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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三十三)
我觉心里闷得发慌,在电脑上敲了许多无意义的字,何秘书进来时又为我端了一杯水,我一饮而下,她突然犹疑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张了张嘴,不解的问:“怎么啦?”她腼腆的说:“我以为你身体不适,你不停的在喝水。”我茫然的看看茶杯,用手指绕着茶杯边缘,何秘书说食品公司的策划活动取消了需不需要和策划部谈谈,我惊问为什么取消了?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细声细气的说详细内容在报告里。
电话刺耳的叫起来,我条件反射的拿起话筒,何秘书轻悄的带上门。居然是高风,我觉得很失望,高风似乎很尴尬,“贺笛,没想到你任了扬点的老板。”我不置可否,他接着说:“小笛,我想我们能不能谈一下?”谈什么,我不知道和高风还要谈什么,这些对我根本不重要,我用手撑着头,另只手拿着话筒转来转去,一会我冲着话筒说:“就这样吧,我没时间。”便挂掉,我讨厌任何不是小冰打来的电话,它们在占线,占住了小冰每个可能打过来的机会。
窗外的阳光辣辣的照进来,武汉的天气在四月里已开始热了,这个奇怪的城市从来都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冬天过了就是夏天,寒冷与酷热是这个城市的显著特征,连人都沾染了天气的性格。我的心情和天气一样的焦灼,数天以来,无法缓解。
过几天就是我25岁的生日,美美和文伟都嚷着要庆祝,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期望小冰能出现,我会原谅曾发生的一切,无心的与有心的,只要他能低头,我愿意重新开始。美美问我在乎是精神的背叛还是肉体上的背叛,我没有回答,这不是任何形式的背叛,是他的心已经倦怠,有什么比心死更可怕?
我被阳光晒得全身燥热,呆呆的望着窗外飞翔的鸽子,时间便在我数鸽子的数量中一点点流逝,五点过后,我仍留在办公室里,对于此时的我,无家可归,无所可托。我想上网寻找一点乐趣,有一则心理测验题很古怪,我同猴子、老虎、大象、孔雀、狗一同进入原始森林,会依次放弃谁,按顺序排列。我依次选择孔雀、猴子、老虎、狗、大象,看题目答案,依次放弃的是爱人、子女、金钱、朋友、父母,这个题目莫名其妙,难道我放弃的整个家庭?这真是好没趣。
有人敲门,六点了还有谁没走吗?推门而进的居然是高风,我十分意外的坐在电脑后露出半张惊愕的脸,他含笑的站在门口:“我可以进来吗?”“啊!可以。”我示意他坐下来,突然的会面令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瞪着眼看了他好一会,他穿得很整洁,看上去象去赴宴。
有好阵子都没见到他了,有点纳闷,为什么曾经与你亲密相处过并让你轻泛嫁心的人,事隔数月,会有种平淡如陌路的感觉?最近我一直生活在迷惑里,总有数不清无法解答的回题,美美说我又在经历走向成熟的过程,她说这样不好,太多的历程会让人老得很快,我争辨我脸上连皱纹都没有,她不示弱的指着我的眼睛你眼里有,我说放屁,眼里要有皱纹我就快成仙了,但后来我还是担忧的看着镜子里的我眼里究竟有没有皱纹。
高风说:“我想向你解释安莉的事。”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床上看到安莉的情景,记不得那天我是怎么样的,但小冰床上的金薇却象铅球掷中我的头,痛得无所适从。我是个倒霉的人,遇到的都是时时能邂逅艳遇的男人,我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
高风急切的说:“小笛,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笑着摇头,他问你不能够原谅我吗?我说我从没有记恨过你,他瞟了一眼我的手,我敏感到他在注意那枚指环,最后一次我把它扔在洗手间的台面上,他向我走过来,郑重的说如果你不记恨我为何取掉它?我无可奈何的摇头,其实对高风根本无需太多解释,此时的他象个旋涡,我所说的任何一句都会让我越陷越深。
他还在说我和安莉发生的时候真的是我最需要你的回来的时候。抵挡不了诱惑的男人,烫着大卷发妆束时新的旧上海女人,那金薇呢,她是什么?妖媚的狐狸精妲已?小冰不也是抵挡不住诱惑的男人吗?不管他找什么藉口,还是和那女人躺在了床上。我的胃又开始痉挛,紧得收痛收痛的,我低下身子阻止他别说了快停下,高风一把揽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呵!我哭了,这句话极深的震撼了我,无论是谁说的,但却是我心心念念渴望听到的,所有的委屈一泄千里,不可收拾,我放声的哭起来,在高风的怀里,恸动的象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高风紧紧的搂着我,不停吻我的头发,我的伤心没完没了。
晚上我和高风去吃饭,他不停的看着我,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我曾熟悉的,我喝了很多酒,断断续续中我听到他有段时间工作出了许多问题,安莉为他挡着追债的人,安莉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安莉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等等等等。
我举着酒杯,笑容可掬的说祝你幸福,他将椅子拖过来,握着我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重新来过?是啊让一切从头开始吧!
