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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来居伴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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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eacelife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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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15:27:06 |只看该作者


燠热的夏天终于过去,清凉的秋天来了。
星期六,杨青桃和叶红都懒得看书,为了排遣心中的空虚寂寞,打发枯燥无味的日子,俩人锁上门去逛大街。路过报社大门口时,杨青桃突然看到公西雷驾着车进了大门,心头一动,她忽然记起于翔昨天说他们明天都去郊游,公西雷一个人上班。
这时,叶红手在杨青桃腰间捅了一下,嘴靠近她耳旁说:“青桃,谢记者来了。”
杨青桃刚转过身,谢文斌已站在她面前。谢文斌笑容可掬的问:“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正准备去逛大街啊。”叶红笑吟吟的说。
“逛大街?”谢文斌笑说:“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们心旷神怡。”
“什么地方呀?”杨青桃问。
“农村。”谢文斌神采飞扬的说:“有个朋友请我今天去农村钓鱼。”
叶红手舞足蹈的说:“太棒了!谢记者,你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成天在报社写稿子看文章无聊极了,都快闷死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原来是农村。”杨青桃嗤笑一声说:“我不去。”
叶红怕杨青桃不去,谢文斌就不会带上她,她拉着杨青桃的手央求说:“青桃,去吧去吧!农村空气清新,环境好,景色美。”
谢文斌眼巴巴地望着杨青桃说:“走吧!钓鱼可以陶冶人的情操。车在前面等我呢!”
“我不去。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我都看腻了。况且我又不会钓鱼,对钓鱼也没有兴趣。”杨青桃说话将叶红推到谢文斌面前,“谢记者,你带她去吧!”
谢文斌看看叶红,又望望杨青桃。
叶红看出谢文斌的心思,转身又抓住杨青桃的手说:“求求你了,去吧!去吧!”
“我真的不去,你们去玩吧。”杨青桃挣开叶红的手说:“我想去逛大街。”
“你真是神经有毛病了!”叶红气鼓鼓的说:“这大街有什么好逛的啊?口袋里又没有钱。”
谢文斌见杨青桃态度坚定,抬腕看了眼手表,遗憾的问叶红:“叶红,你去不去?”
“你真扫兴!”叶红望杨青桃说:“青桃,你不去我可去啦!”
“你去吧,玩得开心点啊!”杨青桃笑说。
谢文斌看了杨青桃一眼,对叶红说:“我们走吧。”
谢文斌怅然地带着叶红走了。
叶红走后,杨青桃并没有去逛大街,而是走进了报社。今天是休息日,报社只有值班的。杨青桃在报社的林荫路上徘徊着,她心中盼望公西雷能从广告公司出来,这样她就有借口和他说说话了,她不好意思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杨青桃半天不见公西雷的影子,一筹莫展地回到她和叶红租的小院。杨青桃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拿出几个笔记本,找到那本大三期间写的小诗翻看起来。
中午,杨青桃煮了一袋方便面当午餐,吃完后又躺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睡醒后,杨青桃到厨房洗脸刷牙,对着镜子将头发梳了梳,然后回屋内拿着笔记本走出门。走进报社大门,杨青桃一眼看到公西雷的车停在停车场,她的心中喜不自胜,鼓足了勇气朝广告公司走去。

公西雷看过严淑芬和程铸的聊天记录,出手打了严淑芬后,心中虽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问清楚这件事,而不该鲁莽地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温顺柔弱的严淑芬;但是,公西雷又拿不下架子向严淑芬低头认错,便很少回家了,即使回到家对严淑芬也是爱理不睬的,形同陌路。严淑芬内心有愧,面对公西雷的冷漠她只能保持沉默,默默地忍受他无言的惩罚。中午,公西雷请客户吃饭,喝了很多酒,他回公司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青桃走到广告公司的门口见门半掩着,她把日记本抱在胸前,侧着身子探头张望,只见公西雷酣睡在沙发上。杨青桃回身四周看看,侧耳细听,整幢大楼寂若无人。杨青桃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屏住气注视着公西雷有棱有角的脸。公西雷朦胧地睁开眼看到杨青桃站在眼前,一跃而起说:“吓了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刚进来。”杨青桃撒了个谎,怪异的一笑问:“公西编辑,您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是不是和老婆吵架被赶出了家门啊?”
公西雷望着杨青桃清澈闪烁的眸子哈哈一笑说:“没有。今天放他们的假,公司不能没人留守。你有事吗?”
杨青桃矜持的说:“没什么事。公西编辑,我有一些小文章,想请你指点指点。”
“什么文章?”公西雷问。
杨青桃将笔记本递给公西雷,期期艾艾的说:“是我平时写的小诗。”
“诗?”公西雷没接,惊诧的说:“诗是高雅的艺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无能为力,没有水平指点。”
“你是报社公认的大才子!”杨青桃满面通红扭扭捏捏的说“你看看嘛!”
公西雷望着杨青桃青睐的眼光,从她手上拿过笔记本打开,一行行娟秀的字跳入眼帘。公西雷流览了几首后心中暗暗佩服杨青桃的才气,连声赞叹:“文笔隽永!文笔隽永!”抬头问:“你为什么不寄给报刊杂志发表?”
“你讽刺挖苦我啊?”杨青桃诡谲地笑问。
公西雷望着杨青桃一脸怪异的笑,说:“我说我没有水平评论诗,你非要我看,现在我说了你又不信。”
“我不是不信你啊,因为你这人太深沉了!”杨青桃说。
公西雷心知肚明,杨青桃之所以说他深沉,是因为他精通英语而在她面前装疯卖傻。
杨青桃距离公西雷很近,她身上散发出着一缕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他热血沸腾,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丧失了理智,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绯红的面颊上迅速亲了一下,低声说:“You're a attractive girl, look neat and fresh.(你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看起来很清纯。)”
杨青桃听到公西雷流利的英语,她推开他大声地叫:“Wow, it's itchy!  (哗,好坏!)”
杨青桃说完羞愧难当地跑出了门。
公西雷坐到沙发上,他为自己刚才对杨青桃的行为后悔不迭,同时在骂酒——都是酒惹的祸,使他大脑失去控制而乱性败德。杨青桃心潮澎湃,她无法使自己蠢蠢欲动的芳心平静下来,回身站在门口对公西雷说:“公西编辑,我宿舍里还有一些其它的文章,你来看看啊!”
杨青桃说完扭头走了。
公西雷迟疑地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两口,还是扔了香烟走出门,穿过马路来到杨青桃租的小院内。杨青桃关好门,将公西雷领进她的闺房。公西雷环视了一眼只有两张木床和一些简陋生活用品的狭窄小屋,笑笑说:“你们就住这里?看来你们日子过得挺艰苦的啊!”
杨青桃无限深情地瞥了公西雷一眼,差赧的说:“我们是穷学生,家里又没钱,哪能跟你大财主比啊?出门有车,生活奢侈。”
公西雷望着娇艳的杨青桃一脸古怪的神情忍俊不禁,他一手挠着头,笑说:“我以前的家,还不如你这里呢。”
“是吗?”
“是的。”公西雷声音发战的问:“你的文章呢?”
杨青桃手指枕头边的日记本说:“在哪。”
公西雷面对楚楚动人青春靓丽的杨青桃,只感到情欲之火焚身,他没有去拿笔记本,而是伸手将她轻轻地拉到面前,把她拥在怀中,胆憷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杨青桃取下眼镜,热情奔放地吻着公西雷正要说话的嘴,她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渐渐地感到两颗火热的心在升华中融为了一体,彼此吞噬……公西雷怜香惜玉地慢慢解开了杨青桃的衣服,在她的面颊、眼睛、唇、兀突柔嫩的乳房上吻着,一边笨手笨脚地把自己的裤子脱去……杨青桃拉开被子,遮在俩人的身上……这时,公西雷听到手机在响,他刚从被窝中伸出头,想拿手机达来看看是谁的电话,却被杨青桃给拦住了……
酒精虽然使公西雷的头脑失去了控制,但恐慌令他的“小弟”临阵退缩,他勉强地和杨青桃做完了爱。杨青桃紧紧抱住心惊胆战,浑身大汗的公西雷,意犹未尽的戏谑说:“看你,跟做贼似的!”
公西雷听到杨青桃的奚落,他觍然笑了,笑自己竟然差点吓成了“废人”。当公西雷躺下身发现杨青桃已不是处女时,他心中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为自己头脑中残余的“封建思想”可笑,问:“嗳,叶红上哪去了?”
杨青桃旖旎在公西雷怀里说:“她和谢记者去乡下钓鱼了。”
“钓鱼?”公西雷哑然失笑,说:“一定是谢文斌想钓你没钓到,她主动上钩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杨青桃握拳打在公西雷的胸口情意绵绵的说:“我不会钓鱼,才没跟他们去。”
“呵呵。”
公西雷看出杨青桃言不由衷,他呵呵一笑。
杨青桃亲了公西雷的唇一下,闭着眼睛说:“笑什么?讨厌!”
此时,杨青桃已完全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甜蜜爱情之中,她的心头充满了幸福。杨青桃的双手在公西雷的胸口上轻轻地摩挲着,公西雷身上的汗味和口中吐出的酒气将她醺醉了。公西雷将杨青桃软玉温香地抱在怀中,俯视着她湿润潮红的脸,翕动的唇,双手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春潮涌动神魂颠倒,他心中的爱情之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公西雷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可又感到不说不行,他不想蒙骗她的感情,更担心自己被一个才涉足社会的女大学生玩弄,与人徒增笑耳。公西雷惊悸地在杨青桃耳边小声用英语说:“How do you view those so-called one-night stands?(你如何看那些所谓的「一夜情」?)”
杨青桃听了公西雷的话整个身体不由得一颤,她从他的目光里读懂了他心中的顾忌,情真意切的说:“ They're not for me. I believe in relationship,I'm not kidding, I love you!  (它们并不适合我,我相信真正的感情。我是认真的,我爱你!)”
杨青桃的话刚说完,公西雷已疯狂地吻着她,一翻身骑到她的身上,将他已经膨胀坚硬的“小弟”猛地戮进了她的体内,没有节奏的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杨青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恣情的呻吟……呢喃的说:“You rule!  It's awesome!(你太牛了!棒极了!)”
公西雷喘息着说:“So So !(马马虎虎)”
公西雷和杨青桃淋漓酣畅,飘飘欲仙……
公西雷穿好衣服拿出手机,杨青桃穿着衣服,凑上前问:“谁的电话?是情人的吧?”
“是同学的短信息。”公西雷看了一眼手机,转过脸望着杨青桃问:“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你是什么样人呀?”杨青桃笑说:“难道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看你也不象啊!”
“我是个好男人。”公西雷把手机放进口袋中,搂过衣服还没有穿好的杨青桃,亲吻着爱恋的说:“青桃,我得走了,说不定叶红一会就要回来了。”
“嗯,她是冒失鬼,说回来就能回来,你赶紧走吧。”杨青桃双手环抱着公西雷的脖子,依依不舍的说:“但愿她不要上了谢记者的钩,晚上能早点回来。”
公西雷嘴上说要离开,可脚却抬不起来,象被钉住,他心底的爱情一旦被唤醒,使他立刻感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杨青桃穿好衣服,整了整皱折不堪的床单,转身轻轻推了推公西雷,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说:“我爱你!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走吧,别真的被叶红撞见。”
公西雷完全感受到杨青桃心底那份真挚的感情,双手爱怜地捧着她白里透红的美丽脸蛋,欲言又止。杨青桃笑了说:“干嘛愁眉苦脸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be careful not in family way.(你当心怀孕。)”
“i know,but not so easy like that.(我知道,没那么容易。)”
公西雷的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真如生离死别,他搂过杨青桃,深情地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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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淑芬被公西雷打了一巴掌后,她再也没有摸一下电脑,也不出去打麻将了。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把自己关在家中,闭门思过。严淑芬冷静下来后她的心中非但不怨恨公西雷,反而翻然悔悟——都是自己的错!公西雷为了她和孩子能过上中产阶级生活,栉风沐雨地工作,自己在家中养尊处优地却耐不住寂寞“红杏出网”,还觊觎从虚拟的网络世界中找到自己的真爱,实在是可笑至极,荒唐至极!严淑芬和程铸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她通过和他这几个月的聊天,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程铸也是对妻子、孩子和家庭极端负责任的男人,他更不可能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正如他所说,上网只是放松自己……
公西雷打开门,只见严淑芬孤独地倦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中一阵痛楚,顿生一股悲悯之情——毕竟十年的夫妻了,严淑芬只是精神出网,并没有肉体出网;即使她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也不是不可宽恕的罪恶。况且她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自己整天忙于灯红酒绿的交际场冷落了她,她才这样的;更何况自己放荡不羁,整天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
公西雷望着严淑芬日渐憔悴的脸,不由想起自己和杨青桃做爱时的情形,心中愧疚,笑问:“晚饭做好了吗?
