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扣我￥30，我扣他一棵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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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儅學関云長

昨天淩晨，我辤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因爲是第一次辭職，缺乏經驗，我借鑑了関云長的做法——走了再説。酒吧的老闆不在，我和共同戰鬥了近一個月的歌手和服務員以及一位幾乎天天請我喝酒的美國朋友正式告別，收拾好電子琴和伴奏帶，像平時一樣，在門口叫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到了下午才給老闆發短信說自己不去了。

選擇離開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是酒吧燈光昏暗，無法讀書。裏屋燈光稍微亮一點，老闆卻非讓歌手到大廳坐著，以解客少之尷尬。雖然吧擡也有亮光可以湊合用來看書，無奈音樂吵鬧，大廳内吸煙者甚廣，終不能靜心閲讀。工作時間是晚八點半到十二點半，六個歌手輪番上陣，每次唱四首，一般會輪兩次。四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唱歌不到半小時，剩下的工作是儅托，雖説工作不累，痛心的是浪費了我很多寶貴的時間。

昨天正好趕上發工資，發現莫名扣了我30塊錢，詢問得知原因是有一天遲到。那天遲到是因爲有一位外國友人請我吃飯，我事先跟老闆請了假，而且那天我趕回來正好到該輪到我上陣之時，並未誤場，結果還是在結算時扣掉了那份錢。作爲歌手，我並沒有遲到，工資被扣是因爲我沒能及時過來儅托，這是我無法表示理解的。況且，只聽説有歌手耍大牌不上場，至於因遲到扣錢之事，吾未之聞也。這件事在吾面臨選擇之時堅定了我離開的決心。

另一重要原因是這酒吧的特殊氛圍。當今酒鬼有的是，喝完能作詩的卻找不到。酒吧本就算不上甚麼高雅的社交場所，而且我工作的還是一家同志酒吧，在這裡，我經常會受到男人的求愛甚至騷擾，雖有看似情真意切者，可惜作爲一個“純爺們兒”，我實在無法領他們的情。拒絕之後有時還被質問，既非同志，到此則甚？倒像是我在欺騙他們感情了。

讓我最開始想到離開的是看清了此處的人情。剛來時，看見這裡有幾位熟客經常請歌手和服務員喝酒，一派其樂融融，讓我很快愛上了這個地方。直到前兩天的一件事讓我發現其中奧妙。

我在這裡也和一些常客交了朋友，有些是老闆引薦，其他多是服務員介紹的。那天與服務員坐在“老朋友”旁邊喝酒，自然是那位老朋友付賬了，我正與那老朋友聊得起勁，服務員卻在一邊不斷勸酒，我象徵性地喝一口，他們卻非說要“干了”，連干了幾杯還要干，要不就“不是男的”。我從不在乎如此低劣的激將，那老友是同性戀，也不在乎別人說自己不是男的。服務員緊追不捨，對我說“不能喝別在這兒坐著“，反正我也不想喝了，就真的起身離開了。

離了席，我就獨自坐在吧擡前看書。一會兒，服務員過來拿酒時問我：“你是不是不懂事？”問何解，竟教育我應當把酒吧的利益放在首位，使勁灌他們，讓其多掏錢買酒。酒吧效益與歌手收入無關，自可一笑了之，讓我樂不起來的是我看到了這“友情”的真正含義。

讓我感到不爽的還有些其他的原因，比如對收入不滿意，還有些與酒吧人員的個人矛盾。沒什麼深層意義，在此便不再贅述了。

雖然暫時又回到了遊民狀態，我依然對辭職無怨無悔。耳邊經常回響起Will Young的歌聲：“I think I'd better leave right now,before I fall any deeper."這首《Leave right now》在此時顯得格外動聽，讓我越發得意於自己的選擇。把過錯皆歸于他人未免不公，自可輕輕地說一句：“我真的不屬於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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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yCa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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