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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02
陈晓云自从那次被同事兼情敌陷害,被人奸污,以致神经受重创,被送进神经病院进行治疗。出院后不久,安林很快与她结了婚。在此种情形下,她绝对相信,安林对她所怀有的感情的真挚与纯朴。她结婚后,只知道好好地作个妻子,照顾好丈夫与儿子,懂得体贴与关心家人,与小姑子搞好关系,如此就万事OK。后来,安林换到现在的娱乐城,当上了营业部主管之职,并在南京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为照料儿子,又把父亲安有良接过来同住。
安林见妻子很闲,就买了部电脑,对她说,应该多学点东西,不能虚度青春年华。又讲儿子很快就大了,要上幼儿园,最好现在就教他学点基础知识。安林还说,“电脑、外语与开车”,是现代人求生的三门必备技能,因此,安林自己也去电脑培训班学习电脑。其实,电脑的初步知识,陈晓云多年前就己学会。陈晓云见丈夫如此热心,也就利用有闲时间,学习平面广告设计与三维动画制作等。但此实在很难,于是她也进了一家电脑培训班,学会平面设计与简单三维立体制图。当时,她学作的几部作品,在培训班中,赢得了大家的好评,大家都认为她很有想象力与创造力。后来,还学会了简单的网络知识与上网初步。
陈晓云继续学习电脑,本是为讨丈夫的欢心。所以,当她学会平面设计与三维制图后,她也就不再对此有太多兴趣,平时,用电脑上网找人聊天或下载电影片看。总之一句话,陈晓云对于学电脑知识,没有任何远大的抱负与理想。她如今,玩电脑有些入迷,却仅如同中小学生一样,沉迷在网络游戏精彩与怪异的虚拟时空中。
小姑子安琪常与这个老朋友同时又是大嫂的女孩子通电话,一聊就是半天。安琪想启发陈晓云对于文学的兴趣。但陈晓云非常坦率地承认,她即不会爱琼瑶与岑凯伦等的中韩名家言情经典之作,对于韩剧那么夸张的爱情,她也没有胃口看。她只喜欢跟人聊天,哪怕没完没了地聊上几天也行。反正,有公公整天领着小孙子四处逛,她除了点家务,一天几乎无事可做。
陈晓云由于相信安林对她的一片痴心,所以,如今,她放弃了女人控制男人的一个致命武器,即美丽的容貌;正为此,她几乎连妆也不化。更别说搞什么婚外恋。
曾经,安林的一个同事,叫薛仁贵的,是位经理。他在见过陈晓云后,很垂诞于陈晓云的美色,殷勤地讨她好,却被她一次又一次冷漠地拒之千里之外。最后,薛仁贵识趣地放弃了她,并认为她是一位铁石心肠的女人。
陈晓云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在遇上了梁丽莎后,居然开始淡忘了彼此间的感情。
2
安林这么多年来,对待陈晓云,的确是真心真意。但是,梁丽莎的出现,却叫他发现,原来自己潜意中错把陈晓云当作梁丽莎,故此,他如今,又重新爱上了梁丽莎。
安林那次约了梁丽莎后,他天天打电话给她,常常借口有公事,不回家吃晚饭,却去赴与梁丽莎的约会。梁丽莎在与别的男人逢场作戏多年后,虽然是为了生活,出卖自己的感情,欺骗自己的良心,如今,受到这么一个己婚男人的追求,本来是不该轻易被打动,只是,她这时却不知为何,常常忍不住会想起安林。她发现,对这个比自己年岁还小八岁的男人,有一种不同往常的情感在心中激荡。她历来是个受不住寂寞的女人,在与安林重新认识并交往三个月后,她就把自己给了安林。
从第一次与梁丽莎零距离接触开始,安林不似猎色者见好即收,却如入了幽兰之室,久而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他渐渐地对梁丽莎爱得发了狂。他不止一次地求梁丽莎嫁给他,她常对此一笑置之。有一回,这是安林在向她第三十三次说起此时,梁丽莎才莞尔一笑说:
“怎么,你想死啊!你老婆那么温柔美丽,还不知足,想要犯重婚罪么?”
“丽莎,我这一生,只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爱的女人是——你!”安林非常诚恳地说。
“男人说的这种话,都让我耳朵起了老茧,——真的不骗你。拜托你找点新鲜词,好不好?”
“你要怎样才相信?”
