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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军事:最后的军魂(全) 作者:天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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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8 10:58:56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随着一声『玉皇大帝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第一节




  从师傅的灵堂走出,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一生不得志的师傅他老人家就这样匆匆离开了这个人世,对于晚年身缠疾病、饱受折磨的他来说也许是一种幸福,但,对于在这个世上重又沦为孤儿的我来说,则是一种某大的悲哀,想着师傅临死前看着我不肯闭上的眼睛,便知道他老人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放心不下我这个唯一的弟子,心头更是一阵茫然,往事如电影的片断一样,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现出来。

  我是一个孤儿,在我记事的印象中我就是一个孤儿,我对我的亲生父母没有太多印象,是师傅他老人家把在街头上流浪的我收留下来的,并把我抚养成人,当时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摘除社会危险分子高帽的师傅拖着一身伤痛才从监狱中走出,对于同样身无分文的他来说,毅然就决定收留一张吃闲饭的嘴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当时我看见六岁的你端着要饭的碗站在那里瞅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灵气,而且你的骨格也是修习拔刀诀的上佳材质,所以我就决定把你收下。”这是师傅在以后我成长的岁月里对我说的,他老人家从没有刻意去表现什么,很平淡的口气,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师傅是闽南连家拔刀诀刀法的第一百三十七代传人,也是当今世上唯一存活的连家弟子。

  “我的师娘、师哥呢?”,我曾这样问过师傅。

  “都死了。”师傅低沉的道:“在批斗大会上被活生生的打死了,说这东西是四旧,是封建社会的糟粕、是毒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是糟粕会是毒草呢?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呵。“师傅说着激动起来,抓起身边让我用来练习的木刀就是一招连家拔刀诀的”迎风破“劈了下来,不过,还没有劈到一半他的身体就摇晃起来,要不是我扶着的快,他老人家很可能当场就摔倒在地,上百场的批斗大会把他老人家的武功都给毁了,肋骨至少断了四根,全仗着功力深厚才能留下一条老命。

  “师傅你别急,现在国家不是又开始提倡习武健身了么,以后你老人家可以好好发挥发挥余热呢。”我这样安慰他,因为师傅一年有大半时间要住院吃药,这使我们的日子过的极为穷困,我最后不得不选择技校这样能早日参加工作的生活之路,成为师傅心中一块永远的痛。

  “习武健身?!是呵,习武健身,但,武,其功能最主要的不是用来健身,而是用来杀敌取胜的,连家拔刀诀更是取敌性命于瞬间的武学,没有什么好看的花架子,讲究的是一击夺命,健身,哼,用这功能去健身那岂不是太浪费、奢侈了,再说,又有多少人能领会到其中的精义呢,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车间技工。”

  师傅常常夸我聪明,是一个习武的天才,因为连家拔刀诀我用了十三年时间就给基本掌握,这可是近百年没有的纪录,虽然只有十刀,但练好了,哼哼,能无敌天下,这是师傅对我的期许,他曾鼓动我去当兵,但因为我放心不下他的病体而坚决拒绝,这使他老人家常常仰天长叹,认为对我有所亏负。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把我从往事的回想中给惊醒过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站在了马路中央,一个出租汽车司机把脑袋伸出车门对我怒吼:“你丫的想死啊,滚你妈、、、、、、”这时他看见了我泪流满面的脸和胳膊上的黑袖章,便没有再骂下去,缩回了脑袋,开车扬长而去。

  不过这一插曲到把我从悲痛中暂时唤醒过来,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不由吃了一惊,车间主任只给我二小时的事假,现在已经超出了一个小时,这下子可让那混蛋抓住收拾我的把柄了,抬腿便跑了起来,现在每个车间都在裁减人员,一贯全勤的我可是第一次出现旷工的情况呵。

  当我冲进车间的大门,最先看见的是周娟那双充满焦虑和关切的大眼睛,看见我满头大汗的闪了进来,她便拿着棉纱低着头装着找东西的样子从我身边走过,以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而急促的道:“冯文山刚才找你好几趟呢,你可要小心点呵。”

  声音中流露一股真切的关爱,让我不由心头一热,这小妮子现在对我的好感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可贫困如洗的我又如何能保证带给她幸福呢?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因为车间主任冯文山此刻在车间的另一角正挥手冲我怒吼:“陆泽,你小子长本事了呵,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你知道不知道,你给我过来,要是大家都象你这样,还不喝西北风呵。”

  我忍气吞声的向冯文山走了过去,一路上其他的工友纷纷用眼色给我支持,但谁都不敢刻意表现出来,毕竟冯文山掌握着车间职工去留的生杀大权。

  我和这个混蛋结冤其实主要是为了周娟,周娟是一个来自南方来的姑娘,长得虽说不上如何俊俏,却也白细可人,有着一种古典的美态,更难得的是性情温柔雅静,说话柔声细气的,让人情不自禁的会产生怜爱之情,车间中所有的王老五都为之迷醉,而刚刚死了老婆的冯文山更象一只苍蝇似的围着她整天转悠个不停。

