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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来居伴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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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所多玛之洗罪( 圣斗士同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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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03:45:32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圣斗士终结了……以自己一篇拙劣的文字,作为纪念,并拜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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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04:04:23 |只看该作者


春秋代序,日月交替,星光明灭,斗转万周。

赫利俄斯驱驰怒马驾着煜耀的金车,几百万次在紫色的霭气里驶过天穹。在漫天云霞中他炯炯的目光下视,几百万次所见皆如一次:生灵不灭,欣欣向荣。

“倘刀兵复起之时,请令我作为战士而重生。”

是以百次死亡,百次复生,万年间锲而不舍,以血与火作圣水洗礼人世。

世上的人尚安好,可是难得有人知道这绵延了千年的战斗。纵有人知,亦多见死者坟累累,不见生者享其祭。无知者的怨毒,误解者的指责满布于大地,嘲笑怨咒不绝于耳。而走上这条路的人,也绝非人人坚持到底。其间,有背叛,有出卖,有怯懦,有逃避:正如此路有多少人走上,就有万倍的人背离。

——但纵殉道者的白骨堆满了求生的路途,人血浸透了战场上每一寸土地,亦不断有后来者走上这可能是没有归途的道路。凡殉难者之血皆化为鲜红的路标,指点新的朝圣者们与神并立,走向那永恒的神殿。

怯懦者退散,真正的勇者们横空而出,犹如河沙中的黄金:

以我血铭于大地,凭斯为誓虽百死其犹未悔;

以我身为方舟,凭斯为证赎万民于罪。

那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路,必是炼狱。有人在途中倒下,就必有人为继承他们而站起。

蓝眸的女神代代转世,与战士们一同行走在炼狱的路途。在她的身边始终还跟随着另一位女神的身影:那是双翼伸展,美踝的尼凯。

也曾有被离弃之苦,也曾有被背叛之厄,也曾有悼亡,也曾有烈恸。

而至于金箭穿胸,洪水覆身,利刃刺颈,血竭魔罐……比起那每一次转世都要经历的生离死别的痛楚,似乎都不值一提。

千世苦难作一生。

但终无悔。

只因看到自己亲手播洒下的种子长成浓荫郁蔚,希望之炬已熊熊燃起,薪尽火传,代代不熄。

终有一日,十二位勇士以殉死之志开弓一射,那建筑在白骨上冥王美丽的乐园终于显于世人;天马折翼,血染魔剑,神话时代的转机重演:冥王的完美之身复遭凡人之伤。尼凯女神化作的黄金杖穿透了冥王的身躯,毁其真身,将其永远封禁。

地狱与极乐净土崩溃了,熠耀的日光像海潮一样突破了黑暗之堤的禁锢,荡涤着每一寸曾经满布鲜血的土地——那是千万战士们的血,为大地,为人类洗罪的血。

他们的名,我们呼为义。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在死之国的废墟中女神抬起了头:阳光洒在她洁白的面颊上,鲜红的血迹勾画在她的额角。那双仍湛如晴空的明眸滑落下水晶般的泪珠,但依旧带着一丝欣然,高贵如初。

我们回去。

回到那有光的世界上去。

万年之约,今日践行。圣战永终,生民得存。

多少年以后,这些人的故事已经随着离去的苦难一并沉入了时光的海洋,但你若听见他们的名字,亦必知他们的事迹。他们的故事没有史官刻上他们手中的汗青,却化作了游吟诗人千年传唱的歌曲,化作了至今仍散发着淡淡芬芳的诗行,化作了满天星光灿烂,化作了指间层层的书卷,

——更化作了千古不灭的神话与传奇。

而他们的名字,你知道,我也知道。他们是至为神圣的战士,由此,我们称他们为:圣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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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04:02:50 |只看该作者


在一个清冷的春天,战斗开始了。

那战斗是一日,只有一日。但只这一日便足令天地失色,宇宙震动。为防止别的人类被战斗波及伤害,女神的结界将这一切束缚在一地,外面的人们对这场战斗几乎是一无所知。

岩石上流动着火光,烈焰的炙芒连星辰之辉也都夺去。阳光颤栗着隐退,一道道霹雳挥动着紫白的利剑将阴沉的天空斩为碎片,暗红的天幕仿佛是被血染成。被永生的幻影所迷惑的人们身披战甲,冥界的黑宝石闪烁着死之光芒。他们狂热地跟随在冥王身后,将拳头对准了自己的同类。