“怎么样都不会相信!”梁丽莎去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安林,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接着道,
“陈晓云还是你老婆,你就讲这种话,不是太没良心与责任心么?!我可不想嫁给一位没有良心与责任心的男人。”
“不错,她目前还是与我住在一起,可我己经不再认为她是我的妻子,我只把她当成自己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之一。不论怎么讲,这一生,我真爱与最爱的女人,只能是你!”
“唉,说的比唱的好听多了。”
“相信我吧!”安林忙放下酒杯,泪水盈眶,跪拜在梁丽莎脚下,抱着她双膝,把头埋在她身上,尽情地哭着。
梁丽莎怕安林纠缠不休,也怕自己一时软弱,贸然答应他,于是忙把安林从地上拉起来坐下,边转换话题,说:
“安林,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不曾去过你家呢!带我去见见你老婆家人,好么?”
安林有些伤心,可见她如此,也没办法,只好别转身,把眼泪用纸巾拭干,尔后,才答复梁丽莎,
“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好吧,明天,我上午过来,带你去我家看看,你看怎么样?”
“OK!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很累,要去休息,你请自便!”
安林见梁丽莎暗示他走,不好再赖着,告辞而去。
晚上,梁丽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心中在合计安林的事。虽然当时,安林如此恳求,也没能让她答应,可心中,她己经被安林所打动。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答应他。梁丽莎很清楚,自己心中,很爱安林,这种感情又与往常的逢场作戏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她不想伤害陈晓云,她心地一直都十分善良,很久以前,她为自己制定的当情妇的规矩,严重地制约了她,使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择手段地追求。
梁丽莎却又不想放弃安林,她如今己经有三十五岁,虽然,外表上的她依然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但在卸妆后,她都有些不敢看镜子,生怕在镜中,见到眼角众多的鱼尾纹,日渐憔悴忧郁而悲伤的面貌。她这么大岁数,想起前年回乡,看到父母霜染的白发,弟弟布满沧桑的面庞,侄子快成小伙的高高个头,她知道自己己经过了年龄。所以,有时,她都不抱什么希望,只想着这一生,混过去就算了。谁知天意弄人,又让她邂逅了安林。
在听了安林那番肺腑之言后,梁丽莎辗转反侧,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她思前想后,不知何去何从。
安林白天见梁丽莎如此,但是,由于她给过他安慰,且很早以前,她就曾破格提拔他为领班,这一切,都给了安林信心,他把她这些无心的所为当成她对自己感情的保证。安林回家,告诉妻子,明天一个女性朋友来家玩。他当晚,也是一夜无眠。陈晓云半夜醒来,见丈夫仍呆呆地坐着不睡,茫茫然的样子,问他在想什么,快睡吧,要不明天又没有精力。安林嗯了一声,说没什么,喝了杯浓咖啡,睡不着,你快睡吧。但他自己直到五点多钟,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3
次日上午,安林向单位领导请了假,去梁丽莎家。正碰上她准备停当,要出门。安林于是坐着梁丽莎的小车,来到自己的公寓前。她把车停住,跟他一起进去。
安林回家一看,家中只有爸爸和儿子安远志在。安有良告诉儿子,陈晓云上街买菜去了。安林把她让到客厅里沙发上坐下,亲自为梁丽莎泡了杯茶,陪着闲聊几句。这时,陈晓云买了二大手提袋各色菜回来。她见到梁丽莎,吃一惊,心想,世上还有这种巧事,她怎么与自己长得一个模样!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来者远比她有气质,乍一看,颇让人疑心是位贵夫人,降尊屈贵光临寒舍呢!
梁丽莎看到陈晓云也有些惊奇,认为她的确象自己。但她生性平和,忙亲热地上前与陈晓云寒暄。安林为她们俩作了介绍。陈晓云让梁丽莎坐下。她则提菜进了厨房。安林夫妻一直正储蓄钱准备用来购房,所以他们家就没有请女佣。再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晓云是坚决反对请女佣,于是,家中的一切,均由她一手操办。安林的老爸安有良,把小孙子安远志留在客厅,由安林照看,自己则去帮助儿媳妇洗菜、切菜等。客厅里,则只有安林与梁丽莎,还有一个不到两年的小安远志。不过,安远志更关心电视,小小年纪,就成了电视迷,加上CCTV-6,正在播放一部精彩纷呈的儿童动画片《狮子王》,他就更没有兴趣注意别的。
安林这时,趁机又对梁丽莎展开攻势。
“昨天的事,你想的怎么样?”
