完整的得到了她的满足。

  那一夕狂欢的后果是我再也不能勃起。

  对于男人最感耻辱的这种状态,我自然急忙要想办法解决,有3个白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泡在金凤凰,让各种风骚的女人们用能想到的方法检阅着我的身体,却全然不见成效。后来我还让殷湘丽换个环境,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吹拉弹唱用尽了她全部的手段,但我的小楚仿佛是那夜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依旧冬眠着不愿醒来。

  我想到了胡晓琳,或者她的性感能唤醒我沉睡的激情,于是打电话给她,向她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事,胡晓琳两个多小时后就从深圳赶了过来,我们在床上从晚7点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3点,最后胡晓琳终于选择了放弃。

  我也试过吃药,一次只能吃一颗的状阳药我一口就吞下3粒,还是犹如石沉大海全不见一丝动静,我一怒之下差点就要把整版药片24颗全都吃下去,想想后终究还是不敢,吃下去的后果也许小楚确实会硬挺了,但我可能同时已经瘫软了下去。

  于是只有去医院,那段日子我跑遍了广州市所有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却是我身体没有任何一点毛病。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时,我突然间想通了,就象是佛家的顿悟,我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玩了这么多女人,我不阳痿谁阳痿?我决定顺其自然,它愿意起来也好,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也罢,我准备全都由它。

  我看看天,原来这上面真的还存在着神灵。再看看路旁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这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男人,但多了一个太监。

  ……………………………………………………………………………………………

  天气越来越热,7月的太阳仿佛要为曾被后羿射下的8个兄弟报仇雪恨,倾其所有的将光和热砸向这个城市,热浪几乎象固体一样凝结,将每个行人都牢牢的包裹,拼命地从路人身上榨取着本就不多的水份。路上或美或丑的女人们更是充分的执行了“解放妇女”的口号,身上所穿的衣服相等于婴儿尿片的大小,在不时吹过的轻风里,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几无遮挡的展现在一个个目露异光的男人面前。

  从公司出来,看着这些喷火女郎,我的下部依然没有丁点反应,突然想我现在也应该算是个伤残人士了,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国家救济?我现在对自己的不举已经完全泰然处之,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都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就算是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还不是一样的会丧失功能。

  记起还少了件衬衣,我将车开到了南方大厦附近。

  走到大厦面前,我看到叶萍正站在门前东张西望,便走上前去说:“看来还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居然知道我要来,早就在这埋伏了。”

  叶萍白我一眼:“你这张油嘴什么时候才能改好?”我笑笑:“你这段日子越来越漂亮了,珠圆玉润,看来阳痿在你身上花的功夫不少吧?”

  叶萍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指指大厦:“买衣,走,给我参考参考去。”叶萍说:“我也正要买东西,不过先要等个朋友。”

  我笑着说:“能让咱们大记者等这么久的是谁啊?架子这么大,等会我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叶萍一笑:“你要能舍得下手打她才怪,超级大美女啊,只怕你看了……”说着脸红了红,没再讲下去。

  我心中苦笑,现在我就象是个有道高僧,不近女色,所谓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枯骨。只不过高僧们是自愿修行,我却是被逼如此而已。再美的美女我现在都只能干看着,哪怕是再倒贴我一两百万,我也是有心无力,有力也无处使。但我还是笑着说:“不信?等她来了我就教训教训她。”

  叶萍说:“来了,就在你身后,你教训吧。”叶萍说这话的同时,我身后也响起了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你来很久了吗?”

  古人形容好听的声音为“出谷黄莺”般悦耳,广州环保不好,我从没见过黄莺,这女孩的声音一入耳时,我却马上想起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种好象苏州地区的口音,十分娇媚,但又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那种,话音也是轻轻的,给人一种很柔和的舒适。

  我转过头,然后便愣在那儿,脑中立马蹦出了宋玉登徒子赋中的几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眼前的女孩正是我在电视里看到跳舞的那一个!