  冯文山长得五大三粗的,据说以前练过散打,仗着厂长是他的大哥,而他的姨夫又是公安局分局的局长,所以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常常用拳头和人说事,他既然摆明车马要追周娟,这让很多人都不由打起退堂鼓来。

  我也喜欢周娟,喜欢她性情温柔,特别是在师傅卧病的这段日子里,跟我一个小组的周娟,常常悄不作声帮在病房里累的半死的我,把我的那一份工作完成,这让我如何不生感激之心,看着周娟被冯文山动手动脚欺侮的在背的里哭泣的神情,我便自发的当上了护花使者,连续几次出现在冯文山绝不希望有人出现的时刻,一来二去就渐渐成了冯文山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算是给他修理我创造了一个机会。

  我一边向冯文山走去,一边暗自里思量,这份工作现在对于我太过于重要,为给师傅治病,我不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所以我还得忍、忍、忍,料想冯文山虽然气焰嚣张,却也不敢就这样为了一次迟到便把我开除,毕竟我在所有单位领导的心目中都是一个优秀而老实的技术职工。

  我走到冯文山跟前,冯文山正板着脸看我,神情就如看一个撞到自己枪口上的猎物,眼光闪动处流泄出一丝兴奋之光,说实话,冯文山长得并不是多难看,身材虽然粗壮但也自有一份挺拔,只是他的左眼在练散打时曾被裂过,如金鱼的鼓眼侧翻着,看起来有些怪异骇人:“你还知道回来呵,啊,我以为你长出息了呢,找到赚大钱的地方了,怎么又回来了呵,知道么,你这是旷工,在全场职工都在加班加点时你旷工,你说怎么处理呵、、、、、、”

  口水一时四处飞溅,冯文山整个人处在癫狂的演讲状态,我稍稍向后退了半步,以免口水溅到我身上:“我,我义父死了,我给他老人家送灵去了。”我低声解释道,在外人面前我一般称谓师傅为义父。

  “义父死了?!”冯文山眼中明显的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死了就死了呗,难道这就能成为你旷工的理由不成,那糟老头一副衰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到有三百天住在医院,早×××就该死了,死的好、、、、、、”

  听着他肆意诋毁在我心目中有如神明一样的义父,多年以来练就的坚如磐石的心灵头一次失控,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我猛的扬起头来,双目如电,投射到冯文山那张此刻看上去让人无比憎恶的脸上,我忍了半天才压下出手的冲动。

  冯文山滔滔不绝的话语象被利刃斩断了一样,猛的停顿下来,只觉浑身上下仿佛笼罩在一团冰寒的气息之中,对面的陆泽在自已的眼中忽然间变的如魔神般可怖,瘦高的身躯此时就象一柄离鞘之刃,紧紧锁压住自己的心灵,使他不能自抑的浑身颤粟,生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逝而去,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变的如此脆弱的时刻。

  不过这种感觉极短,在瞬间便又消失无踪,但这感觉又太过强烈和让不能置信,冯文山呆傻看着我有一种噩梦初醒的幻觉,难道,难道刚才那人就是在车间一贯沉默寡言、连说话都蔫声蔫气的陆泽么,有没有搞错呵。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我不可能真正一刀把冯文山劈死,这毕竟是一个法制的社会,再说,冯文山也罪不至死,我低哼一声,转身而去,刚才澎湃的杀气回流至丹田,气流在经脉中高速流淌带来丝丝的清凉感,此刻我多少有些后悔,连家的武学总纲中,第一句告诉子弟的就是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武功,因为人心之险恶更胜于武功之强猛。

  刚才的那一幕并没被太多人所注意,毕竟发生的太过于短暂和直接,就是不眨眼注视着我和冯文山的周娟也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只是不解我忽然间极不礼貌的转身而去,冯文山却不是意料中的雷霆大怒,而是如抽筋般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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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8 11:33:00 |只看该作者
第八节




  此时在美国小鹰号航空母舰的中国代表工作室里,一个中校军衔的特种部队军官脸色煞白的正把一份刚从国内传送来的机秘文件递给董老:“这是我们在美国的特工了解到的关于那个光头克洛斯的文件,我建议马上要求停止比赛,前往军魂岛接回我们的队员。”

  董老颇为不解的打开文件,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惊人秘密。

  克洛斯,今年四十七岁,是美国特种部队执法处人员,小时在印度长大,修习过印度的瑜珈术和苦行功法,并且在泰拳上也表现出精人的造诣,在所执行的任务中他杀人成性,被同伴称之为杀人王,他对女性有着惊人需求,曾犯下多起的强奸罪,并且有着虐杀的记录,因此而被关入了美国的军事监狱,叛为无期徒刑,这主要是因为美国废除了死刑,否则的话,十个克洛斯都不够杀的。