严淑芬看了公西雷一眼,神情呆滞的说:“我一个人在家随便吃点什么都行。你吃过没有?没有我去做。”
“没有呢。你息着,今晚我做饭。”
公西雷说完话放下包走进厨房。
严淑芬对公西雷最近不冷不热的非常担心,她害怕公西雷以她的聊天记录为借口而和她离婚——如果公西雷要离婚,哪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将如何生存下去。此时,严淑芬看到公西雷的态度大有好转,忧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心情相对也好多了。严淑芬拿起摇控器关掉电视,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只见公西雷站在灶前手忙脚乱的,她上前说:“我来吧。”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公西雷推开严淑芬,说:“我来我来,你去接电话,如果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家。面条在哪里?鸡蛋放哪里了?”
严淑芬被公西雷滑稽的表情惹得扑哧笑了,她说:“你别再把糖当成盐,醋当成酱油用。”又瞥了一眼,“别是你情人打来的,还不快去?”
公西雷笑哈哈地说:“哈哈,哪你去问问她是谁。”
“哼,我才懒得问呢。你有情人反好,免得回来看到我这个黄脸婆烦。”严淑芬说。
公西雷看到严淑芬脸上幽怨散尽,又听到电话响个不停,他在毛巾上揩了揩手上的水,走到客厅拿起电话:
“喂,哪位?”
“公西,我是老吴啊。你的手机怎么关了?”
“哦,是吴经理!您好您好!我的手机没电了。”
“公西,我们现在正在帝豪大酒店,你快过来。”
“吴经理,实在对不起!今天中午我喝‘中标’了,现在头还痛得要命。对不起啊!改天我请您,好不好?”
“好吧!公西,今天会计病了,我叫他明天把钱汇到你们公司的帐户上啊!”
“行!谢谢你了吴老板!再见!”
公西雷放下电话,点燃一支香烟。他此时的心情好极了,不仅是因为又赚了一笔钱,更主要的是他从严淑芬的脸上看出她没有记恨他的那一巴掌。公西雷刚走了两步,电话又响了,他回身抓起电话:
“喂!”
“公西,我是于翔,你怎么回家了?”
“有什么事?”
“吴经理对我们给他们公司做的网站非常满意,他说钱明天汇到我们的帐户,今晚一定要请我们吃晚饭呢。”
“我知道了,你代我好好地陪他。”
“行。不过他们网站首页的说明我们不能定,你晚上抽时间看看把定下来好不好?”
“好。一定把他陪好啊!”
“没问题!”
公西雷放下电话来到厨房,严淑芬已经做好了一碗鸡蛋面,还炒了一盘他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丝。公西雷见另一个碗中汤汤水水的几根面条,知道是严淑芬的,他把烟头放进烟缸中,坐下后拿起筷子把自己碗中的鸡蛋夹到她的碗里说:“我有辣椒炒肉丝就行了。”
公西雷把辣椒炒肉丝倒在碗中,用筷子搅拌了几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严淑芬见公西雷很快把一碗面吃得精光,她拿起筷子挑着面条送进口中。公西雷想到吴经理他们网站首的说明,他掏出手帕揩着嘴说:“你慢慢吃,我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严淑芬点头:“嗯!”
公西雷起身走了。
严淑芬吃好晚饭把锅碗洗干净后走出厨房,当她走进客厅看到公西雷坐地书房内叼着一支香烟面对电脑苦思冥索,她的心杯弓蛇影地一下子好象停止了跳动——虽然她和程铸的聊天记录已经被她全部删除了。严淑芬伸手扶住墙,慢慢地走到书房门口,凝聚目光看电脑,当她看清电脑的主页是一个网站,悬在半空的心放下了,转身去了卫生间。
严淑芬洗过澡后来到书房站在公西雷的身后说:“去洗澡吧,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公西雷移动鼠标问:“你看这几个说明哪个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严淑芬弯下腰望着电脑,娇嗔的说:“我要是有这水平,还要别人养着吗?象过去的丫头一样整天看人家的脸色吃饭!”
公西雷扭过头,只见严淑芬身穿一套红色的睡衣,高耸的双乳衬托着身体若明若暗的曲线格外性感。他的心一动,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放进烟缸中,起身伸手撩起她湿淋淋的长发摸在她的脸上爱怜的问:“对不起!还疼吗?”
严淑芬从公西雷懊悔的目光中看出,他的心中并没有记恨她和程铸聊天的事,感动得热泪盈眶。严淑芬倏然感触——她的生活中不能失去公西雷,公西雷在她心目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取而代之的。严淑芬流着泪说:“你心真狠!我只是一时糊涂在网上胡说八道,又没怎么样,你就那样对我下手?如果我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不杀了我吗?”
“哪天我喝醉了。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公西雷抬手抹去严淑芬脸上的眼泪,岔开话题问:“你洗过澡了?”
“我刚才洗过了。你快去洗,水已经给你放好,别凉了。”
公西雷搂着严淑芬的腰说:“你洗干净没有?我给你再搓搓。”
“我不要。我整天呆在家中,我就是不洗澡也干净。”严淑芬抓住公西雷的手说:“把手拿开。”
公西雷嬉皮笑脸的说:“哈,哪你帮我搓搓,你很久没给我搓背了。”
严淑芬跩着身子说:“你去休闲中心找小姐给你搓吧,我不给你搓。”
“我什么时候找小姐搓过背?”
公西雷不容分说抱起严淑芬朝卫生间走去。
严淑芬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说:“老婆是给你疼给你爱的,不是给你打的。放我下来。”
“下不为例。”公西雷笑说:“你最近在减肥?好像轻了很多。”
“哼!还减肥?你知道我多少天没吃饭了?你真残忍啊!”
公西雷抱着严淑芬走进卫生间,放下她说:“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吗?”
严淑芬十分了解公西雷疾恶如仇的脾气性格,这件事又是她引起的,如果自己还喋喋不休,说不定就能将公西雷胸中已经熄灭的怒火重新点燃。严淑芬伸手在浴缸中划了划水说:“快点,水都不热了。”
公西雷脱去衬衫说:“哪你再放点热水。”
严淑芬左手在浴缸中试水温,右手打开热水龙头。公西雷脱了衣服后突然从严淑芬的身后抱起她,俩人一起睡到浴缸中。
严淑芬转身推了公西雷一下笑说:“你混蛋!我内衣刚才才穿的!”
“这样好啊,明天不用洗了。”公西雷笑说:“多一层不如少一层。”
严淑芬心灵的创伤被公西雷的甜言蜜语渐渐抚平,两个人冰释前嫌相爱如初,沐浴在爱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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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十一

杨青桃穿好衣服后走到叶红的床边,将睡得正香的叶红摇来晃去,喊:“该起床啦,懒猪!睡了一天还没睡够啊?”
叶红睁开眼打着哈欠说:“真累啊!前天玩得开心死了!青桃,前天你整天都是一个人在逛大街?”
杨青桃听到叶红的问话,头脑中不由地浮现出前天和公西雷做爱的一幕幕情景,红着脸走开说:“我不是一个人逛大街还能有谁来陪我啊?你呀,玩了两天才回来,回来就睡觉,你是钓鱼还是干什么别的勾当了?坦白从宽!”
“谢记者的那位朋友是镇长,真的太热情了!前天晚上非得留我们吃晚饭,司机喝多了点,他死活不放我们走,怕路上出事,所以第二天又玩了一天。”叶红下床穿着衣服说:“这两天是我有生以来收获最大、最快乐的两天了。嗳,青桃,你猜我们哪两天都吃了些什么山珍野味?”
“呵,我看你恐怕……”杨青桃没好意思把“上了谢记者的钓,被他“吃了”说出口,对着镜子梳头。
“你别神经兮兮地瞎想啊!”叶红走到杨青桃身边,伏在她肩上眉飞色舞的说:“我们吃好多好多山中的珍禽野兽,有獭、刺猬、野鸡,还有穿山甲呢!野菜别说吃了,看都没看过,连名子都叫不上。怎么样?流口水了吧?谁让你不去的?抱憾终身!”
“我才不稀罕呢。”杨青桃看着叶红喜形于色的脸说:“那些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全吃过了,我的家乡到处都是。”
“你别吹牛了!”叶红笑说:“我去年暑假去过你的家,哪里是荒山秃岭,什么也没有。”
“哪是被我们都吃光了。”杨青桃推开叶红说:“还不快去洗脸刷牙?不早了。只玩了两天,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不跟你说了,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在后悔。”
叶红说完拿起毛巾和杯子,一路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走出门。
“我后悔?真是笑话。”杨青桃望着叶红的背影说:“看你现在小调子唱的多开心!还爱你有多深?你以后别后悔就谢天谢地了。”
杨青桃拿出一袋牛奶,撕开后倒在两只杯子中,又往杯里加了糖,弯腰提起水瓶,一边倒水一边用筷在杯中搅拌。叶红洗漱完毕,进屋端起杨青桃冲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咧着嘴对杨青桃说:“青桃,你怎么放这么多的糖?你想酽死我啊!”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自己都没舍得放糖,全给你了。我是怕你这两天累了,多加点糖给你补充能量的。”杨青桃喝着牛奶说。
“谢谢你了——青桃!”叶红说话从杨青桃手中拿过杯子,将自己杯中的牛奶倒在其中,摇了两下后到回一半,“我看你也要补充一点能量,整天没精打采的象害相思病,一点青春活力没有……”
杨青桃一把夺过自己的杯子,喝完牛奶说:“你才象害相思病!我没有青春活力?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快喝吧!”
“我不跟你辩了!”叶红看到床前的小钟已经七点半了,她惊得大叫:“哎呀,快!又要迟到了,星期五的稿子我还没打好呢。”
叶红说完一扬头将杯中的牛奶喝光。
叶红和杨青桃手拉手穿过马路,跑进报社大门。
杨青桃走大门便东张西望,她在找公西雷的车。叶红见杨青桃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突然抬手在她的肩膀上猛拍了一巴掌问:“找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杨青桃吓了一惊,推了叶红一把说:“你神经啊?吓死我了!”
“你的胆子突然怎么这么小啦?拍一下就能吓死你了?”叶红笑问。
杨青桃瞪起眼睛说:“你给我记着,下次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戏弄你一下试试,非把你吓出心脏病来!”
叶红笑哈哈地爬上楼。
杨青桃走在叶红身后,突然伸手在她的腰间捣了一下说:“谢记者来了。”
叶红伫足回头惊喜的问:“在哪?”
杨青桃抬手按在叶红的胸部说:“在这里。”
“青桃,你好坏!敢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呀?”
“怎么样?我看你是欠揍了啊!”
叶红还没有举起手,杨青桃已经拔腿跑上了楼,她一路上得意地笑着,总算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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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公西雷毕竟历经沧桑,他冷静下来后为自己一念之差与杨青桃发生了性关系噬脐莫及——因为自己已近不惑之年,有妻有子,有家庭责任和社会地位;而杨青桃风华正茂,大学还没有毕业,如果自己与她的越轨行为传出去的话,自己将受到报社上下的吐骂,哪自己不就成了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了?公西雷又在想,杨青桃也许一时糊涂,或者说是为了寻求某种生理上的刺激才委身于他的,事后她肯定悔不当初……但愿此事象一场春梦随云而散……
公西雷走进办公室,于翔说:“公西,魏总刚才来电话,说我们为他们开发的‘向阳’楼盘的广告不够张扬,叫你抽时间去一趟。”
公西雷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说:“已经把他们吹成是人间天堂了,还不够张扬?这些暴发户真难侍候,还不知道他们建的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呢!你们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策化,我过去看看。”
公西雷说完走出门,驾车去了魏前进的新天地房地产公司。
魏前进看到公西雷走进办公室,他起身笑脸相迎,只字不提广告的事,而是带着他到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大大地炫耀了一番他开发的“向阳楼盘”,吹嘘马市长和宣传部部长金国良是如何如何重视他的这个开发项目。公西雷听了魏前进的话,嘴上在奉承他有泼力、路子广,连市领导都为他的生意保驾护行;心中却在暗骂,世道浇漓,官员窳劣,发大财的竟然都是这些与贪官污吏相互勾结,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商人。
到了中午,魏前进留公西雷吃午饭,说和宣传部部长金国良有约,一起去陪陪他。公西雷没有推辞,驾车跟着魏前进去了酒店。
魏前进和公西雷到酒店时,金国良已在一间贵宾厅等候。魏前进进门看金国良逍遥自得地躺在沙发里吸香烟,胁肩谄笑抢步上前说:“金部长您好您好!让你久等了!”
“我也刚才到。”
金国良懒洋洋地站起身和他握手寒暄,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又把手伸到公西雷面前,哈哈笑说:“哈哈,大才子,你弃文从商这条路走对了!人不能安贫乐道,要有进取心。”
——金国良曾经做过报社的总编,在报社工作时对公西雷十分赏识。公西雷握着金国良的手笑说:“金部长您好!我家底子太薄了,弃文从商完全是逼上梁山。”
金国良又是一阵大笑,三个人坐下来边喝茶边聊天。
就在要开晏的时候,张明领着两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妙龄女孩子走进门。金国良看到两个打扮新潮时髦的摩登女郎,掩饰着心中的喜悦,目光在她们身上瞟来瞟去,却拉长了脸对魏前进小声说:“老魏,你又搞什么名堂?不是说好了就我们几个人玩玩吗?怎么找外人来?”