  此时她风中飘飞着的长发,微摆的裙裾,脸上浅浅的微笑,无不给我一种惊艳的晕眩。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居然还记得女孩问过的话,便迷迷糊糊地回应:“才来一会儿。”

  身边的叶萍忍不住大笑,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象我这样厚的脸皮都忍不住一红,忙说:“我这是代你回答。”

  叶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报仇的机会,哪肯放过,笑着说:“那是,那是,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啊?”靠,我心中暗骂,嘴上却说:“咱们什么关系?都是铁杆兄弟,就不用谢了。”

  女孩一直在边上带着微笑听我们说话,也不插言。

  叶萍又笑了一阵,才说:“给你们介绍介绍吧。”指着女孩说:“这位是林箐,磊磊幼儿园的老师。”又对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青年才俊,中裕电子公司总经理楚戈……刚才他那样子你看到了吧,大色狼一只。”

  我瞪了叶萍一眼,向林箐伸出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本来还想说两句幽默点的话,可平时的急智却已了无踪影。

  林箐伸出洁白纤细的手和我沾了沾,微笑着说:“你好。”叶萍拉过林箐的手,向前走去:“走,我们买东西去。”

  我连忙跟了上前:“我也要买衣服,不如一起吧。”

  走在林箐身边,耳中听到她和叶萍轻声的说话,鼻中是一股淡淡的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我又有点意乱情迷。

  正在魂不守舍之际,叶萍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还跟着来?”我莫名其妙,向边上一看,旁边的一块导购牌上写着:女性内衣专卖部。

  原来我不光跟着她们走进了女装部,而且还锲而不舍的向内衣部跟去,我又一次的满脸通红,尴尬无比,低头假装咳嗽了几声。叶萍却不肯放过我,吟道:“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象莲花般不胜娇羞!”林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动听之极。

  日,我横叶萍一眼,只想去哪找块膏药将她的嘴封上,对林箐说:“那……那我……先走了,少陪。”林箐还是带着那种礼貌的笑容,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们走进内衣部,我对自己说:林箐,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她是我治病的良药,生理上的变化又重新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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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2:08:08 |只看该作者
我要骗爱

  这是两天内我给叶萍打的第四十六个电话,她仍然是关机,曾打电话问过杨伟,杨伟说叶萍出外采访去了。靠,采访也用不着一天到晚关机吧。过几分钟再拨,居然通了。她才一接听我就说:“你丫的搞什么?总是关机!现在哪儿?我有事想问问你。”
  叶萍笑着回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现在要拉赞助,没空见你。”声音明显的不怀好意。

  看来女人太聪明了真不是件好事,她不但明白我的企图,还想见机敲诈我一笔,我做总经理以来没少给她敲诈了,唉,也不怕再多这么一次,我想但愿林箐不要象她这样精明才好,周阳说女人的相貌与智慧一般是成反比,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摆弄那张脸去了,没空动脑筋思索别的事。想想又觉不对,校花叶萍就是个聪明得让我头痛的人,假如再用林箐的美丽来推断这个理论的话,她就应该是个白痴,但不管怎么看她都与弱智沾不上一点边。

  我说:“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多少?开个价吧。”感觉自己象是在贩卖人口。

  叶萍还在装模作样:“我才从外面回家,累死了,明天再说吧。”

  “靠”我大叫:“你丫的不是才说在拉赞助?你再玩,咱们绝交!”又放低声音求她:“姑奶奶,快来我公司吧,赞助的事我不和你讨价还价怎么样?”

  过了个多小时,叶萍这才姗姗来到我办公室,一坐下就说:“我见过好几个人在追她,但没有一个象你这样急色的!”

  我当然不好向叶萍解释是因为那病的缘故,只得尴尬的转过话题:“你杂志社要多少赞助?”

  叶萍伸出3个手指。我说:“这好办。”按铃叫了李月进来,对她吩咐:“你通知财会部给叶小姐准备3万元支票。”

  李月还没回答,叶萍说话了:“少了一个零。”

  “靠”我跳了起来:“没搞错吧?30万?你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叶萍也不回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一付默认的样子。

  “奶奶的”我只好对李月说:“你去吧,就30万。”然后瞪叶萍一眼:“情报!”

  叶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箐儿是磊磊幼儿园的老师,不过我是上个月去采访一个舞蹈比赛时才熟悉起来的,交往其实也不是很久,这女孩真的很不错,不光是漂亮,而且很温柔。”叶萍冲我笑笑:“说实话,你的希望不大,追她的人一大把,比起来你是最差的。”

  我对自己泡妞还是很有信心,说:“不会吧?我会是最差的?”