  后来美国因为在基因科学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准备制造一批基因战士,他便成了一名试验者,在这批有四十多人的试验者中,唯有他一个人最终活了下来,并且具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除非是受到致命的伤害,一般的损伤对他来说都是可以迅速恢复的,而且更加擅长近身搏斗,闪电般的速度,雷霆般的爆发力就算是三、四十名特战队员也不能把他挡住,同时他对血腥和女性又了更强烈的要求,美国把他进行易容后让他参加这次比赛,据说整个比赛规则完全是为他量身而做的、、、、、、董老猛的站了起来,须发皆飞,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在他身上流溢,他的脸上显出震怒异常的神色,一掌击在了钛金的桌子上,极为坚硬的桌面都跟着深深的陷了下去。

  站立在那里,他沉吟良久,最后沉声道:“抗议当然是要抗议的,不过,我想美国是决不会承认的,而且根据比赛规则,是不能半路中止的,陆泽和小婷,我相信他们。”

  他的眼睛却流露出深深的担扰。

  “你和我们合作吧,共同去对付那个怪物似的克洛斯。”我劝说着俄国女队员伊金娜,她长得真得是很漂亮,应该去演电影或当模特,“那家伙很强,而且没有人性,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小婷是我的翻译,她的英语说的很流利,在看过克洛斯的超强表现后,一贯好强的她也希望伊金娜能够加入我们。

  “不,我能对付的了他。”经过片刻沉吟后,伊金娜的回答竟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拒绝:“洛夫的枪刺刺中了他,是没有人能够受得那样一击的,他坚持不了多久。”

  我对她的印象立刻大为改变,看来长的漂亮不一定等于拥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大脑,虽然洛夫的枪刺绝对是一个杀人利器,但从克洛斯挨了一枪刺后仍奔越如飞的身形,还有我们顺着血迹搜索仍然找不出他的踪影的手段来看,他的伤绝对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那么,伊金娜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呢,这时我才发现伊金娜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傲慢。

  “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克洛斯么?”我盯视着她,在我如电的目光注视下,一开始还敢跟我对视的湛蓝眼睛渐渐有些承受不了压力而低垂下去,脸上那一丝傲慢因此而收敛了许多,她没有再提单独去追克洛斯。

  晚上,我们按三角形宿营休息,轮班警戒,上半夜是我的,小婷却懒在我怀里不肯离开:“那个克洛斯好强呵,他的速度好快。”在厮杀搏斗中一贯表现无所畏惧的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担心。

  “那你怕不怕呵。”我笑着反问道,必须把心里的阴影排除,否则是会影响临场发挥的。

  “跟师兄在一起,我谁都不怕。”咦,小婷什么时候也会拍马屁了,这可真是让我意外呵“师兄的连家拔刀诀也很快呢。”

  是,连家拔刀诀是很快,当年有武林第一快刀之说,但,我自认还是快不过克洛斯忽然间表现出来了那种速度,除非、除非、除非我能向和徐克山做战时,挥出的那一记朝天斩,也许还能一拼吧。

  可是我至今还是找不到如何发出那一刀的方法和感觉,甚至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我真的劈出过那样冷凛强猛、霸气冲天的一刀么?

  “你是在想那个伊金娜吧,你今天瞪着人家看了好半天呢。”看我半天没有反应,小婷忽然恨恨的道“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看上去好色呵。”

  我当时是为了压服伊金娜,这和色不色有什么关系呢,一时间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也不能瞎吃醋呵,手中下意识的把小婷又搂紧几分,小婷在我怀里扭了扭便安分下来。

  我们三个决定先去拿取代表机秘文件的金属盒,一开始之所以各队都不取金属盒是因为害怕成为众矢之的,现在总共中剩下四人,我们三个还是一伙的,一切顾虑便都不存在了。

  按照指示器的指示,我们一路行去,小婷在中间持弓策应,我和伊金娜在两边游走探路,无论克洛斯从何方出现,都将受到我们合力一击,可是克洛斯使终没有出现。

  取得金属盒后,我们找了一个便于伏击处,狂挖陷井和机关等待克洛斯的出现,可是一直到第九天克洛斯也没有露面,伊金娜的口气便多了一份自负:“中了洛夫的枪刺是不可能活着的,他的枪刺是经过我们兵工专家专门设计的,只要被刺中,就会血流不止而死。”她看着我和小婷小心的道:“如果克洛斯已经死了,那么,这个金属盒归谁?也就是说,最后谁拿着这个金属盒去五国委员会面前证明自己是这次比赛的冠军。”

  费了半天劲才听明白小婷的翻译,我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恼火,因为我坚信克洛斯没有死,他正在丛林的某一处窥视着我们,等着我们稍有疏忽,便将我们一一致于死地,而在这关键时刻,伊金娜竟问出这样不利于团结的问题。