魏前进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个,俯首贴耳的笑说:“金部长,她们是我公司公关部的,不是外人。长头发的姓毕,叫毕蓉;短头发的姓邱,叫邱小林。”
“哦,这还差不多。你们公司公关部的人还真不少啊。哈哈哈!”金国良仰面大笑说。
魏前进对站在门口的毕蓉和邱小林招手喊:“毕蓉邱小林,来见见金部长。”
毕蓉邱小林走到一脸威严的金国良面前,媚妩地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金部长您好!”
“好好!”金国良站起身亲善的说:“二位小姐请坐!”
毕蓉和邱小林面对气宇轩昂的金国良敬而生畏,俩人站着没敢动。毕蓉拘束地一笑说:“金部长您请!”
金国良没有谦让,款款坐到首席。毕蓉和邱小林分坐在他的左右。
开晏后,魏前进和张明争先恐后地举杯陪金国良,金国良却置之不理他们,他饶有兴趣地询问毕蓉和邱小林目前的工作、收入,关怀她们的家庭情况、个人生活,频频端杯和她们喝酒。公西雷自知更轮不上自己陪金国良,他也不想打扰他的雅兴,举杯陪面面相觑的魏前进和张明。毕蓉和邱小林不但有酒量,也会逢场作戏,俩人见金国良和蔼可亲,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官僚架势,开始放肆了。毕蓉趋身嗲声嗲气的夸赞说:“金部长真豪爽!好酒量!”
邱小林随即煽情地附和说:“是啊!真的酒量就是能量,酒风就是作风!金部长,我再陪您喝一杯!”
“行行!”
毕蓉和邱小林配合默契一唱一合,捧得金国良喜笑颜开,晕头转向,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
金国良的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原先那副道貌岸然的长者风范已不复存在,他渐渐地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手总是乘喝酒之机有意无意的在毕蓉身上或手上摸一下、捏一把;脚不停地去蹭毕蓉的腿。毕蓉见金国良露出本性,她不再拘泥地躲闪,而是投其所好,任他吃她的“豆腐”。但是每次金国良在毕蓉身上做一个动作时,她都会偷偷地看一眼魏前进的脸色。魏前进看到金国良不停地对毕蓉动手动脚,他心中虽然深恶痛绝,可是表面上乐呵呵的,视同儿戏。魏前进斜叼着香烟,对毕蓉使了个眼神。毕蓉心领神会,一手托起粉腮瞪了魏前进一眼,娇滴滴的说:“嗳哟,金部长,我喝多了!”
金国良对一直向他暗送秋波骚首弄姿的邱小林视若无睹,他色迷迷地望着毕蓉那红扑扑的脸蛋、迷离的眼神,抓过酒瓶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嘿嘿地一笑说:“毕小姐,把这一杯喝了你去休息。”
毕蓉手指酒杯故作惊讶的说:“这么一大杯?金部长您跟我开玩笑吧?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您饶了我吧!”
“开什么玩笑?”金部长抓过毕蓉的手狎昵说:“就这一杯。”
毕蓉瞟了魏前进一眼。魏前进奸笑一声说:“小毕,别不识抬举,金部长亲自为你斟酒,你敢不喝?不就是一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蓉看了一眼始终漠然处置的公西雷。公西雷从毕蓉每次瞬间看金国良和魏前进的隐晦眼光中察觉,她的内心充满了憎恨和邪恶,是那么可怕!
毕蓉垂下眼皮说:“金部长说话可要算话啊!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呀!”
金国良挪了一下椅子紧挨着毕蓉,他一手端起酒杯说:“我从来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毕蓉没有去接酒杯,而是伸长脖子低下头去喝金国良手中的酒。刚喝了半杯,毕蓉佯装醉了,一头倒在金部长的怀中,她那染成金黄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金国良顺势搂住她的纤腰,笑说:“哈哈,看来她真的醉了。老魏,公西,你们慢慢喝,我把她送去休息。你们等我啊!谁都不许走。我一会就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魏前进望着颐指气使的金国良,站起身哈腰点头笑说:“好好!我们等您,不醉不归。”
魏前进说话走到门后打开门。金国良扶起身体柔若杨柳的毕蓉,顺手拿过一根牙签,摇摇晃晃地走出门。魏前进踧踖的说:“金部长慢走!”
金国良的牙齿咬着牙签,兴味盎然的说:“不要送。你们继续喝!继续喝!”
魏前进目送金国良搂着毕蓉的腰,毕蓉丰满的屁股有节奏地扭动着进了电梯,他才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魏前进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甩一支香烟给公西雷,自己点燃一支说:“公西,我想在向阳楼盘的宣传上再加大投资力度,你看怎么样?”
公西雷吸着香烟问:“你想如何加大投资?”
魏前进吐着香烟说:“我想以我新天地房地产公司的名义举办一个大型的文艺活动,邀请一些有名望的歌星来唱唱歌,助助兴。到时候马市长和金部长会亲自来剪彩,给我捧场,你看好不好?”
“好啊,不过明星的出场费很贵的。”公西雷说。
“钱无所谓。”魏前进一摆手说:“这件事也交你公司去筹办吧!张明,明天叫毕蓉先给三十万给公西他们做活动经费。”
“好的。”张明答应说。
公西雷猜测,魏前进之所以加大宣传投资力度,有可能是毕蓉的主意。
“魏总,我也喝多了,想去休息!”邱小林娇声娇气的说。
魏前进转过脸贪婪地望着邱小林酒后春情荡漾的眼睛,含蓄的问公西雷:“公西,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公西雷听出魏前进的话是变向地记他离开,识趣的笑说:“我不要,你好好休息吧!”
魏前进一挥手对张明说:“你陪公西去逍遥逍遥, ‘敲个背’,下午四点钟过来,我们进省城玩玩,马市长在等我们。”说话伸出四个手指,“四点我们准时出发。公西,玩痛快点。”
公西雷此时的头脑中全是温馨可人的杨青桃——她娇美欲滴的粉嫩笑脸、纤细的腰肢、细腻润滑的肌肤,乌黑发亮而又散发着醉人清香的长发、撩拨得人心田发痒的一举一动,他心猿意马的说:“我不去了,下午还有事。”
“什么事?天大的事也要放下来,你的老上级你能不陪?更何况马市长也在哪里,你真的不想在商界混了?”魏前进急不可耐地连连挥手说:“别废话罗嗦的,快去逍遥逍遥!不就是钱吗?只要人不死,钱多呢!”
公西雷还想说什么,张明把他拖走了。
走出酒店,张明小声说:“我们到哪里去‘洗澡’?”
“张总,我给你们房地产公司做的广告你们还不满意?”公西雷点燃支香烟问。
“满意!”张明笑说。
“哪魏总今天的脸色怎么一直很难看?”
“哈哈哈,”张明一阵大笑,小声耳语:“你没看出来毕蓉是魏总才包养的小情人?魏总用心良苦,叫毕蓉带邱小林来,他今天本打算是让邱小林服务金部长的,没想到金部长看上了秀色可餐的毕蓉。哈哈哈,魏总这样把自己的情人都奉献给了金部长,他实在是逼不得已。我们公司最近资金运转不灵……魏总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魏总如此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也!” 公西雷嘲讽说。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这样忍辱负重,能有今天吗?”张明哀叹说。
公西雷没有再说什么,他完全明白了利欲熏心的魏前进的意图——用美女“招待”金国良部长一定是想贷款或者利用政府扩大经营;说他们的广告策化不够张扬是想拖欠广告费。公西雷对魏前进为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的 “厚黑”钻营之道虽然不嗤,但是这一社会普遍现象他是见多不怪的。
“走吧走吧,他们在这里潇洒,我们也去潇洒潇洒。人不能光知道挣钱,也应该懂得享受!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张明说:“你不‘敲背’去睡睡。”
“张总,”公西雷坐进车内关上车门,笑问:“你这样成天花天酒地的,就不怕感染上艾滋病?”
“哈哈,原来你不搞小姐是怕染上艾滋病?”张明开动了车说:“我告诉你,如今小姐的自我保护意识可强了,她们还怕被你传染上性病什么的呢!现在很多小姐,你不穿‘工作服’,钱再多,她们都不让你上呢!”
公西雷点燃一支香烟,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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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杨青桃两天没看见公西雷,她想,公西雷肯定是故意在躲避她,怀疑她的爱,或者他并不爱她,只是寻刺激玩玩她而已?可他的眼神又不象是个不负责任,玩弄女性感情的阔佬。杨青桃愁肠寸断,越想越迷惘……
叶红进门见杨青桃神不守舍地坐在床边,上前关心的问:“青桃,你这几天怎么啦?整天无精打采地跟掉了魂似的。”
“我也说不清。”杨青桃黯然伤神的问:“叶红,如果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怎么办啊?”
叶红惊得睁大了眼睛,紧张的问:“你爱上不该爱的人啦?是谁?谢记者吗?”
“哎呀,你不要瞎猜了。”杨青桃心烦意乱的说:“我在问你啊。烦死了!”
“问我?我不会的啊!”叶红说。
“我是说如果,万一你爱上不该爱的人你会怎么办呢?”杨青桃说。
“世上没有该爱的人,也没有不该爱的人。”叶红说:“爱与不爱是没有理由的。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什么是该爱不该爱的啊?”
杨青桃听到叶红这番富有哲理的话,心中反而对公西雷的思念之情更深。杨青桃害怕叶红追问这事,起身说:“走吧,上班了。”
杨青桃和叶红上班后各忙各的琐事。杨情桃把自己采访的新闻稿件刚打完,王编辑进门就对她说:“小杨,你最近怎么啦?”
杨青桃抬头望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王编辑,小声的问:“什么啊?”
“什么?”王编辑压抑着火气说:“你最近采访报道的都是些什么?尽报道社会的阴暗面。我们报社是政府的喉舌,舆论要有导向性,不是那些污七八糟的小报,什么都能报什么都能刊。”
“我的职业是记者嘛,记者就是实事求是的报道社会现实。”杨青桃不卑不亢的说。
王编辑冷笑一声说:“哪你以后把自己的稿子寄给‘小报’去,不要再让我看到。”
王编辑的话刚说完,洪主编走进门,他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杨青桃,显然已经听到了王编辑刚才教训她的那番话。洪主编望着王编辑问:“老王,小杨有两篇报道还是挺不错的吗,你怎么都给毙了?”
洪主编在报社是老资格,上至总编下到一般的工作人员,都很尊重他。王编辑没有想到洪主编在晚辈面前一点面子不给他留,感到很难堪,他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洪主编,他的报道是给我们政府脸上抹黑,所以我把它毙了。”
“新闻报道不能按图索骥,报喜不报忧,这样完全有违我们做编辑、记者的职业道德。”洪主编从口袋掏出一支香烟递给王编辑,他自己也叼一支嘴上,点燃后又说:“对年青人要多教育,多启迪,少用棒子。”
洪主编说完,走了。
王编辑点燃香烟,瞪了坐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谢文斌一眼,无趣地走出门。
谢文斌侧耳倾听着王编辑的脚步声消失,才打抱不平对杨青桃说:“杨青桃,你别听他信口开河的胡说,我们是记者,无冕之王,想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你以后的新闻稿件不要交给他审了,直接拿去请洪主编给你审。”
杨青桃翻了谢文斌一眼,象是说,你刚才在王编辑面前怎么不说这些话?外强中干。
叶红小声叽咕了一句:“这个王编辑也真无聊!幸好洪主编慧眼识英才。”
杨青桃依然低着头,刚才洪主编和王编辑对她的一褒一贬,她置若罔闻,她的心中惦念着公西雷……
下班后,杨青桃和叶红回到她们俩租的小院。叶红见杨青桃心情不好,她下厨房忙着烧饭做菜。杨青桃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公西雷会不会把她忘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是不是该到此为止?倘若不加收敛,发展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杨青桃的芳心被相思和痛苦折磨着……
叶红做好了饭,走到杨青桃床边,一手按在她的面门问:“青桃,你怎么啦?还在生王编辑的气啊?”
“我才懒得和他那种小人生气呢!反正我们毕业后也不来这里,管他怎么说我呢。”杨青桃坐起身愁眉不展的问:“饭好了吗?”
“就是!”叶红看出杨青桃有心思,且并非是因为遭到王编辑的训斥才闷闷不乐,更晓得她不会轻易告诉她,埋怨说:“好了。青桃,你这两天遇到鬼啦?整天愁眉苦脸的。”
杨青桃笑了,说:“没遇到鬼,遇到神了。”
叶红不满的哼了声,俩人来到小厨房。叶红盛来饭递给杨青桃说:“青桃,你别忘了,这星期该你做饭的。”
杨青桃接过饭碗笑说:“我们姐妹俩谁跟谁啊!什么该我做饭该你做饭的?再说,你的手艺比我好!这样吧,吃完后我洗锅碗,好不好?”
“这还算公平。”叶红吃着饭说:“青桃,你有事瞒着我。”
杨青桃舀了一勺汤叶红碗里,说:“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你有事不瞒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红听出杨青桃话里有话,她知道杨青桃一直怀疑她和谢文斌钓鱼回来后没跟她实话实说。叶红只能沉默是金,免得杨青桃乱猜测。俩人各怀心思,低着吃饭……
叶红吃过饭后推开碗,说:“青桃,你慢慢吃啊!”