他们决非纯恶,也并非天生愚钝。

他们只是深信自己的所为将为自己带来永生,也将这罪恶的世界变成世外桃源。

——可是他们不知道即使是神本身也未必真的永生,更何况凡人的躯体与精神如此脆弱,哪怕真的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也会被那没有终点的岁月折磨得心力交瘁而垮掉;

——他们也不知道在黑暗之王眼中唯一纯洁无玷的只有他自己,那寸草不生的净土必建立在白骨的根基上,为冥王而战的人们每铲除一份所谓的“罪恶”都是在斩杀他们自己的手足,毁灭人类自己的骨血。

可叹那为保全人类而战的战士不得不挥剑杀伐——杀死同样的人类,然后再被同类杀死。为人类而离开奥林匹斯之巅的女神深深太息,那历经无数岁月依旧坚毅的蓝眸流下了泪水,然而那双手仍扬矛执盾,率领战士奋战不息。

——不得不如此,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带着对明日的希望以及战死者的希望活下去。

那健美勇毅的青年安菲珀托斯确凿是死了。汩汩的鲜血从他身上无数的创口里流出,当面前的几个敌人逼近时,他微笑着与他们同归于尽;

那美如杨柳的少女伊菲克勒亚确凿是死了。她面上掩饰性别的金色面具破碎了,露出秀丽却苍白的面容,犹如枯死的百合;

到最后无论敌我几乎所有的人都倒下,只有女神和最后的几个战士还在艰难地和冥王对抗:为了维持结界女神不得不耗费了一半的力量。冥府之君手挥利剑,那剑锋即使是埃吉斯神盾也只能勉强招架,女神和她的战士们渐落下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奄奄一息的战士血淋淋地从尸堆中爬起,用尽最后的力量给予冥王一记重击——他,是天马座的战士。

冥王那完美的神之躯体,竟然被一个凡人伤损。

恼羞成怒的冥王一剑刺向天马座,剑刃穿过他抵挡的手掌,一直刺进了他的心脏。天马座倒下死去,赢得了宝贵的一瞬——在其他战士的掩护下,女神对冥王施了封印。

封印禁锢了冥王的灵魂,力量从他身上飞速地离去,但是他最后的话语还是清晰地送到了人们的耳畔:

“司雷霆者的女儿,你何时竟如此愚不可及啊!我本身就是死亡之国的主人,难道你的封印能永久囚禁我吗?我实告诉你,二百余年后我会挣脱束缚,再次与你为敌灭净人类。况且人类那必死的躯体总有一日要来到我这黑暗之国,为了这些满身罪孽且危如朝露的生命与我代代征战,并要更多人进入战场,值得么?”

女神蔚蓝的双眸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回过去望着自己的战士:“冥府之王,我本不曾想象自己能够永远封印你,所以我也将代代降世,护佑人类。而至于这一切是否值得,这话你却不要问我,且问他们,那存活下来的人们。”

幸存的战士露出了一丝微笑,并不说话,只是将眼睛转向了别处:

一棵在战火中烧焦了的橄榄树,几乎只留下了一半树干。

在春风中,残存的枝条正冒出鲜绿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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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04:01:28 |只看该作者


在那至远至古之时,混沌未开,鸿蒙汗漫。忽一日混沌爆裂,幻化作繁星无数,并有秉血气之生灵从中而生。每一个在爆裂中诞生的物都蕴含了混沌中的力量,犹如胎儿之孕于母体。倘若有人竟开启奇迹之门,就能唤醒那沉睡的力——来自于星空,来自于生命之本源,至奇绝异,无穷无尽的力。这力神秘而强大,简直无以相述,且以人类之言语,姑唤之为:小宇宙。

姐弟俩从那一日开始,就离开了他们的家。他们一路走着,向着女神指点他们去的地方。

在路上,他们不断遇到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同样受到了女神感召的年轻人。于是,他们同行。这支队伍日渐庞大,渐渐已有近百人,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穿越苍茫大地,终于来到了那橄榄树丛生的圣所。

他们到达的时候,正逢夜幕降临,清朗的星光从天空中洒下,为面前的山岗披上一件明亮的轻纱。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那智慧的童贞女神。

年轻人们默默地聚集在女神的身边,他们出于敬仰之情并不敢直视她,只是在等待她的话语。一阵阵微风吹过,带着爱琴海之水淡淡的咸涩,滑过他们的身躯,飘动他们的衣袂,然后躲进他们身边橄榄的枝叶中。

女神静静地环视了一圈身边的青年,唇边浮起一丝微笑,随后缓缓开言:

“你们终于都来到这里了。我曾经以为我能召集来的人恐怕寥寥无几,但是现在,一切显然比我所希望的好得多呢!