  “你说应该归谁?”我反问道:“如果你能打败我俩任意一人,金属盒都可以归你,你觉的这样行么?”我提高了嗓门大声道:“克洛斯没有死,他就在一边看着我们呢,你难道就不认为给洛夫报仇、除去这个污辱了特种战士称号的败类才是最重要的么?”我很少这样激动过,也许,也许伊金娜的美丽真的使我有一份难言的好感,我自我检讨着。

  伊金娜低下头去,就算是看她的背影仍是一种赏心悦目享受,俄国派这样一个美女出战,是不是想利用她的美色打败其他国家的参赛队员呢。

  我感觉到伊金娜并不信任我,她不信任我所说的只要她能打败我们任意一人,就会把金属盒让给她的提议,她也不信任我所说的克洛斯并没有死的感觉。

  第二天,也就是比赛进程的第十天,一大早小婷把我从调息中拍醒,告诉我,伊金娜走了,她把代表机秘文件的金属盒也一起带走了。

  所有的负面感觉在一浮现时就让我给熄灭,最后只剩下冰寒的理智:“跟踪她,相信克洛斯一定会找上她的。”

  手中的指示器显示出携带金属盒的伊金娜正在向东方移动,这和我们的预料是相同的,因为按照比赛规定,伊金娜应在明天早上八点出现在东面的尖角处上舰表示胜利。

  我现在最大的幻想就是在克洛斯找到伊金娜之前找到她。

  “师兄你看。”小婷忽然指着指示器惊叫道,只见指示器上代表金属盒的小圆点正以前所未有的高速移动着,我在瞬息的怔忡之后便断言道:“不好,伊金娜和克洛斯对上了。”

  当我们赶到时,看到的是一幕极其诡异的惨景,伊金娜赤裸着倒吊在半空,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和惨遭凌虐的痕迹,白晰的身材因为鲜血的流淌越发显得触目惊心,她四肢的大筋都被划断了,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伊金娜的脸并没有受到丝毫损坏,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似雪的脸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明艳,那双曾经湛蓝如海的眼睛现在是一片死灰色,我看生命的光辉正从中流逝而去。

  在伊金娜的身下,光头的克洛斯象山峰一样赤裸着上身,仰天站立,锯齿刀横握手中,不时伸出舌头舔着刀身上的血渍,暗红的眼睛盯着我们的到来流露出残忍而邪恶的笑容。

  他身上肩膀处曾被我射伤过的伤痕此时已经完全平复,而被洛夫扎透过的侧腹此时裹着用军服改制成的布条缠绕着,有血丝从中透出,但从他能这么快就击败伊金娜的情况显示来看,那伤害对他显然没有多大影响。

  想不到我们还是来晚了,我在无比自责的同时激起的是滔天的怒火,我示意小婷拿弓箭在一边接应,一面迎了上去,冥电短刀缓缓从皮鞘中抽出,这已不再是一场特种作战队员之间的比赛,而是一场正义和邪恶的对决。

  克洛斯的眼睛里开始还流露出一丝的不屑,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不屑使他决定跟我和小婷光明正大的对决吧,但随着我一步步的踏出,气势越发强大起来,他眼中的不屑渐渐转为了惊异和慎重,他把锯齿刀斜引,摆出的是同样秘奥难测的刀势,森森刀气冲击而来,竟使我进攻的步履不得不为之暂停。

  劲气在我们两人这间激荡,一时间,身边的杂草、枯叶都跟着旋飞在半空,我们两人眼睛交织着,就如电光石火的交击,想不到他也是一个武道上的高手,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内力的增长速度似乎比我快,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一个人的经脉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一个人可能比另一个人内力高,内功深厚,但增长的速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小婷显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随着她一声冷叱,一溜箭影飞射向克洛斯的额头,随着长箭的射出,她抛开大弓,握着短匕冲了过来。

  这一箭从时机的把握和射出的角度上来讲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正是克洛斯气势达巅峰状态欲要攻击我时,这忽如其来的一箭炸药引发了大堤的决口,把他的刀势完全引离了方向,小婷射出的长箭在他锯齿刀的刀尖处炸裂开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呼啸的一刀。

  “风雷卷”

  这一刀就如风起雷击,刀锋在空中以高速旋转变幻着,刀势笼罩的范围因此而大大增加,正是对付身法迅速敌人的最佳选择。

  克洛斯那让人难以置信的反应速度再次显示出来,他的锯齿刀在空中仿佛残影的重现,“铛”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之声,我的短刀还是被他挡住了,不过,一个是蓄势而发,一个是仓促迎战,其中力道相差不可以道理相计,克洛斯跄踉后退,我的冥电刀在他胸膛处划下了一条尺许长的伤口。

  小婷明显看出了便宜,从我身边越出,短匕象飞星流坠一样直取克洛斯的心窝。

  就在我心中为小婷完美的攻杀动作而叫好时,我看见了克洛斯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他的脚踢向旁边的一颗石头,这时我才惊觉随着连环的攻杀,我和小婷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这距离对于一般的对手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想想克洛斯那超人的高速,一种不妙的感觉在我脑海升起。

  “不”