  叶萍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东星集团的少老板是追她的一个,他少说也有一两亿吧?还有省公安厅厅长的公子,新华电子的赵老板……”

  叶萍一口气数出来七八个人,不是商场的老大,便是政界的新秀,听得我只觉头大无比,信心就象被扎破了的气球,迅速的萎缩了下去。

  叶萍说:“你还只是个高级打工仔,拿什么去和他们争?”说完还不忘损我一句:“就算是有希望,我也不愿意你追到她,你这个大流氓,不要害了人家好女孩!”

  我有点失望:“那她不是每天都忙着交际?”

  叶萍摇摇头:“那倒没有,箐儿一下班就回家上上网,看看书,她为了上班方便,没有和家里人住在一起,晚上没重要的事一般不出去的。”说完,叶萍站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么多,还有点事,我拿支票去。”

  望着叶萍离去的背影,我恨得直咬牙,30万就卖了这几句话给我,她要去做生意的话,一定是天下第一奸商。不过想起林箐在风中微笑着的美丽,觉得这30万也还算值,只是听叶萍这样的说,我可能真的是没戏了。转念又想,这年头连中国男足都能踢进世界杯,还有什么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何况林箐关系到我下半生的性福问题,偷蒙拐骗,不管怎样都要把她搞到手!只是在这么多的高手虎视眈眈下,我要怎样才能在百万军中取美人芳心?看来只能出奇制胜了。

  望着面前堆积着的文件,我没有心情处理,陷入了一场与爱情无关的骗爱游戏的沉思中。

  ……………………………………………………………………………………………

  下午回到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启动电脑,进入游戏几分种后,雪儿也上了线。见到游戏中的这个爱人时,我居然有些许的心慌,好象是一个心怀鬼胎的丈夫见到了妻子。

  雪儿一见我就叫:“啊!你的名字变白了啊!”我这才看到自己的红名在历经了几个月后终于回复了正常。

  我说:“真不习惯,还是红名刺激点。”雪儿用动作教训了我一番后说:“你是不是杀人杀上瘾,变态啦?”

  我向她发出个笑脸符号,但依然有些心不在焉,脑中还继续在盘算想什么办法去打动林箐。

  雪儿却好象对我很敏感,居然连这也能感觉出来:“你又有什么心事吗?”

  我忙否认:“没有,走,我带你买首饰去。”雪儿说:“好啊,嘻嘻,今天我要将你的钱全都用光!”

  现在我终于又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各大城市了,谁如果先攻击我的话,我杀掉他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以我的实力来说,只要是想杀的人,能逃掉的还真的不多,所以一路上虽然遇到许多六大派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再来惹我。

  雪儿兴致很高,几乎是看到什么就让我给她买什么,象个小孩一样兴奋得不行,各大城市的首饰店、服装店全都被她逛了个遍,买的各类物品将我们两人的仓库全塞满了她才停手放我一马,甚至她还缠着我给她买了只小宠物狗。

  买东西时,我说:“你自己以前也可以买的,怎么非要等到今天?”

  雪儿回答:“我就是要你陪我买!怎么,不愿意啊?”

  我只觉心中有股暖意流动,柔声对她说:“愿意,只要你高兴,我可以陪你买一生的东西。”

  雪儿很温柔地回答:“老公,你真好!”我说:“你叫我什么?这次可跑不掉了吧!”

  雪儿做出付很无辜的样子:“刚才我不是叫你六道吗?”

  我倒!

  雪儿只有在特别高兴或伤心的时候才忘形的叫我声老公,而且事后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拿出对话记录给她看也坚决否认,一口咬定是我自己做的假记录。不过对她的这份羞涩我却是十分的喜爱,见过了太多放荡的女人后,纵然是在网络里,我也觉得这少女的纯洁特别的来之不易。

  但是今天林箐的事却让我没有了以往的游戏兴趣,想到雪儿也是女孩,应该能帮我出出主意,考虑了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我有个朋友看上了位很美丽的女孩,那女孩有许多优秀的人在追,你说该用什么办法去打动女孩?”

  雪儿想了很久才说话,不过不是回答我,而是问:“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你自己吧?”