“你们已经知道了,居住在冥土的哈迪斯对人类的罪恶感到厌憎,希望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对这个世界进行清洗。他召集了许多人类,许给他们空幻的愿望,告诉他们为他而战将得到永生。现在这些人已经武装起来,准备向人类进攻了。

“必须有人去阻止他们,因为他们将要把战火蔓延到整个大地,灭尽所有人类。然后冥王将令死神扫荡整个世界,所有的生物都会灭绝。为了这个缘故,我逡巡于大地,寻找义人为保全人类而战。但遍寻地面,所见之处或为贪婪与残暴之徒,或为怯懦与麻木之人,令人失望万分。

“可是所幸我终于找到了你们,你们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召唤,你们就是人类获救的希望。北极星与地面的角度已经平行,那冥府的军队很快就要出发了,余给我们的时间已是不多。我们也要前行,去抵抗那从黑暗之所而来的战士。”

“那么,我们将凭借怎样的力量,才能与那冥府中可怖的君王为敌?”一个青年疑惑着说。

女神明澈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星空。

“你们看那满天星光各就其列,我们唤它们为星座,倘有人以那星座为名,究生命之源,与之合而为一,星座之力必惠于彼,予以决胜之力。我所求你们做的正是如此,望你们唤醒那奇异的力量,因那力量甚强,直堪匹敌神迹。人类拯救自己,正应该凭借人类所造的奇迹,而我将与你们一起作战,以对抗冥王直接介入战斗。”

“可我曾听闻神是不死之身,如果这样即使杀败了冥王,又能如何?”

“是的,如果凭借我的力量,大概能够将他封印,但是我也不能保证这封印能有永久的效力。因此我与你们立约,永远来到人间守护人类——直到有朝一日永远消除冥王的威胁。我曾将橄榄树播洒在雅典,而那,也将是我给与你们守护的永恒的誓。但是我且请你们也向我保证:你们永远不放弃拯救你们自己。”

“那是当然的!”几个青年一起喊起来,“如果冥王想要灭绝我们,而我们中竟然没有人肯去作战,只能说我们根本不配生活在这片神圣的大地上!”

深蓝的天幕下,一枝枝青碧的橄榄传递在这些未来的战士们的手中,而将枝条递给他们的,是女神。

正义与光明,决不会是毫无代价的存在,但只有人类继续存在下去,才能有自我完善的机会。

你们要记得,那新生之匙,乃是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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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03:57:46 |只看该作者


这一片宫殿,大概是人间难见的富贵之所:烨如日影的是黄金,灿若星华的是白银,溢沫流光的是甘醇的美酒,霜皎柔腻的是妖娃的躯体。洁白的岩石雕刻成莨苕之柱,在这些柱子所围成的厅堂中,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庆祝主人又洗劫了一座城市,将其财富纳为己有:

鼓目肥脑,肌肉松弛的老头侧倚在桌旁,左拥右抱的绝色女奴雪肤香腻,娇媚肉感的双唇吐出淫词艳调,目光流连,谄媚地望着她们想要取悦的主人。在淫猥的笑声中,舞姬们玫红的体躯伴着媚惑的音乐,如色雷斯狂女们一般疯狂地扭动着。佳酝美妇为伴,显然还不够刺激,另一侧,两个奴隶正角力作一团,供宾客们消遣:肌肉虬结的四肢扭作一处,青筋暴起,表示这两个人打得正激烈。终于,有一个人的膝盖猛地抵在对手的腹部,随着骨头破碎的声音对手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奄奄将毙。宾客们连声喝彩,又一迭声地叫仆人们快将那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多乐趣的失败者扔到门外。

……一切仿佛在旋转,喝醉了的人们有的直着嗓子嚷嚷,有的滚在桌下酣眠,有的作着怪笑。黄金、女人、美酒拥趸在厅堂中,犹如雨水般降临,好像天空中绚然的日光都要随时落下,变成缤纷的花瓣为这似乎永远春风满座的筵席助兴。一切都在这光怪陆离的疯狂漩涡中跳着,转着,下沉着,不过,也有例外:

在那人所不见的角落,一个青年默默地坐着。他低垂着头颈,似乎在刻意避开这外面的热闹。白银烛台上的香烛静静燃烧着,毫无偏倚地将光芒送到这个角落,昏黄的光勾勒出这个青年的身形:透过披风露出的石雕般健美的身材,犹如青年的赫拉克勒斯,俊美的面庞轮廓则直教人疑心他乃是阿波罗在凡间的化身。

这时,两个酩酊大醉的酒徒走了过来。注意到角落里的青年,他们嘻笑着说:“年轻人,躲在那里难道不寂寞吗?到这里来,主人如此好客,美酒与美丽的妇女永远不会缺乏!戴上花冠同我们一起欢娱吧!”

“不,你们尽管在那里寻欢作乐吧!”青年冷冷地拒绝了,“我想我已经做不到同你们一样沦落了。”

“沦落?哈哈!”一个酒徒狂笑起来,“年轻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话你未必不明白,这样华丽的聚会到底是为什么而召集?”

“呵!我想你一定是昏了。主人新获得了财富,自然要庆祝一番。”

“莫非通过强盗手段获得的东西也是值得庆贺的?”

“哈哈,强盗?不管怎样,这些东西能够到这里就是正当的财富。年轻人,听说当初召集贵族子弟们参战时你就尽力推托,又叫别人也和你一样不去,现在我们凯旋归来希望能快乐一番,你又来败我们的兴致!”

那青年霍然立起,美好的面庞上满是痛责的神情:“是啊,为杀戮而欢呼,为掠夺而畅饮,神从天上掷下烈怒的杯,你们接住喜笑着饮下。你们坐在梁柱败朽的房中逸乐,却还不觉坍塌之危已是岌岌,但是有谁曾说罪孽能够永远逃脱惩罚,我仿佛已经看见大怒的海王高举的三叉戟中奔涌出洪水,将你们尽数卷去了!”

“你在说什么!”旁边的人早已注意他们的争执,此时一起叫起来,“让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离开!”

“正合我意,难道我还能继续忍受与你们这些人同处一室吗?”

青年说罢,愤然将披风掷在一旁,大步走出了厅堂。

在厅堂外面,是这家主人祭祀诸神的祭坛,青年走到祭坛边,愁闷地坐下。这时,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相貌亦仿佛的少女手持水罐,向这边走来。

“安菲珀托斯,你又和他们吵架了?”那少女看见青年,叫出了他的名字。她身材窈窕,犹如清澈的河水旁一棵修长的杨柳。

“是的,伊菲克勒亚。父亲要我务必代替他去参加这宴会,但是我无论如何不能忍受这些令我不屑的人!”

“你一直是这个样子。”少女将手中的水罐放在祭坛旁,“永远不知道收敛锋芒,永远不知道退让,难道你就不能……”

“不用指责我,伊菲克勒亚,你是我的姐姐,我知道你比我更不能忍受那些人的所为。”安菲珀托斯打断了她的话,“只因为你不是男子,不用随时看到他们那丑恶的样子罢了!如果你像我一样,虽然厌恶还不得不和他们在一处,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忍让!”

“你说我?”伊菲克勒亚垂下了眼睛,“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可厌吗?我为祭礼找寻最洁净的水源,好让那些人在豪饮后进行献祭。在祭坛上我看到他们向神灵为他们罪恶的生涯祈福,可是他们的祭物即使是在烈火中也不肯燃烧!诸神显然并不接受他们的献祭,因为即使是他们手中最洁白的羔羊,也都因是劫夺而来变得不洁了!但是,你就要一直这样无谓地和他们抵触下去吗?”

“可恨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力量!”安菲珀托斯一拳打在祭坛的石壁上,“如果我能有赫拉克勒斯那样强健的双臂和忠实的伙伴,我多愿现在就去惩罚那些靠别人的血为生的人啊!但他是神之子,而我只是一个凡人!”