  就在我要扑过去接应小婷时,头顶处一阵风声响起,吊在半空处的伊金娜砸了下来,“救我。”这是我根据她口形依稀能听见的,只要我伸手接上一把也许能挽回伊金娜的生命,但在瞬息的怔忡后我随即就明白了克洛斯的诡计,不理伊金娜的生死冲了过去,我还是晚了。

  如果没有那瞬息的怔忡也许一切结局都会不同,此刻我看见的是随着克洛斯锯齿刀由下往上的翻转,小婷倒飞而出,鲜血在空中流淌、喷溅,小婷在半空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舍、绝望和坚强,她咬紧着嘴唇也不肯发出痛呼,生怕对我有所影响。

  克洛斯得意的嚎叫和我悲愤的怒啸交织在一起,此刻,我脑海中是一片空白,扑击而上的身躯在空中变的似乎没有了重量,小婷,小婷死了,这声音象重锤一样一下下击打着我的心灵,我最后把这近乎让我疯狂的情感化为下意识的一记挥刀。

  “朝天斩”

  随着这一刀的挥出,在半空中我的身躯仿佛跟冥电短刀溶成一体,紫红的刀芒有霸绝天下的威势,在克洛斯不能置信的注视下,不能斩断了他的锯齿刀,他那条持刀的手臂也跟着飞上了半空。

  克洛斯惊惶失措的眼睛和半跪在地上的我扬起的那双血红的眼睛对视着,他渐渐有遇到了魔鬼一样的怵然,他的斗已经完全被我瓦解,随着断臂处鲜血大流的流失,他的脸变的青白而苍老,他转身而逃。

  说实话,他逃跑的速度并不快,但我无力追赶,那一刀把我的全身精力都给耗光了,是为了小婷复仇的信念支持着我才没有倒下,我转身搂起小婷正渐渐变冷的身躯,天啊,为何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我们相见,往事一幕幕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现,“师兄,冷,抱我。”仿佛小婷还在我耳对我轻声的说,你让我如何能相信小婷已经离我而去的这个事实。

  






完结篇




  早上八点,小鹰号航空母舰放下的接应艇按时到达了小岛东面的尖角处,准备迎接这次比赛的胜利者,不远处航空母舰的五千多官兵们有不少拿着望远镜向这边观望,有的甚至还打起赌来。

  五国委员会的人坐在控制大厅中,那里有实事转播的大屏幕,他们都是些久经沙场、老谋深算的人物,表面上看上去若无其事,实际上内心的紧张并不亚于外面的官兵,霍德尔也许是其中心情最好的一个,因为整个计划都是他一手完成的,他对克洛斯的能力有极强的信心。

  这时,喊声初起,只见缺了一只胳膊的光头克洛斯浑身血肉模糊的跑入官兵的视野也跑入大屏幕的显示中,他身上可以说是被切割的体无完肤,唯一还能辩让他特征的就是那没有一根毛发、沾染着血渍的光头,舰上的美国官兵发出震天的欢呼,霍德尔瞅了其它国家的委员一眼,虽然内心惊异克洛斯的惨状,但还是踏踏实实的松了一口气,我们美国赢了,不是么,他的眼中露出得意而矜持的笑容。

  不过众人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克洛斯此刻的神态实在不象是一个胜利者的从容,他踉踉跄跄的跑着,不时回头惊恐的看着什么,口中发出变形凄惨的叫声:“魔鬼,恶魔呵。”

  那喊声传达出一种让人骨子冷澈的恐怖的意味,所有的欢呼声一下停止了下来,随着出现在众人视野的,是一身是血挺刀而来的我,此刻的我看上去就跟一个地狱里的杀神相似,我的眼睛发出的血光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可阻挡的毁灭杀气,虽然那些官兵们离我颇远,但都忍不住的向后收缩身体,似乎这样能获得安全似的,扑天盖地的杀气笼罩着他们的心灵。

  大厅中,董老一下站了起来,是陆泽,没错,是陆泽,但,小婷呢?

  我挺刀向克洛斯冲去。

  “现在已经是第十一日了,比赛已经结束,已经结束了,停止攻击,停止、、、、、、”大厅中的霍德尔疯狂的叫喊起来,希望能制止我的行为,他完全忘记我是根本听不见的。

  此时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五千多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在我眼中,在我的心中,只有克洛斯,只有这个夺去小婷生命的罪魁祸首。

  “杀”

  我挥刀而击,这一刀不属于连家刀法任何一招,但,这是我一生中砍出的最为亮丽而快意的一刀,克洛斯在我的刀光下拦腰而断,他分成两截倒下的身躯让我一脚一下给远远踢飞,我扬刀怒啸,小婷,你看见了么,小婷,你听见了么,有师兄在这,什么都不要怕。

  “师兄,冷,抱我。”泪水从我脸上滚落而下。

  在众目睽睽之中,我陷入疯狂的状态。

  我在美国小鹰号航空母舰的临时监狱里足足关了十五天,因为美国方面坚持认为我违反了比赛规则,并在众多官兵面前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他们的战友,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一至要求把我处死。