杨青桃挥着筷子说:“嗯,你去休息。”
叶红躺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杨青桃吃过饭后洗完锅碗,走到门口听到叶红有节奏的呼吸声,她悄然转身走出小院,穿过马路来到报社,进了门后四处张望,想寻到公西雷的车,可是她在报社转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他那辆红色的桑塔纳。正在杨青桃大失所望回头之时,只见于翔骑着摩托车来了。杨青桃迎上去问:“于经理,请问公西编辑去哪里了?”
于翔刹停摩托车奇怪的问:“你找他干什么?你毕业后还真想来我们广告公司应聘?”
“是啊。”杨青桃满脸通红的说:“不行吗?”
于翔眯起眼睛看着杨青桃说:“行!但是你不一定能被聘用。”
“为什么?公西雷不也是新闻专业改行做广告的吗?”杨青桃黠灵的一笑说:“他能我也能!你看不起我们女同胞啊?再说你们公司不也有三个女孩子吗?”
“哪你毕业后来试试吧。”于翔说:“公西陪魏总去了省城。”
“哦!”杨青桃叹息一声
“如果你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给你他的手机号码。”
杨青桃听出于翔话内的弦外之音,连连摆手说:“不不,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不要他的手机号码。”
这时小胡骑着一辆小轻骑带着小李开过来,她在于翔和杨青桃之间刹车,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于翔和杨青桃,问:“Mr.Yu,why standing here to talking with xiao yang?(于经理,你怎么和杨小姐站在这里说话?)”
“she is here for Mr,Gongxi.(她找公西的。)”于翔说。
“well!(哦!)”小李惊奇的对杨青桃问:“what are you for our boss,lady yang?(杨小姐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杨青桃听到她们流畅的英语讲话,看见小胡和小李对她投以的轻蔑眼神,她不敢用英语回答他们的问题,脸臊得发汤,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说:“没事。”
于翔望了望杨青桃涨得通红的脸,对小胡和小李说:“我们走吧。”
于翔和小胡开起摩托车走了。
杨青桃望着他们的背影,沮丧地转过身,顺着原路往回走。
杨青桃回到小屋,见叶红睡得正香,她愁肠百结地拿出笔给公西雷写了封信,写好后反反复复地又看了两遍,把信叠好装入信皮中封好。杨青桃望着信遐想,如果公西雷能看懂,哪就不枉她对他的一片痴情;如果他看不明白,哪就证明公西雷这位在报社被誉为学贯中西的大才子徒有虚名,不值得她为他付出自己全部的爱。上班之后,杨青桃趁上厕所的机会溜到广告公司,正好遇到于翔从外面回来,她硬着头皮把信给他,请他转交给公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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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公西雷身在省城,却心系着柔情似水的杨青桃,对她是牵肠挂肚;杨青桃的音容笑貌萦绕在他的脑海,令他心荡神驰。公西雷万万没想到,他和杨青桃只发生过一次激情,他的心就被她俘虏了,她已占据了他的心灵,对她爱得不能自拔。公西雷和魏前进陪金国良在省城娱乐了三天,金国良接到马市长的电话,要他陪同他去港、澳考察,他们才得以回来。公西雷回到本市后,直接将车开进报社停在路边,来到广告公司。于翔见公西雷进门,起身说:“公西,你回来啦!”
“嗯,这几天怎么样?”
“几家公司的产品广告我们都已经做好了,等你拍板以后交给他们。”于翔说话拿出一封信,“公西,今天晚上你得请我吃饭。”
“怎么?你又谈成了一笔业务?”公西雷问:“小胡她们人呢?”
“不是。小李和小胡正在筹办新天地房地产公司的文艺活动,小卫和他男朋友看房子去了。”于翔说。
“文艺活动你们筹划的怎么样了?”公西雷问。
“我们这两天正在全力筹划。这些明星出场费真是天价,吓死人了。”于翔说。
“魏前进有的是钱。”公西雷说。
于翔举着信,笑说:“公西,这里有一封你的情书,你这几天不在家,她的鞋都快跑破了。”
“是吗?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实习生——杨青桃。她说毕业后来我们公司应聘呢。”
“好啊,我们公司现在正缺人手。”
公西雷说话点燃香烟,突然伸手一把从于翔手中抢过信,坐到他的办公桌后拆开,只见满纸英文:
  A Secret Letter
  The great love i have so for expressed for you
  is false. And now i feel that my dislike for you
  increases everyday, and the more i see you
  the more disgusting you appear in my eyes;
  the more i feel i can't but be determined to
  hate you. Believe me, i never had the intention to
  offer you my hand and heart. Our last conversation has
  left on me such a bad impression, which has by no  means
  given me a very good opinion of your character.
  Yes, gentleman, i hope you will do mo a favour by avoiding me.
  If ever we meet i shall experience nothing but the
  deep hatred of myself in addition to an everyday dis--
  pleasure of living with you. Yes, gentleman, i sincerely ask you
  not to put yourself to the smallest trouble
  to write me an answer. Goodbye, and believe me that i am
  so opposed to you there is no reason why i should ever be,
  gentleman,
  your affectionate love till death.
公西雷心中默默地念道:   
迄今为止我对你所表示的爱慕之情
都不是真的。现在,我觉得我对你的恶感
与日俱增。的确,我同你见面的次数越多
你就越发引起我强烈的反感和无比的厌恶;
就越发使我感到不能不当机立断下定决心
恨你。我请你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
向你表示倾心爱慕之意。我们上次的谈话
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坏,这也决不意味着它
使我对你的个人品格产生了很好的看法。
是的,先生,我希望你行行好别再见我。
如果我们再见面,其结果将会使我们
遭到别人的怨恨,而且一辈子决不会
生活幸福,是的,先生,我衷心地希望你
不要再无事自扰,枉费心计
给我回信。再见,请相信我,我将永远是
你的冤家。先生,我没有任何理由会成为
你山盟海誓的恋人。
“公西,”于翔凑上前看着信惊叫一声:“嚯,是英文?杨青桃的英文写得这么流畅!真看不出这个小女孩子挺有心机的啊!”
“什么心机?”公西知道于翔也精通英语,推开他说:“你看什么?是求职信,不是情书。”
于翔挠着头笑说:“这封求职信真与众不同啊。”
公西雷瞪了于翔一眼,说:“出去不要对别人讲这件事,否则我扣你的奖金。”
“知道!”
于翔答应一声,做他的事去了。
公西雷重新点燃一支香烟,把信又看了两遍。这封信真象一盆冷水,使他火热的心凉了,他放下信吐着烟雾眺望窗外,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和杨青桃做爱时,她的缠绵娇柔……
公西雷吸完香烟,又拿起信,看着看着他恍然大悟,这封信如果按一、三、五……行读,则是:
迄今为止我对你所表示的爱慕之情
与日俱增。的确,我同你见面的次数越多
就越发使我感到不能不当机立断下定决心
向你表示倾心爱慕之意。我们上次的谈话
使我对你的个人品格产生了很好的看法。
如果我们再见面,其结果将会使我们
生活幸福,是的,先生,我衷心地希望你
给我回信。再见,请相信我,我将永远是
你山盟海誓的恋人。
公西雷看懂了杨青桃信的内涵后欣喜若狂,他将信锁进抽屉后跑出门,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将车开出报社,停靠在通向杨青桃她们住处的胡同口不远处的路边上,下车后不顾一切地穿过马路走到杨青桃她们租的小院门前,见门关着便推了推,没推动,抬起手想敲,却又没胆量,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点燃,低着头在门前徘徊……

杨青桃迷迷糊糊之中来到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她说她是公西雷的老婆,杨青桃吓着到处乱跑,她在她后面追,杨青桃藏都没地方藏……后来她叫来警察捉住了她……警察说要判她终身监禁……这时公西雷出现了,抱着她说不要怕!杨青桃哭泣着说,不要对我这样!……
杨青桃哭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是一场噩梦。杨青桃坐起身扪心自问,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真不可思议!难道自己与公西雷之间,真的只能是“一夜之情”?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了?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公西雷时,心灵深处为什么会感到冥冥众生中此人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自己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地爱上他?他能看懂那封信吗?杨青桃心中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但愿公西雷能看懂那封信,不辜负自己对他的相思之情……想到信,杨青桃心中又后悔不迭,悔不该把信让于翔交给公西雷,于翔懂英文,如果他不交给公西雷而自己打开了……杨青桃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她收拢奔驰的思绪,但想起上午还有两篇稿子没有编完,下床穿好鞋,走出屋。杨青桃打开门,只见公西雷愁绪满腹地踟蹰在门前。杨青桃看到公西雷,心中爱恨交加,泪水夺眶而出。公西雷见杨青桃倏忽之间泪流满面,慌忙将她拉进门,转身把门关上。杨青桃扑在公西雷怀里哭着说:“你是铁石心肠啊?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又来看我?你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
公西雷听到杨青桃情深意切的话,他的心碎了,掏出手帕揩着她的泪水心疼的说:“别哭别哭!”
杨青桃夺过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问:“你为什么躲避我?出去有什么事一个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我两天没看到你,又不知去了哪里,都快急疯了啊?”
公西雷轻轻拍着杨青桃的后背,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生意上的事,我身不由己。”
“Don't play games with me!(别跟我耍花招!)”杨青桃握拳打在公西雷的胸口说:“诡辩!你究竟爱不爱我呀?如果不爱我,哪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首鼠两端的,免得我成为你公司员工的笑柄……”
“你到广告公司去找我了?”公西雷吃惊的问。
“嗯。” 杨青桃眼睛里含着泪水点头说:“我没找到你,在路上遇到了于经理,是他告诉你去了省城的。你们公司的小胡和小李真可恶!”
“怎么啦?”
“她们敢嘲笑我。好象我抢了她们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
“你别胡说……”
“我没胡说,她们看我的眼光告诉我了……”
杨青桃的话还没说完,公西雷已急不可待地将她拥在怀中,深情地吻着她……俩人边走边吻来到小屋。杨青桃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口中呢喃:“公西,我要……我要!……”
公西雷爬到杨青桃的身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望着杨青桃玲珑剔透的玉体,公西雷三下五去二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了,两人一丝不挂,如胶似漆……
杨青桃风情万种地依在公西雷的怀里问:“公西,我的信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看懂了吗?”
“如果没看懂,我敢来吗?”
杨青桃激动得紧紧地抱住公西雷,在他脸上亲吻着说:“你真睿智!”
“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嗯,是心电感应!刚才我在梦中还梦到你呢,醒来后打开门你真的就来了。”
“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公西,你爱我吗?”
“爱!”公西雷发自肺腑的说。
“你会离婚娶我吗?”
“我……”
杨青桃信誓旦旦的说:“我不会逼你的!如果你真的爱我,我毕业就想法子分配到这里;如果你不爱我,我毕业后也会来这里。我不做你的情人,也不做你的红颜知己……”
公西雷虽然对杨青桃爱得如痴如醉,但是对她的海誓山盟又觉得好笑。他轻笑一声说:“到时再说。”
“不许笑!”杨青桃伸手摸着公西雷的下巴说:“请你不要这样笑!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爱吗?告诉你,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说到做到。”
公西雷笑而不言。
杨青桃用胳膊支起身子,注视着公西雷的眼睛说:“你这个人真的太深沉太深沉了!象个阴谋家。”
公西雷望着杨青桃鬼灵精怪的样子哈哈大笑,问“是吗?我象个阴谋家?”
“是的。你连笑都深不可测叫人捉摸不透。”杨青桃躺到公西雷的怀中,腿缠绕在他的腿上,恬静地闭上眼睛喃喃的说:“我真想永远这样睡在你怀里!此时如果地球停止转动,时光停止流逝,那该有多好啊!”
公西雷拥抱着娇柔的杨青桃心旷神怡,他见她床上没一件时尚的衣服,平时地穿著也很朴素,在她的脸上吻了吻亲昵的说:“青桃,我带你去逛商场好吗?”
杨青桃机灵的笑问:“干嘛?阴谋家想将功赎罪用钱收买我?我可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是无价的,我可不是一个贪小便宜的女孩子啊!”
“我看得出!你想哪去了?”公西雷诚心的说:“我想送你件礼物。”
杨青桃双手环抱着公西雷的脖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花怒放的说:“这还差不多!”
公西雷掀起被子下了床,很快穿好衣服。
杨青桃坐在床边戴上胸罩扭过身子说:“帮我把扣子扣上。”
公西雷将抬手将扣子扣好后,双手趁机按在杨青桃乳房上,轻轻地捏了捏。杨青桃扭动着身子大笑不止的说:“求你别乱动,痒死了。”
公西雷松开手笑了。杨青桃下地穿好衣服,公西雷搂住她的腰说:“青桃,我先走,在前面五百米的地方等你。”
杨青桃纽好纽扣,绾起秀发,撅着嘴倔犟的说:“不嘛!我要和你一起走。”
“被别人看到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大好的啊?”杨青桃伸手将公西雷的领带摸正,固执的说:“我才不怕,就要和你一起走!”