“问你们的好,两个年轻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姐弟俩忙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老妇正蹒跚着走来。她弯腰驼背,衣衫褴褛,身子上还裹着一块破布,看起来似乎是个乞丐。

“不知道我这垂老之身能不能得到怜悯,尊贵的女郎,请给我一点水吧!好让我那焦渴的喉咙得到滋润。”

伊菲克勒亚忙递上身边的水罐:“那当然的,您请喝。”

老妇接过水罐,可是并不动那罐里的水,只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我听说最近的年轻人都已经忘了对老年人的尊重,但是看来我听到的并不全是真话呢!”她看了一眼仍在饮宴的厅堂,“也许一会我可以去那豪华的宫殿乞求,那里的人或许可以在今天给我一个容身之地。”

“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安菲珀托斯说,“但是不要去那里!在那儿的人们都是傲慢之徒,不懂得如何接待外乡的客人,您到那里只能遭到他们的嘲笑和欺侮。”

“若是那样,谢谢你。我一路走来,眼见的各处的人都是一样,都对我这样的老婆子不施怜悯,这个世界啊!”

“是的,”伊菲克勒亚面色沉郁,“无论在哪里,能看见的都只是被欺凌的弱者和肆意妄为的强盗。”她白皙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

“你们也痛恨他们?”

“当然!”安菲珀托斯大声说,“如果看到那么多受苦的人还无动于衷,我宁愿宙斯降下雷电劈在我身上!但是现在更我希望那雷电劈中那些为恶者令他们灭亡!”

“可是这样的人这么多,看来也只好等诸神像从前那样降下一场大洪水,才能把他们灭光了!既然你如此憎恨他们,何不祈祷诸神再次降灾?你们自己则不必担心,诸神定会怜悯你们如同怜悯杜卡利昂与彼拉。”

“不,那不行。”伊菲克勒亚叫道,“罪人虽然因此被惩罚,可难道被他们加害过的人也要遭到同样的下场吗?再退一步即使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都不免犯过错,可是其他的,像那些刚刚出生万事不晓的婴儿,他们又有何罪?”

“是的,”安菲珀托斯说,“我憎恶罪恶,但无辜者因有罪者的罪孽而受罚则令我更加痛恨,纵使与神灵为敌也要竭力阻止!”

“是这样吗?那很好。”老妇突然揭开了身上的破布,在这对凡间的姐弟面前,一位高贵的女神出现了。

“我认得你,你是司雷霆者的女儿啊!”伊菲克勒亚几乎是立刻喊了出来。

“你有一双聪慧的眼睛,伊菲克勒亚。”女神温和地说道,“你们说得都很对,不过我说的也是真事,的确有那么一位神,打算灭世了。”

“那是谁?”

“居住在活人所不能见之地的君王。”

“那是冥王!”两个年轻人惊呼。

“是的。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行,那么这世界上不会有一个活人剩的下——不,不止,凡是活物,都不能在这世界上存在了。”

“太可怕了。”伊菲克勒亚低声说道,安菲珀托斯则握紧了拳头。

“是的,很可怕。曾给予过人类灵魂与气息的我不愿意看到人类毁灭得一干二净。”女神睿智的蓝眸望着这对姐弟,“我需要人类的帮手,帮助我一起阻止冥王的所作所为。你们,可愿意跟随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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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我现在要下去,察看他们所行的,果然尽像那达到我耳中的声音一样吗?若是不然,我也必知道。”
亚伯拉罕近前来说:“无论善恶,你都要剿灭吗?假若那城里有十个义人,你还要剿灭那地方吗?”
耶和华说:“为着这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
                                                        ———题记





深沉的夜色,将白昼的光芒裹入自己宽大的黑衫。在它巨大的翅膀下,即使福玻斯的辉煌也被迫隐藏,好不去照耀那不可现于光明中的罪恶。

地面上,战斗结了,喊杀住了,饱吸了鲜血的断剑残盾散落焦土,在残碎的尸块与白骨中露出惨白的狞笑。天是暗红色,如同将凝的铁水,星辰举起面纱遮住了自己的眼,月亮则好像献礼上祭刀挥过倒伏在祭坛上的处女,其洁白被戾气血光染作鲜红。

而在临近战场之处,又一座城市被毁灭了,烈火熊熊,伴随着妇孺们垂死的哀呼。女人们被残暴的士兵从居所中拖走,刀刃斩杀了老年人,而年幼的孩子则被从城头上掷下,活活摔死。城里的祭司们绝望地向天高举双手,可是不久,他们也倒在了血泊中。掠夺者的首领高坐在台上,仍嫌这惨剧不够刺激,命令他的战士们加紧屠杀与抢掠,可怜这仅因为富饶便获罪的城市,只在一天光景便化作了可怖的塔耳塔洛斯。