  最后,在董老的抗议和关于那个克洛斯身份的文件抛出,最主要的是在经过现场勘察后,其它国家一至对克洛斯的体质行为表示了怀疑和愤慨,一至要求解剖克洛斯的身体检察并给予我英雄的待遇和称号,我被无条件释放了。

  接我登上直升飞机的董老仿佛一下老了许多,小婷的死对他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他脸上的坚强并没有因此而垮掉,只是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邃,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干的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从直升飞机走下时,扑入我怀里的少女竟然是周娟,她搂得我是那样的紧,让我都觉得有些格的慌,“陆泽、陆泽”她一遍遍喊着,随着她喊声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泪水。

  “这,这,这是什么呵。”我终于挣出一丝空隙,从我们俩身体之间拿出一个盒子,我说怎么这么格的慌呢,有这么大的一个盒子放着能不格么,我这才发现盒子正中是小婷笑语盈盈的照片,看上去是那样的纯真、欢快和亮丽,我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小婷的骨灰盒。

  “你的事他们都告诉我了,让小婷妹妹和我们在一起吧。”周娟在我怀中柔声道。

  一股巨大的足以让我窒息的情感击中了我,一时间,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紧紧的把周娟,不,把周娟和小婷搂住,紧紧的,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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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战斗虽然结束,但伤害已经造成,最最可恨的是泉池健一在怀剑上涂有毒蛇的汁液,虽然我受过抗毒训练,并且认识多种解毒的草药,但还是发起高烧来。

  “他们要是没死的话,我非得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恨恨不已的骂着,手中摆动着那张缴获过来了大弓,说实话,我和小婷一开始也有制作弓箭之类远程武器的打算,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弓弦只好放弃,这张弓是用在热带丛林中可以找寻的硬木弯制而成,扣在上面的弓弦色泽乌黑,虽如头发丝般的粗细却弹性极佳。

  “这根弓弦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竟能逃过五国委员会的监视,真是够阴的呵,幸亏箭是用硬木削制的,我还能用刀劈开,要是铁的话我这条命多半是不在了。”有了这张弓,就等于多了一件远程攻击的神兵利器,胜利的希望可是大大增加呵,就算是发着高烧,我仍然感到心头一阵轻快,那个千代子再次出现时她的头发已经剪成齐耳短发,让我很有些怀疑她留长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夹带这根弓弦上岛。

  “师兄,你不会怪我吧。”小婷一边为我换敷在伤口上的草药一边看着我小心的道。

  “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呵?”我看着内疚不已的小婷大为奇怪。

  “因为我出击晚了,所以师兄你才会受伤呵。”小婷一脸自责的道:“我所修习的都是招招致命的短匕搏击术,但我知道师兄你不喜欢太过凶狠的女孩,我正琢磨着改刀路呢,所以才会晚出击了那么半秒钟。”

  我不禁有啼笑皆非之感,原来我受的伤从某个角度来讲是我自作自受呵:“那你后来不还是一下就把他给斩了么?”

  “我看见你受伤了,所以我当时就急了,完全凭感觉的一刀便扎了下去。”小婷看了我一眼,脸上流露出不能确定的神情,小声道:“师兄,我这不算凶狠吧。”

  “不算。”这种心态发展下去,下次我还不被人捅死呵:“小婷,其实吧,我并不喜欢温柔的女孩,我喜欢强悍的女孩,越强悍我越喜欢,我总觉得你还不够强悍呵。”

  “真的假的?师兄,这和你昨晚说的话可是矛盾的呵,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小婷的眼睛又瞪圆了。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这里面有个区别,那就是对敌人要象猛虎下山一样悍猛,而对阶级兄弟,也就是对师兄我要如绵羊般温顺。”我连忙加上这关键的一句,要不,我这把骨头都有可能让她拆散了。

  因为我的高烧,所以有两天时间我们就象蜗牛一样躲藏着渡过的,吃饭成了一个大问题,小婷不敢远离,她害怕别人发现浑身无力的我,我亦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采集食物,怕她中了对手的埋伏,后来小婷抓住了几只巨型牛蛙,才算踏踏实实的吃了一顿饱饭。

  第三天我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力量的感觉重新在我身体中流动,小婷发出高兴的叫声,仿佛胜利已经属于我们了似的,看着她那因为连续守夜而熬的通红的眼睛,我心头一阵感动,我要真有这样一个妹妹是多好呵。

  小婷告诉我,她发现两三处有人行动过的痕迹,方向都是前方的大峡谷,我便知道,更难斗敌人在前方等着我们呢,此时,已是上岛的第五天。

  又一天的搜索将要结束,有很多细微的迹象表明有一到两个队就在我们附近,这使我和小婷越发谨慎小心起来。

  忽然间我站住脚步,神情一下变的极为可怕,鼻子抽动不已,手下意识的抚在刀柄处,混身汗毛根根倒立,血腥气,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入我的鼻端。