公西雷无奈,只好迁就杨青桃,和她一起走出门。走出胡同来到大街上,公西雷缩着脑袋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怕被熟人看到他和杨青桃在一起。杨青桃见公西雷畏首畏尾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忍俊不禁,顽皮地牵着他的手,笑逐颜开的说“胆小鬼!你没跟女孩子逛过大街啊?”
公西雷嘿嘿地一笑,挣开手边跑边掏出钥匙,到车旁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说:“快上来。”
杨青桃走到车边却不上车,故意耍起小性子说:“你不是说陪我逛大街的吗?我不坐车,我要走着去。”
公西雷没说话,探身一手抓住杨青桃的手把她拽进车内,迅速地关上门,起动了车。
杨青桃坐在车中笑得前仰后合,最后伏在公西雷肩膀上笑个不停。公西雷推起杨青桃,问:“你傻笑什么?”
“当然笑你呀!看你刚才的样子真跟上法场似的。”杨青桃收敛笑容问:“是不是我跟你上街不相配啊?”
公西雷笑了,说:“别胡说八道,我是为你着想。”
“哪谢谢你啦!”杨青桃又格格地笑了说:“公西,你卓尔不群文采四溢,为什么不多写点东西呀?”
公西雷喟叹一声说:“江郎才尽。”
“瞎讲。”杨青桃十分认真的说:“我拜读过你的大作,我认为凭你的资质,你应该成为一名大作家或者大学者,而不是商人。”
“你过奖了。”公西雷一笑说:“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
“哼!”杨青桃哼了一声说:“我晓得你外面朋友多、应酬广,不过将来……”
杨青桃难以启齿把“我一定改变你”说完,情意绵绵地打了公西雷一下,幸福地依贴在他的身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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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商厦内人头攒动熙来攘往,杨青桃拉着公西雷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他们转了好一会才来到三楼服装城。杨青桃忽然看见一件大红风衣,她松开手跑上前从衣架上取下,如获至宝的说:“真漂亮啊!”
售货小姐走到杨青桃身边笑吟吟的说:“小姐,您穿上试试看!”
“好的。”
杨青桃穿上风衣,原地转了两圈,上下看看自己,抿嘴一笑欣喜的问公西雷:“怎么样?”
杨青桃穿上大红风衣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的火,引得周围的人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公西雷看呆了,不由得赞叹:“翩若惊鸿!”
“小姐,这件风衣简直就象给你订做似的,太合身太好看了!”售货小姐赞叹说。
当杨青桃低下头看到风衣上的标价时,她愣住了,脱口说:“就这衣服要八百六十元呀?太贵了,我可不想买!小姐,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对不起!我们这里的衣服都是正宗货,明码标价。对不起,不讨价还价。”售货小姐一指不远处说:“那边有大削价的处理货,你们可以去看看。”
“哦。”
杨青桃说话要脱衣服。
公西雷看到杨青桃说话时一脸怅然的样子忍俊不禁,他上前阻止,说:“不要脱了!小姐,请开票。”
“好的。”售货小姐答应了一声。
公西雷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对杨青桃说:“你再挑两件吧。”
杨青桃睁大眼睛望着公西雷,象是说,你以为我是看上你的钱了?你出手对每个女孩子是不是都这么阔气?公西雷看懂杨青桃眼神中所说的话,微笑着小声说:“别小家子气,让人家看不起。”
杨青桃白了售票员一眼,在喉咙里骂:“势利眼!”
待公西雷付了钱后,杨青桃执意拉着他走了,来到处理品的柜台,可是当她看到标价时,又惊呆了。虽然都是处理品削价的,可是价钱在杨青桃眼中却还是不匪。公西雷看出杨青桃的心思,说:“你随便挑,快点!”
“急什么?哪我不买了。”
“我还有事。你挑两件西装吧。”  
杨青桃只好挑了两件二百多元的西服。
杨青桃提着衣服高高兴兴地跟在公西雷身边,他们走到商场大门口时跟魏前进和毕蓉迎面相遇。毕蓉看到公西雷嫣然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公西雷回以一笑。杨青桃见打扮妖冶的毕蓉对公西雷抛媚眼,她敏感地瞪了毕蓉一眼。毕蓉并不介意,对杨青桃撇了撇嘴。毕蓉鄙屑的眼神和那轻薄地一笑象是在说,你啊别傲慢,看不起我,我们其实是一路货,天使的外表下是丑恶的灵魂。杨青桃厌恶地避开了毕蓉暧昧的目光。魏前进看到公西雷身边的杨青桃,他眼都直了,拍拍公西雷的肩,竖起大拇指啧啧称羡说:“好猫不叫!公西,老弟你艳福不浅啊!你真厉害!有档次!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怪不得这两天你跟没魂样的,急着往家跑,原来心里惦着小情人。她是几‘奶’?”
魏前进说话的同时,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杨青桃的脸和挺拔的胸部。公西雷见魏前进的目光垂涎欲滴地停在杨青桃身,话又说得很难听,笑笑说:“乱说什么?她是在报社实习的大学生。”
“哦!”魏前进大叫一声,望着杨青桃手上提着的新衣服调侃的笑说:“啧啧,老弟风格真够高尚的!不养小蜜,却赞助贫困女大学生。”
魏前进的话引来商场内很多人伫足观望。公西雷无意中看到汪春梅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和杨青桃,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他对魏前进说:“对不起魏总,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吃饭,再见!”
公西雷说完转过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魏前进伸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不行。就今天晚上,到我的酒店。”
“好。六点钟我准时到。”
魏前进抬起左手指着杨青桃:“一定把她也带上,就我们四个人。”
“好的。”
公西雷说完挣脱了魏前进的手,急匆匆地走了。
魏前进望着公西雷的背影,抬右手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象发现新大陆似的奇怪说:“真肏鬼!这小子平时正儿八经的不欢喜美女,原来骨子里闷骚!”
“哼,” 毕蓉在一旁哼了一声,象故意说给杨青桃听一样,“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是好色鬼,见一个爱一个。”
杨青桃狠狠地白了一眼毕蓉,望着面目可憎语言粗鲁的魏前进,轻鄙的说:“son-of –bitch(人渣)。”
魏前进见杨青桃主动搭腔心花怒放,他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大叫:“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来找我。”
杨青桃瞪了魏前进一眼扬头而去。
魏前进望着杨青桃轻盈的身影,问毕蓉:“她刚才临走说了什么?”
“她说的是英语。”毕蓉故意把杨青桃骂他的话错误翻译,说:“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妈的,”魏前进听了毕蓉的话,火冒三丈脱口大骂:“在老子面前假装什么正经?还说英语?老子是癞蛤蟆?老子的钱能把你砸死。”
“走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公西雷的面子上,犯不着跟她生气。”
毕蓉说话挽起魏前进的胳膊,透过玻璃窗望着公西雷打开车门,百思不解的问:“魏总,我们市大小广告公司十几家,你为什么把公司那么大的广告业务都给公西雷一个人做?”
“公西有水平有知识,为人又老实,不滑头滑脑的,不象那些生意人心黑,没良心。”魏前进说:“我就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做生意。”
“哦,原来如此!”
毕蓉对于魏前进这么一个只有小学文化,近乎文盲的人拥有上亿资产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样发展起来的,他的用人之道和处世之道,实在匪夷所思……

杨青桃坐进车内气呼呼的对公西雷说:“你怎么连这种色狼都认识啊?真叫人恶心!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我看她简直就是一个‘鸡’。”
“你别小看他那副熊样,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可是他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是我们市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家了。他不但经营房地产,还有两家大酒店。”公西雷一打方向盘,“他就是这副德行,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他身边那个女孩子是他公司公关部的,好象是前几年毕业的大学生。”
杨青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女孩子看上去那么风骚,也是大学生呀?”
“是的,学的是国际贸易,你别侮辱人家。”
“天啦!羊入狼口。”
“金钱的诱惑。他每月给她的薪水,没人知道是多少。”
“有钱就了不起吗?”杨青桃一手握起拳头挥舞着说:“刚才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佛面上,我一脚踩死他。”
“是吗?”公西雷问。
“你不相信我能一脚踩死那厮?”杨青桃问。
公西雷被天真烂漫的杨青桃逗得开怀大笑。杨青桃温柔地推了公西雷一把,说:“唉,现在有钱人都是社会败类——不是贪官污吏;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奸商。我恨不得把他们都象蟑螂一样一个个地踩死。”
“你行啊!”公西雷微笑着说:“哪你先踩我一脚,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绝世武功。”
“当然除你而外了!”杨青桃自知话说得过火了,连忙趋身在公西雷的脸上亲了一下,从他的口袋中抽出一支香烟放到他嘴上,又用打火机给他点燃,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靠在他身上,狡黠的笑说:“我说的是他们,没有说你,你可不能牵强附会啊!”
公西雷吸着香烟没有说话,看了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杨青桃一眼……
车快到报社时,公西雷听口袋中的手机在响,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来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
杨青桃乖巧地倾过身子,脸帖着公西雷的脸,耳朵靠在手机上,笑吟吟地瞥着公西雷。
“哦,我就来。”
公西雷收起手机,对杨青桃说:“你下车吧!我有事。”
“谁的电话啊?”杨青桃笑问。
“于翔的。公司有事。”
“你这么忙,为什么不多聘几个人?”
“员在精而不在多。有时间我打你手机,你下车吧。”
杨青桃伸手轻轻地揪住公西雷的耳朵,说:“好的。你可不能只顾忙着做生意挣钱,把我忘了啊!”
“不会的。明天我给你重买一个手机。”
公西雷说话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杨青桃抱着衣服下了车,公西雷随即关上车门开动车走了。杨青桃刚转过身,车已开出很远,她气得一跺脚,自言自语地骂:“胆小鬼!可恶!”
杨青桃回到小屋,拆开包装把衣服拿出来,爱不释手地上下翻看了好一阵子,又把衣服重新叠好,放在枕头边。
叶红进门看到杨青桃床上的新衣服,拿起来惊讶的说:“哇噻!青桃,你这几件新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杨青桃从叶红手上夺过衣服心疼的说:“你别弄脏了,我下午才买的啊!”
“你少骗我啊!”叶红注视着杨青桃红红的脸颊,飘忽的眼光问:“你最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新衣服?你傍上大款啦?还是你发什么横财了呀?”
“傍你个头。”杨青桃推了叶红一把说。
“你啊,有钱买这么好的衣服,为什么不把你的破手机换了?看你哪手机的式样,难看死了,你也拿得出手啊!”
“能打能接能发短信就行了,我不换。等工作以后再考虑吧!”杨青桃一手抓着头皮说。“早上我哥给我寄了几百元钱来。这些衣服是商场展销的,都不值钱。”
叶红看到杨青桃的新衣服,心痒痒的。她拉住杨青桃的手兴奋的说:“真的?走,带我去看看,我也想买几件。”
“嗳呀早卖光了。这些便宜货谁不打破头去抢购?”杨青桃说。
“青桃,你吹牛皮不打草稿都不脸红,将来一定是位出类拔萃的记者。”叶红气哼哼的说:“我们俩亲如姊妹,你有事竟瞒着我,不跟我说?”
“我怎么会啊?”杨青桃指着衣服绘声绘色的说:“我下午去银行取钱路过商场时,已经剩下不多,我好不容易挤进去,才挑了这几件。这件风衣八十元,这两套西服一套四十元。”
“真的!这么便宜啊?你真是的,为什么不给我带一件?”叶红不高兴的问。
“你人不在,合不合身不知道,我怎么敢跟你带?”杨青桃说。
“青桃,你有三套,卖一套给我,我多给你十元钱算路费,行不行?” 叶红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元钱给杨青桃说。
杨青桃听到叶红的话心中十分后悔,望望她手上的钱没有接,又看看自己还未穿的新衣服,索性说:“行行!送你一件。你烦死人了!”
“恭敬不如从命,哪我就不客气了!”叶红收起钱拿起风衣,杨青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叶红不会贪心不足要她的风衣吧?叶红放下风衣笑说:“这件风衣我穿大了一点,我就拿一身西服吧。”
杨青桃怕叶红再盘根问底,忙说:“好好,这套西服送给你了。真倒霉!”
叶红高兴得手舞足蹈,打开包装穿上身,欣喜的说:“杨青桃,这么好的衣服要是被我撞见,我一定买它十件八件的。”
杨青桃望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被叶红穿在身上,心中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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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严淑芬一手拎着一个大方便袋东西刚踏进小区大门,汪春梅腆着个大肚子迎面走过来喊:“淑芬,你上哪里去啦?”
“我去超市买东西了。” 严淑芬提起手上提的东西问:“大熊猫,这些日子保养得怎么样?”
“我等你半天了。”汪春梅接过严淑芬手上的一个方便袋,转身笑说:“不要保养,我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淑芬,你最近忙什么?你的手机怎么老打不通?”
“哦,我的手机丢了。”严淑芬歉意地一笑说:“春梅,公西那天真的喝多了,我代他向你赔理,你不要生气啊!”