“昨天什么事?——我忘了。”
“求求你,嫁给我,好吗?”安林一时感情太冲动,倒没在乎两岁的小儿子在身边,对梁丽莎情深意重地说。可他没想到,当时电视上正放成人广告,安远志正好转身打量这位新来的阿姨,认为她与妈妈很象,没想到,听到了爸爸对这位阿姨说,“嫁给我”,他记住了,心想这一定是句好话。这时,梁丽莎注意到安远志诧异的神情,忙对安林一努嘴。安林也就不再说什么,把小儿子抱在身上,指着电视告诉他,这个是好的,没想到小儿子大声抗议,
“爸爸骗人。那是个大坏蛋,他专门害人。”说得安林很不好意思,对她笑笑,说小孩子不懂事,没礼貌。梁丽莎却夸奖安远志很聪明,并带他到阳台上玩。
没多久,陈晓云做好了饭菜。等到菜上桌,酒开启,众人都落座,这时,安林就拿起一瓶国产陈年长城干红,为在座各位都斟满一杯。他举起酒杯,对梁丽莎说;
“丽莎,你今来是客,我敬你一杯,你随意一点啊!”说罢就喝完了。这边,梁丽莎也一饮而尽。此种豪爽的确让人惊异不己。这也让安有良吃惊非小。在他的老家怀宁,他见过不少豪爽粗犷的汉子,大碗喝酒,一斤白酒不算多。可是,却很少见过如此干脆喝酒的女人。
陈晓云也忙起身,陪梁丽莎喝了一杯。之后,梁丽莎非常礼貌地敬安有良一杯。于是,安有良就与梁丽莎聊起来。说他听儿子安林讲过,当年,若非梁丽莎的破格提拔,安林就不能当上领班,也许就不会有今天,所以,老爷子就说,梁丽莎简直就是安家的大恩人。老人一席话,说得梁丽莎惭愧得面红耳赤。她忙又陪安有良一杯,用酒杯封住他的口。果然,在喝完几杯后,老人又说起别的,最后,忽想起陈巧云,说她与尤文彬怎么样了,尤文彬会不会娶她作老婆呢?陈晓云就搭讪说:
“爸,陈巧云才不愿嫁给尤文彬那个色狼呢!薛林香对尤文彬那么好,还为其生下个女儿,尤文彬还不满意,居然要与她离婚。——这种人太不是东西,怎么能嫁给他!”
安远志这时也正坐在妈妈身边,听妈妈这么说,忽地想起刚才爸爸与丽莎阿姨的事,就大声问:“嫁人是什么?”
“小孩子家乱说什么,快吃饭!”陈晓云不耐烦地打断儿子的话。又说陈巧云正准备去深圳工作,一边又夹了块水煮鳖在儿子碗中。却没想到,儿子又说了一句,让在座的各位吓一大跳。安远志说:“为什么爸爸让丽莎阿姨嫁给他呢?”说完,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显而易见在等妈妈的回答。
安远志一句话,即刻让在座的各位安静下来。梁丽莎羞愧得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安林则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喝着酒。安有良喝得醉醺醺的,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陈晓云一刹那间脸色惨白,听儿子这么一说,她愣了半天,看安林那么沉静镇定,梁丽莎满面通红,羞愧无比的样子,想起这几个月来丈夫常常不回家睡觉,还说是为生意上的应酬,昨天晚上他的彻夜无眠等,她马上明白过来,丈夫己经爱上了眼前这位女人。
陈晓云因为丈夫而生气,她的脸慢慢地红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陈晓云却只能冲着儿子恶狠狠地吼道:
“小孩子不想吃饭就别吃!”说完,不由分说,把安远志手中的碗夺下,把他从座位上抱下来放到一边。安远志刚开始被妈妈吓坏了,慢慢地发现,满桌的佳肴,没有自己的份,不由伤心起来,放声大哭。安有良这时才清醒点。他心痛孙子,不声不响离开桌子,把安远志抱起到客厅里看电视,小孙子仍大哭不止,于是安有良抱着孙子,到外面去哄其开心。
桌边呆着的三人,这时十分难堪,谁也不知说什么好。陈晓云没有话可说,只是抓过酒瓶,为三人各倒上一杯酒,然后对梁丽莎说:
“丽莎姐,安林,怎么不喝酒,别客气啊!”说罢,也不等另两人答复,自己一仰脖,咕咚一声,把一大杯酒,倒进了啜子眼。接着,又自顾自地自斟自饮了三杯。
梁丽莎实在看不不去,忙推开酒杯,向安林夫妇说,她还有个约会,要马上去,虽然陈晓云不理她,她还是与其道了别,同沉默的安林说了声再见,逃跑一般离开安林的公寓。
4
安林见梁丽莎己离去,也就不再喝。见陈晓云还抓着酒瓶不放,她人却己喝得大醉,就把酒瓶从其手中轻轻夺下,软言相劝道:
“晓云,小孩子一句玩话,你怎么这样认真呢?”