……这正是人类的黑铁时代,那为古之诗人赫西俄德所哀叹的时代。战火四起不是为了惩恶诛暴,而仅仅是为了贪婪的欲求。以人血作城,以罪孽立邑,战场上已是如此,而和平之地则更潦倒堕落:父不爱子,子不敬父,朋友背叛,夫妇反目。有德者被嘲笑,有义者被轻蔑,正直者弃于道旁,奸诈者满面春风。有权柄的因贿赂而定罪,祭司们为钱财而卖卜。那杀父弑母者,近亲相奸者端坐华筵,手里的杯中荡漾着平民的鲜血,正义、自由这些神圣的处女竟被别有用心者残暴蹂躏,乃至被迫生下她们所痛恶的孽子。

在奥林匹斯之巅,金光缭绕云霞掩映之处,正是诸神的会议之时。那司雷霆者,伟大的宙斯身边围坐的,是众多尊贵的神祇。白臂的赫柏逡巡其间,将甘醇和香脂倾在诸神的酒杯中,只是不曾有谁动一动那由赫淮斯托斯亲自打造的精美绝伦的金杯。

所有的神祇都在望着那令人悲叹的人世。

有人愤怒,有人叹息,几位曾经施惠于人类的女神甚至掩面哀泣:因为那是诸神力所不能及之处——人类自己的堕落:

止了一处之刀兵,即又有十处刀兵复起;应允了一个受难者的祈祷,即又有千百万人落入苦难。杯水车薪,纵是神恩亦不得救所有人于沉溺,所余下的,似乎只有无尽的失望和哀叹。

在诸神的悲叹声中,一位面容阴郁的神祇立起。他的眼睛如同幽深的湖水,深不可测,令人感到畏惧。这正是冥府的主人,威严的君王哈迪斯:

“令人痛心啊!这些渺小的人类竟然忘记了赐他们以生命的大地与神恩,肆行无忌。他们的愚蠢让他们无恶不作,现在河流里淌满了他们的罪恶,风声中都是他们亵渎的言语,那原本纯净的世界将要被他们的行为玷污至尽!现在,大概是我们考虑如何惩罚他们的罪孽之时了!”

“也许你说得很对,冥府的君王,我们知道你厌恶不够完美的东西。”应和他的是阿瑞斯。

“正是如此。人类几次被重造,但是每一次他们都堕落到最肮脏的一端,我们并非没有给他们机会,可他们永远是那么愚蠢!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将他们尽数铲除,还大地以洁净。不,不止他们,其他的血肉之躯对于大地而言,也未尝是足够洁净的存在。”哈迪斯继续说。

一阵议论声从诸神间升起。

“指着斯堤克斯河发誓,我要令那地面动刀兵,由人剿灭人,乃是为着他们流人血的重罪。死神将游览于每一个角落,攫取所有的灵魂。地面上一切有血气的都要除灭,唯有深夜之黑翼遮天蔽日,大地重回厄洛斯射出金箭前的太初之时,那时自然万象归于纯净无邪。”黑暗之王将手中的杯举起。金色的杯子里荡漾着猩红的液体,那是葡萄与石榴的血汁。

众神听了这话无不震惊,却又默默无语。他们一致望向众神之父,希望他能说些什么给他们启示。可是一向果决的宙斯此时竟然迟疑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我们当初允许普罗米修斯创造人类,并没有想到后来他们的品行竟会堕落到这般地步。但是,既然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灭尽他们,更希望的是看他们自己尝到为恶的后果。我不会用雷霆去鞭挞整个人类,不过哈迪斯也说的不无道理,大地本不应该被他们玷污。所以我建议诸神各行其是,支持哈迪斯的神们尽管同去人间,而如我一般想法的,就随我回到奥林匹斯的最深处,从此再不插手人间的事务。”

宙斯说罢便起身而去,哈迪斯则冷笑一声,离开了诸神的会议。

众神摇头叹息。虽然也不愿人类就此灭绝,但是为着生如朝露且如此不洁的人类同另一位伟大的神祇作对显然不值,所以,他们只是一个个向后走去了。

这时,一位蓝眸清澈的女神站了出来,径向黑暗之王所离开的方向走去。众神望着她,惊讶而相问:“雅典娜,你去何方?莫非也是要同冥王一起灭绝人类?”

女神停步,侧身作答:“我将前往那为血污玷染之地,寻得十个义人为整个大地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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