“嗨,哪件事我早忘了。”汪春梅一挥手说:“哪你怎么不买再买一只?没有手机多不方便?”
“没有我看中的款式,也就没买。”严淑芬说。
严淑芬见汪春梅的脸上的笑容有点不太对劲,问:“出了什么事?”
汪春梅看了一眼路上的几个行人,咽下了要说的话,说:“没事。”
严淑芬看了汪春梅一眼,没有追问,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家门,问:“神神秘秘的什么事?”
汪春梅关上门,把方便袋放在桌子上问:“你老公呢?”
“他陪魏总去了省城。”严淑芬给汪春梅放了一杯水说。
“淑芬,他最近对你怎么样?”汪春梅接过茶杯疑惑的问:“他真的在省城吗?”
“他对我没话说!”严淑芬坐在沙发上戏谑的说:“春梅,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了?”
“淑芬,你真傻!公西雷在欺骗你。”汪春梅心直口快的说:“我刚在商场看到他带着一个女孩子在逛,还给那个女孩子买了三件衣服。”
“不会吧?”严淑芬暗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说:“你肯定认错人了。他昨天夜里还打电话给我,说顺便去看看我们儿子呢。”
“我怎么会认错他?他和那个女孩子手牵着手一进商场就被我撞见了,他当时光顾着和那个女孩子说话,没注意到我。”汪春梅睁大眼睛说。
严淑芬听到汪春梅的话心如刀割,她不敢相信公西雷公在大庭广众之下会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逛商店,因为公西雷是个把自己的声誉看着比生命还重的男人;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非常幸福的女人,可是别人谁知道她的幸福中隐藏着什么?严淑芬没有再多想,她为自己辩解说:“要么也许是他们业务单位的什么人吧。”
汪春梅说:“怎么会呢?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俩人亲密的样子真象是……”
汪春梅见严淑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容霎时凝固了,她没有说下去,却转移话题说:“不过那个魏总我也看到了,他也在,兴许他们是一起的……”
严淑芬痛心疾首地摇摇头,问:“春梅,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凑合吧!”汪春梅叹息一声说:“如果我说现在过得还不如从前的话,有人不笑死?”
“你什么意思?”严淑芬问:“难道他对你没有孙海鹏对你好吗?”
汪春梅诉苦说:“他对我太好了,好得我简直受不了!他自从晓得我怀孕后请了一个保姆,什么事都不让我沾手,连我一个人出门,他都不让,他就希望我整天呆在家里。你说我一个大活人整天呆在家里没事干,电视又不能看、电脑也不能玩,跟关在笼中的小鸟一样,有多闷啊?唉,真是有得必有失。”
“前车之鉴,他可能是怕你也象他的前妻一样吧?”严淑芬说。
“就是的!我没结婚之前就跟他说了,既然我放弃一切嫁给你,你就不能怀疑我什么,可是没有用,他那人疑心病太重了。”汪春梅拉着严淑芬的手说,“淑芬,你也真是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早就到公西雷的公司去上班了,随便看着他。象你这样成天守在家里对他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他没有外遇才怪呢!”
“我几年前就跟他说过这事,可是他不同意,他说我不懂广告创意什么的,叫我就在家玩。再说了,如果一个男人花心,是你能看得住的事吗?哪你不累死也得气死!”严淑芬说。
“哪到也是。”汪春梅说:“都是钱惹的祸,如果他们没有钱,那些下贱的女孩子会象苍蝇盯臭肉一样盯着他们吗?”
“嗳!谁叫我们都是是依赖性很强的女人?没有什么本事,不能自食其力?我真佩服你的勇敢!”严淑芬伤心的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无聊,多空虚!”
“你可以去打麻将,上网啊!”汪春梅说。
严淑芬听到“上网”两个字,她的心中五味俱全了,摇头说:“没意思。”
这时汪春梅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号码,放在耳边说:“我在同学家……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去。”
汪春梅收起手机起身说:“淑芬,我要走了。我上哪里他都不放心,真烦死人!”
“人家是关心你,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严淑芬起身相送,说:“春梅,下次如果你再看到公西雷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你打我手机。”
“好的。可是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汪春梅走出门口说:“不要送了,你回去吧。”
“我明天买了告诉你。”严淑芬说:“你慢慢走啊!”
“再见!”汪春梅说话摆了摆手。
严淑芬目送汪春梅拐弯离去,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严淑芬呆呆地望着墙壁在想,公西雷跟她和好难道是表面现象?是个温柔的陷阱?他真的明目张胆地在外面找情人来报复她的“精神出网”了?严淑芬不敢往下想,只觉得头很疼,疼得好象随时都会炸裂一样。听到一阵电话铃声,严淑芬一手揪着隐隐作痛的门面,趋身抓过电话:
“喂,谁啊?”
“淑芬,你好!我是程铸。”
严淑芬听到程铸久违的声音,她雪藏心底的情感立即如火山迸发。一个多月过去了,严淑芬还以为自己已渐渐地把程铸从心中忘却,没有想到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心底的情愫,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双手紧握着电话。
“淑芬,我前天刚到家,因为有一些事要处理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我现在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有时间过来吗?”
严淑芬支支吾吾的说:“你好!……我……”
“怎么,你不方面吗?”
当严淑芬低头看到电话的来电显示是程铸的手机号码时,她立即联想到公西雷暗查她通话记录的事,惊惶失措地说:“对不起,我没时间。”
严淑芬说完按下电话,稍稍平息一下激动而又慌乱的心情,走到窗口凝望着因严重污染而看上去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感到无比压抑,她很想去见见程铸,但又怕节外生枝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再一次打破她平静安逸的生活。但是,当严淑芬想起汪春梅说过的话,她不仅问自己,难道公西雷可以“青枝过户”,自己不出“红杏出网”?太不公平!象这样自己的生活中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只要自己把握住分寸,见面又有什么?想到这里,严淑芬打开衣柜,挑了一件黑色西服穿上身,脱下拖鞋换上皮鞋,拿下衣架上的包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严淑芬没有招出租车,而是微微低着头,慢腾腾地走在行人道上,心中顾忌重重,还是犹豫不决。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司机从车窗中伸出头问:
“喂,要车吗?”
严淑芬看了看司机,拉开车门坐进车内说:“健康南路,蓝梦咖啡馆。”
出租车很快到了蓝梦咖啡馆前,严淑芬付了车费下车后东张西望,她确信没有熟悉的人,暗想,程铸会不会走了?走了也好,见一面虽说能解相思之情,可是分别后会更增加各自的痛苦。严淑芬踌躇地迈步走进蓝梦咖啡馆。此时是下午三点多钟,咖啡馆内冷泠清清的。严淑芬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程铸西服笔挺地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张靠墙角的桌子边。程铸看到严淑芬走过来,他站起身面带微笑地望她,拉过一把椅子。严淑芬走到桌边看了程铸一眼,将包放在桌上,雍容地坐到椅子上。程铸抬手招来一位服务小姐,要了两杯咖啡。一会儿,小姐托着方盘端过来两杯咖啡和一碟糖。程铸接过咖啡递到严淑芬面前。严淑芬莞尔一笑说:“谢谢!你怎么还没走?”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程铸自信的说。
严淑芬轻笑一声,环视了一眼咖啡馆内亲密无间的几对情侣,问:“国外好玩吗?”
“我是去开学术会议的,哪是去旅游?”程铸说。
严淑芬见程铸深情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竭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微微低下头问:“你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吗?”
  程铸一手托住下巴端详着严淑芬,满腔热忱的说:“淑芬,你瘦了很多。”
严淑芬听到程铸深情的话,她心头一热,说:“是吗?”
“是的。”程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今天贸然打你家的电话,你不会生气吧?”
严淑芬拿一块糖放进杯子中,用勺子搅了几下,抿了一口说:“没有。”
“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丢失了。”
“怪不得我在国外打你手机总是盲音。今天我查了半天才查到你家的电话号码。”程铸微微一笑说:“如果你不先喂一声,我还真不敢说话。”
“程铸,”严淑芬望着程铸的眼睛问:“如果你老婆外面有情人,你知道了会怎么办?”
程铸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咖啡溢在了手上,他一愣说:“如果她的心中还爱着我,她偶尔发生一次这样的情况,我会原谅她的。”
“是吗?”严淑芬百思不解的问:“为什么?”
“是的。我们在讨论婚外情时,她曾经说过,在不破坏家庭、不影响夫妻感情的前提下,她会原谅我一次婚外情的;于是我也说,我也会原谅她的一次婚外情。”程铸侃侃而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的感情有时不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谁都说不清。再说,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激情是不会象年青人那样,随时都有被点燃的可能性。”
“不可思议。你的思想我不能接受,我喜欢平淡安逸的生活。”严淑芬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程铸说:“所以你找情人?寻求激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解了。”程铸见严淑芬神情黯然,敏感的问:“你和我聊天的事被你老公发现了?”
“是的。我太粗心大意,我们的聊天记录我没有删,一直保存在电脑里面,被他无意中看到了。”严淑芬小声的说。
程铸放下杯子,停顿了片刻紧张的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严淑芬没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程铸,她撒谎说。“没有怎么样。”
“不会这么简单吧?”程铸怀疑的问。
严淑芬讳莫如深的说:“是真的。他说了我几句,原谅了我。再说,我只是聊天,并没做什么……”
“你老公的素质真高!”程铸由衷钦佩的说。
严淑芬笑了,问:“你的素质不高吗?”
程铸笑笑,没有回答,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严淑芬面前说:“我从国外给你带了一件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严淑芬打开盒子,只见是一条金光灿灿耀眼夺目的白金项链。她把盒子重新盖好,推到程铸面前淡然的说:“这不是一件小礼物,我不能接收。对不起!”
严淑芬婉言拒绝程铸的礼物,他始料不及,心情一落千丈,尴尬地一笑说:“淑芬,我知道你不缺这个。你不知道我为了挑选这份礼物跑了多少商店!收下它,好吗?”
严淑芬望着程铸期待的目光,毫无疑义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收下它。请你谅解!”
程铸遗憾地拿起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他的内心对严淑芬高尚的人格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他知道自己不能强行要求她收下这条白金项链,如果自己一意孤行,哪严淑芬也许会把他看成是个市侩小人;再者,一个好女人的爱情是无价的。程铸看着温婉端庄仪态万方的严淑芬,心中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想要亲吻她的欲望。严淑芬望着程铸灼热的目光,似乎感应到他内心的渴望,她的心跳加速,脸也红了。严淑芬意识到,如果自己还不马上离开这里,不离开程铸的眼光,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有可能在他的无言中不功自破。严淑见墙上的钟已经快六点了——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小时,她慎怕公西雷回家,稳定了一下情绪,起身说:“我要回家了。”
程铸望着严淑芬雪白细长的手,乞求说:“再坐会,好吗?”
“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家了。”严淑芬拿起包耐人寻味的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好好地待你老婆,再见!”
程铸见严淑芬说走就走,他的身体象触电一样随即站了起来,可是当他从巴台结了帐跑出门时,只见严淑芬已经关上车门,出租车缓缓开动了。程铸眺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他的心中虽然感到很遗憾,但是对严淑芬高尚的情操,钦佩不已……
严淑芬坐在出租车内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她仿佛解脱了精神上枷锁,有股说不出的轻松,却又感到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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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严淑芬到家后,脱下皮鞋换上拖鞋,将包挂在衣架,坐到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的果盘中拿起一个红苹果,咬了一口。严淑芬吃着苹果,头脑中不仅在想自己和程铸刚才见面时他所说的话;也在想汪春梅说公西雷和一个女孩子牵着手逛商店的事。严淑芬的心中失望、痛苦、悲哀。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七点了,严淑芬起身拿起电话按下公西雷的手机号码。严淑芬假装并不知道公西雷已经回到本市,问:“喂,老公,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
严淑芬听到公西雷的话心头一阵苦楚,暗想,看来汪春梅说他和一个女孩子逛商店是真的。严淑芬气冲冲的问:“回来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去看看儿子吗?”
“没抽出时间,公司很忙。我下午刚到家。”
严淑芬就听到公西雷那边噪噪嚷嚷的,隐约听到有人问他,公西,谁的电话?公西雷笑说,老婆查岗。那个声音笑了一阵,说,手机给我。
“喂,弟妹,我是老魏啊。”
严淑芬听出是魏前进的声音,压抑着一腔怨愤,笑说:“是魏总啊!您好!”
“你好弟妹!是不是不放心老弟在泡‘小姐’啊?”
“没有。他和你老大哥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哈哈哈,他如果敢泡小姐找情人的话,就是你答应他,我还不答应。弟妹你放心,有哥替你看着他,他没那个胆。我们现在正在我的酒店喝酒,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
“谢谢魏总!您别把他喝醉了啊!”
“哈哈,今晚非把他喝了醉……”
这时又传来公西雷的声音:“喂,淑芬,你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你晚上少喝点酒啊,我等你。”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家。”
严淑芬放下电话,她听了魏前进的话后,心中既怄气,又感到好笑。严淑芬倒了一杯水,拿着一袋饼干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边吃饼干,边玩“斗地主”游戏……

酒店的一间餐厅内,魏前进公西雷张明于翔毕蓉邱小林六个人围坐在桌子前。魏前进陪于翔喝了一杯酒后,放下酒杯吃着菜对公西雷说:“公西,哥今天给你在弟妹跟前为你说了谎话,替你解了围,你怎么样谢我呢?”