“小——孩——子——什么?”陈晓云醉眼迷离地嘟哝着,她这时真的己经大醉。安林忙把妻子扶到床上,为她脱去衣服,让她躺好,盖上被子。之后,安林去收拾好碗筷,把它们洗干净并放置妥当。这时,他一看钟,只不过才下午三点。安林见老子与儿子都不见回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心中想着这件事陈晓云会如何解决,他很担心妻子会用过激的手段,那样,定会让它弄得一团糟,他可不想如此。于是,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思索能否找到个万全之策,好使与此关联的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陈晓云有生以来,这次还是她头一次烂醉如泥。她躺下不久,就急剧爬起,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一番,吐过后,才觉得好受多了,便伏在马桶上睡觉。幸好安林听到她吐,忙跟了进来,又把她抱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之后,她又吐了两次,一次,还是吐在床边的柜子与地板上,安林忙拿条热毛巾,把她的脸上嘴上的污秽擦干净,服侍她重新睡好,又把床头柜与地板上的污物擦尽,洒了点香水。安置好妻子,安林回到客厅,去抽烟或者踱步。
安林见陈晓云因为儿子一句话,就有如此巨大的反应,委实心里难受。他如今虽然不再爱妻子,可他仍旧真心地关心体贴她,就算她只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他也会如此。何况,安林依然对她怀有深厚的感情,毕竟,安林曾经对陈晓云,有过发自内心的真挚感情,又彼此相处多年,还有了孩子。
多年来,陈晓云甚至于没有埋怨过安林一句,夫妻间也从没有红过脸,安林又怎么忍心去伤害她呢?但正为此,安林又不想继续欺骗她,心中对陈晓云既然没有了感情,却仍与她长相厮守,自己又在外面与梁丽莎谈婚外情,安林却做不到。并且,安林也不是不负责的男人,梁丽莎既然对其痴情如此,他有什么理由,不娶她为妻呢?——他却不想想,陈晓云对他何尝不是如此,他又为什么不能再爱她呢?
安林心中合计,边急躁地在客厅里踱步,不知道陈晓云酒醒后,如何向她解释。到晚上十点钟,都没有见到父亲与儿子,有些奇怪,但并不担心老人会迷路。他太烦,去床上拿了床被子,放到沙发上睡觉。他躺下没多久,忽听到门响,不一会,灯被打开,他眯着眼,见父亲抱着己经睡熟的儿子,轻手轻脚走进来,于是他假装睡着了,一声不吭。下午安有良见儿子媳妇闹矛盾,他也不好进去乱搅和,干脆抱着小孙子出去玩,等小两口关系融洽后,他才回来。他在外面直玩到深夜十点多才回家。回家时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开关门,轻悄悄地走进卧室,与孙子睡在一起。
第二天早起,安林刷了牙洗过脸,穿好衣服,就急忙溜出家门去上班。一天的时间,他都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有些风吹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生怕陈晓云一时想不开自戗,那他安林真的要成为千古罪人,要内疚一辈子,可他真的再不会爱妻子,现在更是越来越坚信这一点。虽如此,安林却一点也没有怨恨厌憎陈晓云,倒是时刻怕她出意外。
这一天,安林没有给梁丽莎打电话。下班后,他去一家大排档吃过饭,出来在一家歌舞厅呆上三个小时,看看时间快到九点,他还是不敢回家,又到街市上逛逛。他一直怕回家,偏偏又时刻想着家,生怕接到电话,有两个朋友打电话来闲聊,听到铃声,他都吓得冷汗直冒。还好,家中看来一切平安,因为始终也没有收到家人的电话。
十点钟,安林象做贼的一样,偷偷地打开家门,闪了进去。家中灯都关了,想来,他们都睡下,安林叹口气,去阳台上取下几件衣服,走进洗澡间沐浴,回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拿一副耳机,看起电视。
没多久,灯忽然亮了,吓他一跳。转面才发现身着睡衣的妻子陈晓云正走过来。
5
陈晓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这时才明白自己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无法让自己相信,对自己如此真心的安林,也会有移情别恋的一天。这三四个月来,他常常整夜不归,她由于对他的信任,甚至于都不问一下他去做了什么,如今才明白是自己的软弱与痴诚,毁了自己的关于幸福的梦想。她以前一直都不愿意正视,这个让许多可爱的家庭主妇头疼的问题,没想到,今天,她也不幸遇上了它。
梁丽莎如此风情万种,胜她百倍,又怎能叫她不信儿子的话。她只是伤心,安林为什么会背叛她?难道是她不够好么?——是的,的确是她不够好!她不由想起那次的事,的确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受得了此。可是当时,安林亲口说,他一点也不在意,并且,那也不是她陈晓云的错啊!