  我一下被雪儿这句话问得面红耳赤,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会有可能和她见面,转眼却又看上了别的女孩,忙撒慌说:“不是我,真的是我朋友!”

  “哦”雪儿没再追问,说:“我想一个美丽的女孩最不喜欢的是别人仅是因为她的容颜而爱上她,你转告你那位朋友,他应该要拿出真心来对一个自己爱的人。”

  我不敢多说什么,总感觉雪儿话中有话,只简单的回了句:“知道了。”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不已。

  在我心中,雪儿、小米的份量都大大重于林箐,虽然她是那么美丽,但我不爱她,我要的仅是她的身体来治我这种叫阳痿的病。

  至于接触以后我会不会爱上她?我想那是将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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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02:09:53 |只看该作者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二天下午,我西装毕挺的走入了杨伟家里,他正在搓麻将,手气特别的旺,赢得另三家呲牙裂嘴,面红耳赤,一个个口里咒骂不停,见我进来,杨伟说:“你自己坐吧。”
  杨伟除了修修长城外没什么别的爱好,吉他是早就不弹了,就连在大学里苦练出来的抽烟,也在叶萍捂着嘴轻咳几声后彻底断绝往来,有时侯我们在一边吞云吐雾时,见到杨伟满脸羡慕的表情就忍不住要挖苦他几句没男子汉气概,但不管我们怎么激将,杨伟却丝毫未曾动摇过决心。叶萍对打麻将的兴趣不大,却奇怪的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过多干涉杨伟,基本上是保持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我说:“以后每天下午我去接磊磊吧。”

  叶萍因为要经常外出采访,家里的家务事包括去接磊磊全都是杨伟一手包办,幸亏他公司里也只要求上午去去便行,其余时间可以在家中做做策划,或者去调查市场。

  杨伟困惑地看我一眼:“你又想干什么?……自摸!清一色,给钱,给钱!”然后又对我说:“你有那么好心?”

  好心自然是没有的,我想去接磊磊是因为林箐是他的老师,昨晚想了半个通宵都没有找出什么好的办法,只有用这种方式去接近佳人了。

  看着他们再搓了5把,杨伟一个人就糊了3次,我笑着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你小子只怕头顶有点绿油油。”那几个人一起大笑,仿佛这样才出了他们心中憋了很久的一口闷气。

  杨伟铁青着脸说:“操,你要去接磊磊就快滚,别在这胡说八道!”

  杨伟向来就不喜欢别人开叶萍的玩笑,我不敢再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出了门。

  赶到新苗幼儿园时,还没有放学,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这是个贵族幼儿园,门前停了各种高级小汽车。我不耐烦多等,想起林箐,两腿之间就开始发热,于是上前重重敲了几下。

  旁边一扇小门开了,一个老头伸出脑袋问:“你找谁?”

  我赔着笑说:“接我儿子。”老头一口回绝:“不行,没到时间不许进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张百元大钞,偷偷塞在他手里:“家里有点急事,您老人家就通融这一次吧。”

  老头这才脸色略和:“下不为例,这次就让你进去。”

  我象个日本人样点头哈腰:“是,多谢您老人家。”一边腹诽:日,现在连个看门的都养成了国家干部的德性。

  一到磊磊所在的教室门前,我便见到了林箐,她正背对着门弹着钢琴,领着一群小孩在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林箐的长发全都拢在一侧,用条彩色的丝带斜斜扎着,显现出半边修长白皙的脖颈,流露着一种让我心跳加速的优美弧度。

  磊磊看到我,口中叫着三爸爸跑了过来。我抱起他亲了亲,顺手接过他手中的仿真玩具手枪插在腰中,对正回转了头的林箐微笑,林箐还是那种平和娴静的笑容,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站在教室外看着林箐教小孩子们唱歌,一直到开园的铃声响起。小家伙们一个个顽皮之极,听到铃声便在教室里乱跑乱叫,林箐也不生气,仍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仔细照看着他们。

  她这份耐心我可真的自愧不如,我想要是换成我的话,坚持不到10分钟便落荒而逃了。

  等最后一个小孩被接走,林箐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我,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还在这?”说着抱起了正冲上去搂着她的磊磊。