公西雷立即端起酒杯说:“小弟敬你六杯,六六大顺。”
魏前进一摆手,指着桌上的茶杯说:“不行。换大杯。”
公西雷举着酒杯笑说:“魏总,你今晚真想把小弟灌醉?”
“哈哈哈,”魏前进看了毕蓉和邱小林一眼,大笑说:“老弟你是神人?一回来就和小情人泡在一起,你们能没抽空子干一下‘好事’?你不喝醉了,我看你待会回家后怎么向弟妹交差!”
公西雷听到魏前进的话心头打个了寒战,他放下酒杯,递给他一支香烟,说:“魏总,小弟真的不能喝,饶了小弟吧!天天泡在酒里,伤身子的。”
毕蓉喝着茶瞥了公西雷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洒是穿肠毒物,色是刮骨钢刀。两者皆伤身子的。”
公西雷听了毕蓉晦昧的话笑笑,没有说什么。
魏前进却附庸风雅的笑说:“毕蓉你说的不对。酒是消愁良药,色是解闷良方。如果离开了酒和色,那么男人还有什么意思?怎么活?”转脸笑呵呵的问于翔和张明,“你们说是不是?”
张明立即随声附和说:“对对!言之有理,魏总的理论太精辟!至理名言啊!”
毕蓉睥睨了一眼象应声虫一样的张明,哼了一声说:“马屁精!”
张明脸一红,尴尬地笑笑。
于翔见邱小林喝了几杯酒后满面红晕,娇滴滴的样子风骚无比,他以为她不能喝酒,端起酒对她说:“邱小姐,能赏脸再喝两杯吗?”
邱小林从于翔的眼神中看出他不怀好意,想把她喝醉。邱小林冷笑一声立即举起酒杯笑说:“行啊!只要于经理看得起我,十杯我也奉陪,我舍命陪君子。”
于翔和邱小林俩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在开宴时,公西雷因为没有带杨青桃来,魏前进一坐下便倒了一茶杯酒,罚他言而无信。于翔见公西雷精神萎靡不在状态,主动替他喝了那一杯足有半斤的白酒。张明见于翔很仗义,他乘火打劫地端起酒杯又陪他喝了几杯,毕蓉也跟着陪了他有十杯。此时,公西雷见于翔和邱小林缠上了,他也看出于翔不知道邱小林能喝酒,是想拿她开开心的,忙含蓄地对他说:“于经理,你晚上还要开车回家,少喝点。”
于翔没看出公西雷目光中的含义,摆着手兴致勃勃说:“没事的。”
毕蓉见公西雷不停地给于翔使眼神,她看出他的意图,端起酒杯笑说:“公西,来,我敬您一杯。您的手下个个可都是精英啊!男的出类拔萃;女的风光无限。”
公西雷听到毕蓉的奚落,忙端起酒杯,笑说:“谢毕小姐!”
“您甭客气!”毕蓉笑说。
“毕小姐不要嘲笑我们,我们给魏总打工,他还不要。”公西雷说。
“谁说我不要啦?我是请不动你们这些有头有脸有知识的人物。”魏前进说:“毕蓉的话一点没说错,看你公司的女孩子,就能看出你混得比我粗。”
“哪里!魏总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的公司还没有你公司的一个部门大,我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你每年能分一杯羹给我们,就足够我们生存的了。”
公西雷喝完酒抬眼见于翔和邱小林一杯接一杯地较上了劲,张明在一旁品着茶看他们的洋相,他焦急的说:“于经理,你怎么啦?怎么拼命地和邱小姐喝?你真想把邱小姐喝醉了?”
于翔此时才醒悟公西雷一直在向他使眼神的意思,原来公西雷早就知道他的酒量不是邱小林的对手。可是为时已晚,于翔想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火他挑起来的,现在是骑虎难下,他只好硬撑着和邱小林继续喝。
公西雷的酒杯刚放下,魏前进已经倒了一茶杯酒推到他面前。公西雷将烟头放进烟缸里,惊愕地起头问:“魏总,你这是?”
“罚你喝酒。”
“刚才于经理不是已经替我喝了一杯吗?”
“刚才是刚才的,不算。这杯酒是罚你小情人的。”
“魏总,你……”
“她下午在商场那么多人面前骂了我。”
“不会吧?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么敢骂你?”
“是真的,不信你问毕蓉。”
毕蓉抿嘴一笑,端起酒杯对张明说:“张总,您别隔岸观火了,我陪您!”
张明见毕蓉主动地陪他,忙举起酒杯礼貌的说:“好好!”。
公西雷敬给魏前进一支香烟,起身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燃,问:“她骂你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到?”
“那时你已经走出商场。”魏前进吐着香烟说:“我只看了她两眼,她就用英语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你该不该罚酒三杯?要么你打电话叫她现在过来,我们当面对证,如果她没骂过我,我喝一瓶。”
公西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暗想,魏前进大字不识一箩筐,怎么会听懂英语?公西雷赔着笑脸说:“魏总,你怎么跟一个小女孩子斤斤计较?你一定听错了。”
“我可没跟她计较。如果我跟她计较,我当时就用钱办她了。哈哈哈,”魏前进大笑说:“我没有听错。毕蓉,那个丫头用英语骂我什么的?你学一遍。”
“其实也没说什么。”毕蓉望了公西雷一眼笑说:“她挺傲慢的,她说我们魏总son-of –bitch。”
毕蓉的话引得于翔张明和邱小林三个想笑又是不敢笑,全都低下了头偷着乐。
“公西,我没冤枉她吧?”魏前进手指着满满一茶杯的白酒说:“现在有两条路给你走,一是你罚了这杯酒;二是你立马打电话叫她过来。”
公西雷暗想,幸亏魏前进不懂英语,如果他听懂杨青桃骂他son-of –bitch,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公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罚酒的,”魏前进说话自己倒了半杯,“我陪你。”
公西雷二话没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真爽快!醉了我保证把你送到家。来吃菜!”
魏前进说完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公西雷放下茶杯,吃了几块菜。他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进入亢奋状态,他抓过酒瓶给自己斟了半杯,又给魏前进斟了半杯,端起茶杯口齿不清的说:“魏总,小弟再陪你喝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生意上对小弟的照顾。”
魏前进一摆手,对毕蓉说:“毕蓉,你明天先汇十万元到公西他们广告公司的帐户上,其余的等年底一次付清。”
“是,老板。”毕蓉说。
公西雷端着茶杯说:“魏总,你看不起小弟?小弟陪你喝酒,不是跟你要钱的。”
“哈哈哈,”魏前进一阵大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知识,有水平而又讲哥们义气的人。来,干——!”
此时,于翔已经被邱小林和张明联手喝醉,他吐了一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公西雷喝完杯中的酒后,他烂醉如泥,神智彻底丧失了。
魏前进望着酩酊大醉的公西雷和于翔,点燃一支香烟对毕蓉邱小林说:“你们叫服务员来把于翔弄去休息。张明,我们把公西送回家。”
张明笑说:“魏总,公西雷已经醉成这样了,就把他和于翔安排在这里休息得了吧。”
“不行。”魏前进扔掉烟头冲着门外高声喊:“姜颢,姜颢。”
酒店经理姜颢听了魏前进的叫声,立即跑进门问:“魏总,您有什么指示?”
魏前进手指于翔对他说:“你把他扶去客房休息,夜里派一个人服侍他,给他倒水什么的。”
姜颢答应一声,扶起于翔走出门。于翔醉得不省人事了,他被扶起来后抓着姜颢的手,口中还不停在说:“喝,喝,再喝,再来一斤。”
“好好,我陪你喝,我们换个地方喝。”
姜颢说话架着于翔走了。
“魏总,您也喝了不少,公西雷站都站不起来,依我看不如把他也安排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毕蓉说。
魏前进一摆手无庸置喙的说:“你们不懂,今晚上我一定要送他回家去。去叫个司机来,开我的车。”
“为什么?”毕蓉不解的问。
“因为他喝酒时我答应过他,喝醉了把他送回去。男子汉大丈夫,要讲信用,说话要算数。”魏前进说。
毕蓉应聘到了魏前进的新天地房地产公司不久,就在他的软磨硬施下被他占有了。毕蓉在工作中发现,魏前进仰仗着马市长和金国良的庇护目空一切,他猥琐下流、自私无耻、嚣张跋扈,为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流氓。魏前进骄奢淫逸,化钱如同流水,生活中有多少情人,包养多少小蜜,难以计数。毕蓉真想离开新天地房地产公司,可是她又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和魏前进给她的优厚条件,只好含垢忍辱。此时,毕蓉听到魏前进义薄云天的话,对他刮目相看,上前说:“让我来开车吧,晚上我没喝多少酒。”
魏前进看了毕蓉一眼,说:“好吧。”对张明,“快过来帮忙。”
张明跑上前抓住公西雷的腿,魏前进和毕蓉抓住他的胳膊,三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也未能将公西雷抬起来。魏前进松开手直起身气喘如牛,揩着汗说:“这家伙还真沉。去叫保安来。”
张明走出门外叫来几个保安,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公西雷抬下了楼……

严淑芬在电脑上玩“斗地主”游戏,可是注意力怎么也无法集中到牌上,她的心中在想着程铸此时在不在网上?她感到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严淑芬连续输了十几局后,内心实在忍无可忍对程铸的挂念,打开了QQ,隐身登陆。严淑芬看到程铸的头像在不停在跳动,她移动鼠标点了一下,程铸的留言立即打开:
淑芬,我追出门时,你已经匆匆忙地上了的士,望着你远去的身影,我的耳畔却回响着你的话,你那短短的几句话,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你是一个外秀中慧的好女人,是我生活中遇见的最娴惠、最富有个性的女人!我一直在想,你老公弃文从商之所以一举成功,你功不可没。淑芬,你可不要认为我的话是恭维你,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我们生活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之中。你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现在在整理一些材料,如果你能来,叫我一声。
严淑芬看到程铸对她的褒奖,她平静的心异常感动,但又深感惭愧,因为她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自己和程铸虽然生活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两个人面对的是冷冰冰的电脑,可是,他们却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人。严淑芬手按在鼠标上不由自主在移动,还是点击QQ,上线了:
“你好!”
“老婆你总算来了?我望眼欲穿,怎么不叫我?”
程铸在虚拟的网络世界还是俏皮,信口开河。严淑芬笑笑,回复:
“你在忙?我不会打扰你吧?”
“老婆,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让我感觉很疏远。”
“呵呵,材料整理好了吗?”
“快了。”
“那我等你。”
“好。谢谢老婆!”
…… ……
“我老公外面可能有情人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情人?”
“我的一个好朋友看到的。”
“他看到什么了?”
“看到我老公和一个女孩子逛商店。”
“呵呵,男女一起逛商店就是情人关系?你的心理是不是太狭窄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这可不象是你说的话。”
严淑芬看到程铸的话愣住了,问:
“怎么啦?”
“没什么。不是你亲眼看到的,你都不能轻信。擒贼擒王,……。当心别有用心的人。”
……  ……
“如果是真的,我应该怎么办?”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就这样呀?”
“是啊。夫妻之间应该相互理解、宽容,而不是较劲。”
严淑芬看到程铸的话,她沉默了,不仅又想起她对一夜情的高谈阔论——如果在不影响夫妻感情的前提下,她会原谅我一次出轨行为;我也会原谅她。
“老婆,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说的话,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老婆,夫妻之间要多沟通,要相互信任,不能偏听偏信流言蜚语,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
“是吗?”
“是的。如果是这样太封闭的话,久而久之你会患上心理疾病的。”
“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呀?”
“不会吧?你老公最近对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呀,感觉没有多大的变化。他那个人喜怒哀乐很难从脸上看出来的。”
“哪就说明没有问题。你呆在家中没事不能胡乱猜测。”
“哦。”
“老婆,对不起!家里来客人,我要下了。有时间再见。不要轻信流言,要相信你自己。祝你全家幸福。拜拜!”
程铸说完这句话,从网上消失了。
此时,静谧夜里只能听到大街上传来的一两声汽车喇叭声。严淑芬反反复复地看着程铸的话,在想,难道自己真的患上抑郁症了?严淑芬的头脑中一片迷茫……
严淑芬听到电话铃骤然响起,她拿起电话就听到魏前进大声叫:“弟妹快开门,我是魏前进,公西喝醉了。”
“哦,我就来。”
严淑芬听出魏前进的声音,放下电话,删除了她和程铸的聊天记录后,关闭电脑,急忙起身跑出书房,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到公西雷被几个人架着,立即打开门。魏前进指挥保安把公西雷抬进门,放在沙发上。严淑芬见公西雷烂醉如泥,她十分生气,压制着怒火对魏前进:“魏总,你怎么把公西喝成这个样子?”