这个世界多么疯狂,每个人都在复述我要讲的,都表演着我的潜台词,一切就象精心预谋的,真是滑稽!我笑得弯下了腰,酒洒了我一身,高风扶起我说你醉了。我没醉,醉的是你们,你们都不清醒,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你们都在走我的路,为什么要这样。小笛小笛你真的醉了。我抑脸笑着,泪水顺着眼角滴到地板上。
我这副样子回家会骇到爸妈,只能去美美家里,高风一直将我送上楼,美美开门的时候赶紧搂住我,我听到她客气的请高风离开,她会照顾我。我没有理他们,直冲到冼手间,呼里哇拉的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酒精刺激了胃,十分疼痛。美美将毛巾抹着我的脸,将我拖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头开始又晕又沉,象炸开了一样的疼,心跳得象擂鼓,突突突突的。
美美问:“高风怎么跟你在一起?”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小冰还没来找你了?”“别提他。”我暴跳起来,一阵浓浓的失重感让我跌回床上。“发什么神经?你应该主动去找小冰,告诉他你们应该是相爱着的,别再和高风搅在一起了。”美美讨厌透顶,她的嘴巴应该被针缝上千万针,“看在我不舒服的份上,你出去一会行吗?”我咬着牙哀求她。“你忘了曾失去他的感受吗?小笛你为什么还学不会珍惜?”我吐了一口气,一瞬不瞬的凝视她:“他说对我们之间的一切腻透了,哀莫大于心死,你该懂了吧!”美美惊诧的看着我:“你还不明白他吗?让他这样轻易的溜掉,是你的风格吗?我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你。”她扭头便走了。我呆呆的想着她的话,是啊,我还没有努力怎能放弃呢?
不死鸟(三十四)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这两天我打电话给小冰,他任电话疯狂的响着,就是没有接听。我试着拔号,如果再不接听,我就去找他,电话响起了嘟……嘟的长音,他还是不接,我敲着桌上信纸,一声两声三声,在我心又快沉下去时,他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来:“你不烦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得指尖在发抖,如果他真的嫌我烦,应该关掉手机,但他一遍遍的听着我的电话响起来,又落下去,他还在爱,不是吗?美美啊,可爱的美美!天赐的美美!
“你什么意思?接通了不说话?”他烦躁的声音都令我感到亲切,我轻喊:“小冰。”话筒那边寂静无声,我的眼泪涌出来,他和我同样心痛吗?“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哑着声音说:“你以为我真的是不死鸟,不断复生?你玩够了这种游戏没有?”我闭了闭眼睛,“小冰,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恶劣的相处?能不能安静相对?你想过结婚吗?”他没了声音,我喊着他的名字,“我在。”他的语气象被水洗刷过一样,散发着湿气。
我的心柔软成温热的沼泽,柔声说:“别再相互折磨好吗?”“我只想过一些宁静的日子。”我知道他在矛盾在挣扎,我要拽他出来:“我爱你,没有比这更千真万确的事情了,相信我这一次,”我的眼泪掉下来,对着电话那端的小冰,我说着誓言一样的话:“如果我曾伤害过你,请原谅!不会再下次,如果有让我死无葬生之地。”我痛哭出声,他吸着鼻子,仓促的说:“晚上我们见面再谈吧!”他挂了电话,我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下班后,我迫不及待的去了三阳路,小冰站在窗台远远的看着我,我的心情象小鸟一样雀跃,推开虚掩的门,我看着站在客厅当中的小冰,他瘦了许多,白白的长衬衣只有一只角在牛仔裤里,趿着拖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突然感到局促,他的样子很陌生,他向沙发上呶呶嘴,坐吧,我给你倒杯水。这不是我想要的场景,他看上去象对待陌生人,他搬张椅子坐在我对面,脸上又现出长长的酒窝,注视着我的表情,沉默着,我的心也开始沉默,他忽然拍拍我的手,挪揄的说:“早上你说要结婚?”他打算嘲笑我吗?我咬着唇不开口,他将脸凑过来:“你今晚上倒底为何而来?”我开始心痛,如果只是来受辱,实在太没必要了,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怎么哑巴了?”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他起身走向窗台,冷冷的说:“你还是走吧。”