  看了眼林箐饱满的胸部,我突然有点妒忌磊磊,恨不得这时与他换个身体,说:“我这是……第一次来,四处看看。”

  林箐眼波流动,在我脸上扫了一圈,说:“哦,我先走了,再见。”把磊磊递给了我抱着。

  我忙说:“我也走了,一起吧。”林箐不置可否,径自向前走去。

  这时我很想去哪找几句幽默风趣的话来和林箐搭言,以求打动佳人一片芳心,再让她与我共进晚餐,最后完成交配大业。但是脑袋中却感觉有点糊涂,思绪运转比平时至少减慢了几倍,只是傻傻的跟在她身后。

  终于来到了我的车前,心想这可是今天最后的机会了,忙说:“喂,林箐,我送你吧。”

  林箐停下脚步,微笑着说:“不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走回去就行啦,谢谢你啊。”

  我碰了一鼻子灰,正想再接再励找个什么借口邀请她吃饭,街那头一辆奔驰突然向我冲来,我吃了一惊,急忙将林箐推开几步,自己也跳到一边。

  车紧靠着我的身边停了下来,一个二十多岁油头粉面的小子打开车门走出,手里还捧着一大丛玫瑰花。林箐一见到这人便柳眉微蹙,向我身边靠了靠。那小子走到林箐面前,将花举至她眼前:“箐儿,送给你。”

  我醋意大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只想把这小子一脚踹倒在地。林箐没有接花,摇头说:“我说过你不要给我送花,我不会要的!”声音虽然还是轻轻柔柔,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看来那小子是下不了台,但又不敢惹美女生气,便歪头想找我麻烦:“你是谁?”

  我还没有回答,林箐蓦然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对那小子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又转头对我说:“这位是东星集团的少老板,刘公子。”话音中带了点调侃。

  林箐的这一举动让我血压急速飞涨,感觉自己几乎就要飘然而起,有种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冲动,脑中的神经一时间也完全短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本能的伸手搂住了林箐盈盈一握的细腰,触手而及的是一掌细腻柔软的温暖,沿着掌心一路向身体里流去,在经脉和血管中不停地做周天运行,有点象武侠小说里面描写修炼内功的情节。

  林箐见我搂住她的腰,轻轻向外挣扎了一下,身子变得有些僵硬。

  刘公子见了我的举动,恶狠狠地盯着我,如果眼光也能杀人,现在的我一定是千疮百孔,死无全尸了。

  要是在今天以前,我一定不会错过认识这种能对我在商场发展有益的人物,但现在为了林箐,我也用种更狠的眼光毫不退让地瞪着他。心想温莎公爵为了美人连江山都可以不要,我楚戈虽然不才,放弃个还不能确定的发展机会总没问题吧。

  刘公子终于又开口说话,面上还挤出了一点笑容,他对我说:“请问你在哪儿工作?”

  靠,他原来是想在经济上打击我的自信,我这个总经理在别人面前或许还可以拿出来夸一下口,在他眼中却实在不敢一提,想了想,我向刘公子故做神秘地笑笑,伸手将西装向边上稍稍分开一点,角度是正好让他看到了磊磊那支仿真玩具枪的枪柄。

  刘公子原本就比林箐差不了多少的白脸顿时全无血色,一言不发的转身便钻进了车里,发动奔驰飞快而去。

  林箐一见刘公子走掉,马上挣脱了我的手,微红着脸说:“谢谢你,不好意思。”我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并没有突然对我芳心暗许,只是将我当成了块超级挡箭牌。日,我肚里大骂,老子要是泡上了你,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我向林箐笑笑:“怎么谢我?就这样说句便算了吗?”

  林箐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居然打蛇随棍上,也呆了一下,说:“那你要怎么样?”声音里已有明显的不悦。

  我本来想提出让她赏脸陪我吃顿饭,但见她不高兴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心想对付她千万不能太性急,否则印象坏掉那就什么都别想了。于是笑着说:“我的要求是以后你同意我叫你箐儿,现在我们也算朋友了是么?”

  林箐见我提出了这样一个怪要求,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我也有不应你的权利。”说完对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说:“对啦,这么热的天,你还穿得这样隆重不怕热吗?”

  站在路旁,我回味着手中残留的余温和林箐离去时的微笑,久久迈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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