魏前进看到公西雷象个植物人一样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感到很过意不去,挠着头傻笑。毕蓉在一旁说:“公西今天高兴,不知不觉地就喝多了一点点。”
“是吗?”严淑芬望着浓妆艳抹,打扮得妖冶时尚的毕蓉,震惊的问:“他有什么高兴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呀?”
毕蓉望着高贵典雅的严淑芬,她暗想,男人真是叫人想不通,公西雷家中虽然有如此艳丽、美若天仙的娇妻,也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她心中叹息,唉,人心不足,欲壑难填。魏前进见严淑芬面露不豫之色,充满敌意的眼光停在毕蓉的脸上,看出严淑芬吃她的醋,忙上前打圆场笑说:“弟妹别误会,她的意思是说公西今天又做个笔大买卖,才高兴的。”手指窘迫不堪的毕蓉,“她是我公司的。她姓毕,叫毕蓉。”
毕蓉对严淑芬点点头,一笑说:“你好!对不起!”
严淑芬还以为和公西雷逛商场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青春阳光的女孩子,魏前进在为公西雷打掩护,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好。魏总,谢谢你们把公西送回家。”
“应该的应该的!”魏前进极不自然地笑说:“弟妹,我们走了!你好好服侍他吧,他今天真的喝多了。”
魏前进说话一挥,转身走出门,其他人跟着他身后走了。毕蓉临出门时,不知不觉地转头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公西雷。
严淑芬从毕出门后蓉瞬息间看了一眼公西雷的目光,心中武断地认为她就是和公西雷下午逛商场的女孩子,她气哼哼地关上门。严淑芬想把公西雷扶进卧室去,问清楚他和谁逛商场了,可是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搬不动公西雷,只好罢手。这时,公西雷一翻身,口中含含糊糊的说:“水,水。”
严淑芬望着失去知觉的公西雷,心中既心痛,又来气。她想到牛奶能解酒,忙跑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出一盒牛奶拆开,倒在杯中,又跑回客厅,扶起公西雷的头,将牛奶放到他的嘴边。公西雷一口气喝完了一杯牛奶,刚要睡下,却一张“哗”地一声吐了一地,身上也沾染上了——酒杂着食物和牛奶。公西雷吐完后头挂在沙发边,不停地哼哼着。严淑芬强忍着酒精和食物在胃中反应后,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屏住呼吸轻轻地推着公西雷说:“老公,老公,你醒醒!醒醒!起来到卧去睡。”
“水,水,小姐拿水来。”
严淑芬听到公西雷叫她“小姐”,她怔住了,怒不可遏,悲愤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真想把他一个人扔在客厅不管了,可是当她看到公西雷痛苦地倦缩着身体,于心不忍。严淑芬又跑到厨房从冰箱中拿了一盒牛奶回来拆开,她坐到起公西雷的身后,将他的头抬高,把牛奶放到他的嘴边。公西雷闭着眼睛喝完牛奶,倒头又睡去了。
严淑芬从卫生间拿来拖把,一手掩着鼻子,将污七八糟的地板拖干净后,打开窗户,又在屋里喷了大量的空气清洁剂。严淑芬忙碌完这一切,已经是满头大汗,她上前推了推公西雷,忿忿的喊:“你醒醒,醒醒啊。”
公西雷突然猛地推开严淑芬,转过身骂:“小姐滚远点,不要烦我,我不要……”
严淑芬听到了公西雷的话,她又惊又喜。这时公西雷口中叽里咕嘟的又说:“送我回家,我老婆在等我……送我回家……”
公西雷无意识的酒后之话,彻底打消了严淑芬心中对他在外面找“小姐”、有“情人”、“小蜜”什么的所有猜测,心中的艾怨霎时烟消云散,她感动得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到卫生间端来一盆凉水,打了个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守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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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15:43:49 |只看该作者
十八

公西雷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了,他看自己躺在沙发上,支起身体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他只模模糊糊地记得魏前进一开始就罚他喝酒,然后的事全无法记起,连他怎么到家的,都回忆不起来。这时严淑芬走进门,坐到他身边关心的问:“老公,感觉好些了吗?”
“头疼。”公西雷揉着隐隐胀痛的太阳穴,见严淑芬眼圈红红的,知道她一夜肯定守在他身边没睡,内疚的说:“淑芬,昨天你也没睡好吧?”
严淑芬嗔怪说:“你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吐,折腾了一夜,我怎么安下心睡?”
“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我喝醉了。” 公西雷说。
“你在酒桌上是英雄,回到家就成狗熊了。”严淑芬坐到公西雷的身后,双手握拳捶着他的肩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谁把你送回来的,全不记得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哪你说过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西雷听到严淑芬的问话,心中十分惶恐——他记不得自己酒后说了什么,会不会是把严淑芬当杨青桃叫了?但当他看严淑芬脸上流露着喜悦之情,心中踏实多了,问:“我说什么了?”
“你不记得那倒,我不告诉你。”严淑芬说:“能起来吗,想吃什么?”
公西雷没动,拉住严淑芬的手问:“我昨天说了什么?”
公西雷说话伸长脖子一阵干呕,严淑芬忙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心疼的说:“你没说什么。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天天都叫你少喝酒少抽烟,可是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公西雷手捂胸口咳嗽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别找种种借口。什么身不由己?我就不信,如果你不喝酒,别人能扳开你的嘴灌吗?你不抽烟,真的就没有灵感了?”
公西雷笑笑,站起身。可是他刚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忙又坐到沙发上,张着大嘴要吐又吐不出,痛苦不堪的说:“淑芬,拿点牛奶来。真难受。”
“下次不允许再喝成这样了!躺下。”
“下次不会了。”
“不准再有下次!如果你再喝成这样,我就不照顾你了,让你受受罪。”
“一定一定!”
严淑芬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拆开倒在杯中,又加了一些糖,端到他跟前,侍候着他喝了。公西雷放下杯子,问:“淑芬,我酒后说了什么?告诉我。”
“你抱着我说,小姐,你陪陪我。”
“不可能的,我就是再喝醉了,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淑芬,我究竟说了什么?”
“哼,”严淑芬笑说:“如果你昨天晚上不说了那句话,这次我才不会轻易饶了你!”
公西雷抓住严淑芬的手,嬉皮笑脸的问:“什么话?快告诉我。”
严淑芬深情的说:“我拉你起来,你冲我喊,小姐我不要……我老婆在等我……”
“就这句话?”
“是啊,就这一句话。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这句话后,有多感动呢!”
公西雷暗自好笑,在想,自己昨天喝醉了,严淑芬今天一返常态的喜悦之情原来是因为那句话。——女人真是情感动物,男人有时不经意的一句谎言,她们就能被感动得晕头转向。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严淑芬问。
“好多了。”
“昨天晚上你们都有那些人在一起喝酒了?”
“我、于翔,魏前进和他的三个手下。”
“送你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那个女孩子?”
“瓜子脸,头发染成金黄色,看上出岁数大约二十四五岁。”
“哦,她是魏前进公司的。”
“是吗?”
“是的,她叫毕蓉。昨晚是她和魏前进送我回来的?”
“嗯。你昨天下午回来后,干什么了?”
严淑芬循循善诱的问话,令公西雷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未免又是一阵慌乱,他暗想,难道她知道他和杨青桃逛商场,给她买衣服的事了?
“怎么,也不记得了呀?”严淑芬沉下脸追问说:“你和谁一起逛商场了?雅兴真不小啊!回来不回家,却去逛商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陪我逛过几次商场还记不记得?”
公西雷听严淑芬的话头脑“嗡”地一声,他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但是当公西雷从严淑芬一脸疑窦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在诈他,他情急智生,说:“我和魏前进,还有毕蓉。我们从省城回来后,魏前进要给毕蓉买衣服,他非拉着我一起去参考参考。我为了和魏前进做生意,只好充当冤大头,给她买单了。”
“哦,原来是这样。”严淑芬听了公西雷的话后,阴云密布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说:“我说的,你从来还没给我买过衣服,怎么会平白无辜地给一个女孩子买衣服?”
公西雷见严淑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长出了一口气,内心又在自责自己欺骗严淑芬,憨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商场买衣服?”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淑芬起身说:“近墨者黑,你以后少跟魏前进在一起,如果你象现在这样除了生意还经常和他混在一起,我看你早晚也会学坏了的。”
“你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西雷笑说。
“你少在我面前我唱高调子,哄我。如果有一天我抓到你真的欺骗我,在外面有情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严淑芬气狠狠地说。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怎么对自己没有自信心了?”公西雷敷衍说:“淑芬,去放水,我想洗把澡。”
严淑芬去了卫生间。
公西雷望着严淑芬的身影,心中为自己欺蒙善良贤惠妻子感到可耻,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刚吸了一口,立即感到一阵恶心,他忙把香烟掐灭,做个几个深呼吸,脱下裤子扔在沙发上,去了卫生间。公西雷昏昏沉沉地躺在浴缸中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严淑芬把公西雷的衣服拿进卫生间,从他的口袋中掏出手机、钥匙、钱包放到洗衣机上,然后把脏衣服泡在盆中,倒入洗衣粉。这时,洗衣机上的手机响了,严淑芬拿过来打开放到耳边,“喂!”听不到有人回答,她又“喂喂!”了几声,手机突然断线了。严淑芬望着手机莫名其妙的说:“老公,你看这是谁的号码,接通了又不说话。”
公西雷眼睛都没有睁,迷迷糊糊的说:“她不说话,说明打错了,管他是谁的。”
严淑芬望着手机上姓名不详的号码,心中却预感是毕蓉那个女孩子打给公西雷的——毕蓉昨晚临别时回眸看公西雷的瞬间目光中,隐藏着只有女人才能看得出的暧昧情意,没有逃过严淑芬的眼睛,她一整夜都在想这件事。严淑芬走到公西雷身边,推了推他,把手机伸到他的眼前问:“你看,这是谁的号码?”
公西雷眯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你打过去问问他是谁,不就得了吗?”
“你打,防止是你生意上的什么人找你的。”
公西雷看出严淑芬对他已经产生怀疑了,他坐起身,拿过毛巾搓干手上的水,从她手上抓过手机一看是杨青桃的手机号码,暗吃了一惊,心中在骂,死丫头,怎么这时候打我手机!
严淑芬注视着公西雷的面部变化,委婉的说:“看什么?问问他是谁,别再是送上门的生意。”
公西雷抬头看了一眼妻子那一脸司芬克斯的笑意,无奈的按下了号码,等了一会,手机里传来,对不起,您拔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公西雷松了一口气,又按了一次,递给严淑芬说:“你自己听。你今天怎么啦?疑神疑鬼的。”
“我不听。”严淑芬已经听到了手机里的回话,她接过手机,推了公西雷一把笑说:“我什么疑神疑鬼?我是在提高警惕,也是在给你敲警钟。”
公西雷笑笑,又躺下身。严淑芬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喂!”
“喂,嫂子,我是于翔,老板呢?”
公西雷听到严淑芬对着手机说话,惊得直起身问:“是谁电话?”
“于经理的。”严淑芬说。
公西雷听说是于翔打来的电话,他不知觉地笑出了声——自己竟然被手机搞得风声鹤唳。
“于经理,你昨天怎么不保护好公西?他喝醉了到现在才醒过来。”
“唉,我自身不保,昨天比他醉得还惨。我万没料到魏总手下的两个小女孩子那么能喝酒。”
“原来是跟女孩子喝酒,怪不得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哈哈,我以为那个女孩子不能喝酒,想拿她开开心的,没想到小沟里翻船,我反而栽在她手里。嫂子,我们老板可没跟那两个女孩子喝酒,他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坐怀不乱。”
“你别尽说好听的,哪他怎么喝成那样子?”
“他是魏总把他喝多了的,不关别人的事。”
公西雷站起身从严淑芬手中拿过手机,说:“于翔,你上班没有?”
“我在班上。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现在身体还虚得发抖,胃痛得要命。”
“哈哈,你到底年青,今天还能起来上班,我就不行了,要好好休息一下。班上有什么事?”
“哦,刚才华康药厂的副总和代理商来了,他们想要我们为他们的新产品做广告宣传。”
“什么药?主治什么的?”
“是专治乙型肝炎的。没向你汇报之前,我不能拍板,叫他们把资料留下了。他们说价钱方面没问题,只要我们做到位,让患都信服就行。”
“药是特殊商品,可不是闹得玩的,明天抽时间去趟医院,调查一下目前乙型肝炎都用些什么药在治疗。”
“好的。”
公西雷关掉手机,递给严淑芬,搓着身上的水说:“再有人打电话就说我不在家,除了于翔。”
“知道了。”严淑芬放下手机,拿过公西雷手上的毛巾,替他搓着后背的水小心翼翼地问:“于翔跟你说了什么?去医院调查什么?”
“是药品广告的事。”
“真的是送上门的生意?为什么要去医院?”
  “药品不是一般的商品,不能盲目地宣传。”
“嗯,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什么钱都能攒的。”严淑芬听到公西雷的话,异常地感动和宽慰,说:“老公,你去躺会,饭好了我叫你。”  
“中午吃什么?”
“我早上买了猪腰子和鱼。”
“哪最好,腰子烧汤,鱼红烧。”
“好的,给你补补!”
严淑芬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中,下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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