我拎起包,奔向门口,拉开门时我忽然感到十分软弱,如果我真的这样离开,是不是要放弃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重重的摔上门,靠在门上大声的说:“非要这样相对吗?为什么不愿意结婚?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爱的是别人,找大堆的理由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你是男人吗?”他转过身来,目光锐利的盯着我,我不示弱的瞪视他,他淡淡的问:“结婚?你想结婚?你从哪点发现我不是男人?”我倒吸一口气,他的语气总灌着浓浓的火药,我无法再忍受这种挑衅,我伸出手向他摆摆:“好了,说这些没意思,算我今天没来过。”我转身拉门,他在我身后朗朗道:“你不敢承认所说的?你又算什么?”我气极将包向他砸过去,哭喊起来:“你倒底要怎样?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这样的折磨还不够吗?”我缓缓的蹲下去,抱臂痛哭。
他急步上前,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不停的吻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别哭别哭,我的心都疼了。”他跪着不停的哄着我,而我却无法遏止伤心。他吻着我湿湿的眼睛,用牙齿轻轻的啃着我的嘴唇,我推开他,用脚踢着:“走开你这只猪。”他坐在地上笑着喊:“喂猪的小姑娘。”我卟哧的笑起来,他抱起我,用头蹭着我的脸:“又哭又笑,鼻子眼睛放大炮。”我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胸前,他掂掂我:“你好象轻了很多,为我消瘦啊!我要检查检查,那些可爱的肉从哪些地方消失的?”他抱着我径直走向卧室,我挣扎着大叫:“你想干什么?”他嘘了一声:“小声点,这可是秘密检查。”
他将我平放在床中间,点起一根蜡烛,将我包里的手机关掉,我觉得好笑,因为他的孩子气,他爬上床,压在我身上,用两只手撑着脸,我用手指抚着他光洁的额头,小声问:“你和金薇上过床啦?”他笑意盎然的回答我:“傻瓜,你老公可是矜贵得很。”
他站起来,将上衣脱得光光的,黝黑的皮肤与健壮的体格象黑夜里矫健的豹子:“看看,有没有别人肆虐的迹象?”我抚摸着他的脊背,温柔的感觉在心里流淌。他定定的俯看着我,深深的吻下来,顺着我的面颊、颈窝、乳房、腰肢、小腹一路吻下去,我感到口渴,意识飘浮,喃喃的求他别这样,别这样,却令他更疯狂,他在一秒中去掉了我身上的衣物,将我的双手扬到头顶,他亮晶晶的盯着我,咬着我皮肤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说,你要的是我,永远都不变。”我腾出手来揉着他乌黑的头发,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拽着,他被迫扬起脸,喘息着你想让我疼吗?我咭咭的笑,他褪下内裤,一阵灼热的感觉迅速从腹部窜升上来,他说我要让你记得我,我开始呻吟,那一刻我变成了飞蛾,一步步的飞向火焰,热浪一阵阵的袭来,燃烧的火焰象巨大不可抵档的磁场,我向它飞去,我的翅膀轻盈,我的身体轻盈,我的感觉轻盈,我离它越来越近,小冰的喘息声和着床的叽嘎声,象火焰中传来的冥冥之音,它在问:“想不想来?要不要?你说你说。”我无意识的喊着来的要的要的要的。火焰越烧越旺,我的翅膀烧着了,我和身体烧着了,我象被浇上了汽油,火焰蔓延燃起熊熊大火,灼烫、昏厥、疼痛、快乐交织在一起,我见到了桃花盛开的村庄,花瓣漫天飞舞,我在花瓣中轻盈坠落,静静的躺着花丛中,晕眩的感觉百转千回。
“笛宝宝!”我听到小冰的声音,奋力的睁开眼睛,他含笑的看着我,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着光洁,我唔的应了一声,翻身搂住他,他抱着我柔软的身体,低低的说:“别再离开我了,失去你我会死的。”我的心强烈的震动,将他的脸扳正,严肃的说:“结婚吧!我要为你生孩子。”他动容的望着我,将颤抖的唇覆在我脸上,有颗冰凉的水珠滴在我的面颊,倏的落到我脖子里,我打了个寒颤,紧紧的攀附着他,久久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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