  小婷在我身周四下游走不定,短匕在腕间时隐时现,她知道在这一刻随时都有可能有敌手出现。

  我伸出一根指头试了试风向,然后向东方一颔首,在夕阳下,便和小婷象两条怪蛇一样无声的游了过去。

  虽然我们离的距离颇远,但眼前的惨景就算是我们这俩个久经考验的人也有忍不住呕吐的欲望,前方二十米处一具尸体四分五裂的分散着,鲜血把地面都给染成酱紫色,从破烂的迷彩军服颜色来看,死者应该是英国的特种部队男战士罗内尔,而那个女战士莫莉此刻正被光头的克洛斯双手绑着,迎天按在一棵树杈处奸淫着。

  要知道,作为一名特种部队战士,杀人是难免,一刀致命是大家追求的境界,这是一种对生命、对肉体尊重的态度,而把人砍的四分五裂的绝对是让所有人共同敌视的行为,这是一种嗜杀的爱好,玷污的特种部队的精神,这已经脱离了特种部队作战的意义。

  但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美国的克洛斯奸淫英国女队员莫莉的方式,他一边飞快的耸动身躯,口中发出快意的叫声,一边用他那柄宽大的锯齿刀在莫莉身上肆意捅划着,鲜血如泉水般的从莫莉的伤口处涌出,莫莉的嘴里塞着她破碎的军服,使她随着身体侵入者的窜动只能发出呜咽的惨哼。

  那个叫劳迪娅的美国女队员此时正在克洛斯后面十米处来回走动的担任警戒,她不时看向克洛斯背景的眼神充满烦恶。

  我抽出一根硬木箭搭在弓上,此刻,我的前面有一根横斜的树枝挡住了克洛斯身上的大半要害,我在等待最佳时机,而小婷则在一边摆出了一跃而上的攻击势态,她一惯冷静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愤恨。

  随着克洛斯一声快乐至极的嚎叫,他把手中鲜血淋淋的肉体抛在了地上,看着莫莉那抖动着却不规则的身形,我知道莫莉已经死了。

  我暗叫可惜,如果没有那个树杈,此时应是最好的伏击时间,我瞄着他下一步要迈出的方向缓缓拉开了弓弦。

  就在我手中的弓箭欲射未射之际,一条人影仿佛花斑大蛇一样从天而降的落在了那个美国女队员劳迪娅的头上,修长的大腿仿佛利剪一样夹住了劳迪娅的脖子,就那么一扭,两个人影便翻腾倒地,再爬起来的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脸上流露出的却是森冷的杀机。

  看见俄国女队员伊金娜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并干净利落的解决掉自己的女同伴,克洛斯显然吃惊不小:“美人儿,你也是来找我快乐的么。”他开着下流的玩笑,眼睛却滴溜溜的四处转个不停。

  箭出,弦响。

  我虽不是一个箭术好手,但此箭在我内力的运使下也有霹雳之威,让我惊讶的是克洛斯反应的竟是惊人的敏捷,手中一翻,巨大的锯齿刀已准确的劈砍在箭身上,不过他显然没有料到此箭是用硬木削制而成的,随着他的劈砍,长箭断成两半,尖锐的箭头仍然扎入他的肩膀。

  随着一声野兽受伤般的怒吼,克洛斯转身向后跑去,他的速度极快,可以和短跑的世界冠军相比,我和小婷,还有那个俄国女队员扑击上来的速度竟不能把距离拉近。

  这时在克洛斯前方道路齐腰长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是那个俄国男队员洛夫,他挺着手中长长的枪刺,狞笑着盯视着奔跑来的克洛斯,就象一个巨大的北极熊张开了它的獠牙一样。

  我和小婷大喜,只要这个洛夫能挡住克洛斯片刻之息,我们几方汇合,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都产生了一种视觉上的震憾感,本来速度就极快的克洛斯竟能又忽然加速,那身影就象一阵虚幻的风,这使俄国男作战队员洛夫预料的距离感猛的不存在了,在无比的惊诧和错愕中他的枪刺只是下意识的向一个虚影捅去,然后是他的头颅随着血光的溅现,便被克洛斯旋风一样的身影带离了他的身躯。

  “洛夫!”俄国女队员悲叫着扑向那个缓缓倒下的无头身躯,我伸手阻止住小婷的继续追击,看着克洛斯腹侧部插着长长的枪刺仍奔越如飞的在丛林中消失的身影,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这还是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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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8 11:28:12 |只看该作者
第六节




  休息三天后,我们一行五人乘坐直升飞机登上了美国小鹰号航空母舰,一个挺着大肚子肩扛四星上将军衔的中年人站在甲板上迎接我们,和我们同时降落的还有另外三架涂着不同国徽的直升飞机。

  “大家都到齐了,我想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他握着董老的手介绍道:“我是霍德尔将军,在我们前面的这座小岛就是我们这次游戏的平台,我把它称之为军魂岛。”