陈晓云相信安林是因为她被人奸污这件事,虽然表面不在乎,内心却一直都耽耽于怀,如今,他终于找到一个更好的,就要把她从他的生活中删除。正是为此,陈晓云才恨不得去死。但无论如何,她都恨不起安林,倒觉得,他如此,即合情合理,又情有可原!所以,她只能借酒浇愁。
6
安林见妻子过来,忙取下耳机,放在一边。边殷切地陪着笑说:
“不好意思吵醒了你!倒杯茶给你吧。”
“不用。”
安林感到很别扭。一时之间,他找不出话来说。陈晓云沉默了半天。安林感到有一个世纪己经过去,只听到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声。两个世纪后,陈晓云才幽幽地轻声说:
“安林,你——还爱我么?”
“晓云,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想跟你讲此,就是——”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我呢——,现在对你己经没有一点感情,虽然我仍然把你当朋友,但也只能仅此而己。”
“不瞒你说,我爱梁丽莎,这还是在认识你以前的事。但——”安林本想直说,但他想到陈晓云的感情受不了,就只好说,“后来她走了,我也就忘了她。以后,又遇上你,我也就爱上了你。如今,我和她又不期而遇,但我也想不到,我会重新爱上她。这不是我故意如此。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当然也不想欺骗你,为此,我只能对你实话实说。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所为,也请答应我的请求:晓云,咱们还是离婚吧,好么?”
陈晓云听安林讲上半天,其实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她心绪十分烦乱,只觉得昏昏沉沉。今天想了一天,想着见到丈夫,问清楚他与梁丽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与他之间,是否己到决裂的边缘?她可不想捕风捉影地胡闹,再者,她是个温柔娴淑的女性,向来处世哲学是“和为贵”,生平只知要做个好贤妻良母,几曾想过别的。故此,今天一天,她都在想着此,可是,总是要问清楚安林才行。于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丈夫回家,她也就主动出来,之后,听安林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才听清,他己经不再爱她,还厌恶地要抛弃她。
她对自己讲:“安林多半还是计较那件事,否则,他不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哎,我的命为什么这么可怜!”
陈晓云于是对安林说:
“因为婚前的那件事,是吗?可那不是我的错!况且,当年你不是说,一点也不在乎么?怎么现在才反悔!”
安林一愣,他倒是忘了有这么回事。想不到妻子对此还记忆犹新。安林忙赌咒发誓,说自己从来没有因为此,而认为她不是好女孩子而轻视过她,如今,只是因为爱上了梁丽莎,又不想骗她,才要求离婚。他安林会永远地尊重陈晓云,不管她当不当他是朋友。
陈晓云傻呆呆地坐着,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双腿并拢,夹着双手,直视着沙发前的茶几。她没有言语,也没有思想,只知道发愣。
安林见她如此,很不放心,安慰她说:
“咱们虽然离婚,可还会作朋友,我会永远帮助与照顾你,你也不用因为生活问题而担心。”
7
陈晓云呆呆地出神,她心里还想着那件事,总认为安林如今不要她,只可能因为此。她心里既伤心,又思忖此虽不是自己的错,可毕竟伤害了安林的感情。陈晓云听着安林说的安慰的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也更加坚定了对之的认识:如果安林不是因在乎那件事,他又怎么会舍得不要我呢!否则,他若真的与我恩断义绝,也就不会在乎是否会伤害到我的感情。陈晓云从安林的话中,看出他对自己余情不断,呆了半晌后,才无限伤感地含泪说道:
“安林,咱们不离婚不行吗?我别的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作我的丈夫,给儿子一个温暖的家,让老人有依靠,这不好么?”
安林被她的话打动了,低下头来,沉思默想片刻:“自己即对她没有感情,如她所言,再呆在一起,不说不能持久,到时,若有情感摩擦,至使双方感情受到更多更深的伤害,如此长痛,委实不如离婚好!”考虑到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安林还是狠下心,坚定地拒绝妻子的请求,他说:“晓云,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还是请你同意,——离婚吧!”
“我跪下来求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就看在咱们儿子的面上,行吗?”陈晓云己经泪流满面,跪在安林面前,被他急急忙忙地扶起来坐下。
“你别这样,你看这象什么?”安林一边安慰陈晓云,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边思索该如何速战速决。
安有良这时也被吵醒,听儿子与媳妇吵架闹离婚,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参预进去干涉他们,后来,见儿子那么坚决绝情,心里气不愤,只好穿衣起来,出来帮着儿媳妇训斥安林道:
“安林,你怎么这么犟呢!晓云这么好的老婆,别着打着灯笼也难找,被你碰上是你的运气好,你吃着碗里的还嫌它不好!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点!”说罢,安有良气呼呼地不再理儿子,又回房去睡了。
安林见父亲讲的有理,只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他己经对陈晓云,没有了夫妻之情,现在跟她在一起,总觉自己是在跟其逢场作戏,此不光是对自己的欺骗,也是对陈晓云的愚弄;所以,他犹豫不决,是否该为了家庭的和睦,牺牲个人的幸福。但想到这种对感情的欺骗,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弄得谁也得不到幸福,还是离婚最好。
安林于是下了最终的决定,与妻子离婚,依他的能力尽可能负担她一切的费用,同时,按月支付儿子的抚养费等。
陈晓云见安林急躁地走来走去,还存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于是走到他面前,含泪伏到己变心的丈夫肩膀上,轻轻啜泣着说:
“安林,就算那是我的错,你好歹看在我对你一腔真情,和年幼儿子的身上,也该顾全这个家啊!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么?”
出于一种习惯,安林紧紧搂住妻子,然想到自己提出了离婚,忙松开手,看着妻子噙满泪水的双眸,满面的泪痕,他心有所动,下了半天决心,才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不行!晓云,我们离婚,正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够幸福。你说,就算我不离开你,可我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你能开心?另外,你看看邬行红和他老婆,他们那样,难道谁希望看到!”
陈晓云很生气,在安林怀冰冷的怀里静默了半天,才离开他,进了卧室,躺下来,默默地流泪。安林刚才提到的邬行红和他老婆,是安林的同事,因为女的要离婚,男的不同意,结果两人有次大吵,女的一气之下,拿把菜刀,不知怎么一下子,把男的生殖器砍断了,如今那男的是不男不女,生不如死。那女的也因故意伤害罪被送进监狱。对此,陈晓云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结局会如此。
安林却就换了身衣服,拿上只小衣箱,把日常几件替换衣服装进,提着它,关上灯,离开公寓,去了梁丽莎的家。
陈晓云从这晚开始,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天,天天只吃很少的一点,由安有良送到床边的柜子上,吃完,老人又默默无言地收拾走。一个星期后,她心情才好转,也想通了。她答应了丈夫提出的离婚的请求,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但她拒绝接受安林提出的为她负担一切生活所需的建议,只接受他给儿子的抚养费。同时,她搬到一处比较便宜的二室单元房住,并向陈巧云借了一万元,好安排各种费用。安有良则在儿子与媳妇离婚后,拒绝安林要把他留下一起住的好意,非常不快地离开南京,回到怀宁老家独自生活。
陈晓云把母亲接来,为她照看儿子安远志,自己则去职介所,找份文员的工作,月薪不过才六百元。工作半年后,她又换了份工作,此次是由一位朋友的介绍,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当普通设计员,月薪有一千五百元。
这段时间,陈晓云仍常常与安琪通信,虽然与安林己断绝关系,但此并不妨碍与妹妹之间的友情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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