  虽然我的英语不是很精通,但这样几句简单的对话我还是能听明白的,这么说眼前这个大胖子就是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署长,“最后的军魂”计划的制作者了,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我看着那鹰勾鼻子上不时流露出狡诈光泽的眼神,心头泛起一阵厌恶。

  不过,我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平静无波的,但霍德尔还是格外注意的看了我和小婷一眼,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们俩的不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轻蔑,然后转身迎向另外的三架直升飞机,那里英、俄、日的代表队正从机上跳下。

  这是一座宽大的可以容下二、三百人同时跳舞的大厅,每国以一名代表二名队员的形式在中间的钛金圆桌坐下后,虽然只有十五个人,但整个大厅都显的满满当当了,这主要是我们每个人之间都有一股庞大的气势横亘在那里,一个人就如一座冰峰,根本用不着开空调,给我们上饮料的舰队女战士浑身上下有针扎般的刺寒,上完饮料后就逃似的跑出大厅,有种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的感觉。

  我打量着各国的参赛队员,这些可都是我将与之生死搏斗的对手呵,希望能看见点虚实,毕竟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日本男队员是一个长脸的年青人,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左右,我注意到他的脚步是这些人最轻的,显示出他良好的身体调控能力,我看了看手头的关于各队员的基本资料,他用的是陀刃,一种日本幕府时代忍者所用的暗杀兵器,对力量的分配有较高的使用要求,他的名字叫泉池健一。

  日本女队员叫千代子,是一个长得矮胖而难看的女人,她身上颇有几点特异之处,一个就是她的头发颇长,直垂到腰间,这在各国的特种部队女队员中都是很难看到的,因为这不但会增加被对手发现的可能,还会影响身手的灵活,还有一个特异之处就是她的手指修长的就象钢琴师的手,在视觉上就给人一种骨感的力度,她的兵器是怀剑,我总觉得这种兵器对于短小的她来说并不适合,也许她有什么独特的使用方法吧。

  英国的男队员叫罗内尔,二十五岁,是个极为英俊的年青人,虽然坐在那里,但眼神却跳来跳去的,显示出颇为好动的性情,他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敏捷感,资料显示他用的是和小婷一种类型的破冰短匕,显然也是一个暗杀高手。

  英国的女队员叫莫莉,这是一个有着成熟风韵的女性,有着一头金发,容貌和罗内尔很是相似,让我情为自禁怀疑她和罗内尔是孪生兄妹,这不但是因为他俩长得像,还因为他俩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她使用的也是破冰短匕。

  俄国的男队员叫洛夫,身材高大,有一米九五的样子,就算坐在那里也比我高出一个头,虎背熊腰,就象一个充满了危险的爆炸桶,他用的是三棱枪刺,这是长达近米的兵器,刺中的伤口不易愈合和缝治,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兵器。

  而俄国女队员叫伊金娜,她使我的眼光有一时间无法离开的感觉,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白晰如雪的肌肤,湛蓝似海的眼睛,一身笔挺的俄制特种部队军服穿在她身上更显飒飒英姿,小婷就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美女,但跟她比起来,也有黯然失色之感了,她简直就是一个光茫四射的女明星,只是那双眼睛偶尔流露出的冷凛之光,让人警醒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她的兵刃是弯月刀,据我所知,那是阿拉伯人惯用的一种兵器。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却是美国的男队员,这是一个头顶光滑如镜的光头佬,有一米八五的样子,长相很是本凡,左边的脸颊处有一道暗红的伤疤,资料显示他才二十岁,但我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身经百战的杀气,他的眼神呈暗红色,有着一种野兽的疯狂,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疯人院的疯子,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观察,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只觉到那股杀气有如实质的向我冲击而来,竟使我的肌肤产生一种灼痛感,不过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俄国女队员的身上,眼神淫邪而放肆,就连霍德尔对他的瞪视也不能使他有丝毫忌惮,我有看了一眼资料,他叫克洛斯,用的兵器是锯齿刀。

  美国的女队员叫劳迪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应该算是一个肌肉女,军部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不过我发现她移动不是很灵活,脸上也有一丝不明显的忍痛表情,而且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她偶尔瞄向克洛斯的眼神竟是恐惧而愤恨,她用的兵器是斜锋刀。

  “这是一次盛举,是检验军人素质和勇气的最佳方法,但我们必须牢记其中一些不能违犯的规则。”

  霍德尔做比赛前的陈词,他目光扫视着众人:“在我们军舰前面的这个小岛现在就叫军魂岛,这是一个地型复杂、环境恶劣的小岛,是由我们五国共同选定的,在选定的同时,由五国委员会共同监视,队员们每人只能携带一件冷兵器在十一海里处从不同的方向游上小岛,在小岛的中央处放着一个代表机秘文件的金属盒,你们每位会得到一个定位接收器使之能准确的找到金属盒存放地点,当然,是允许抢夺的,和用任何方法、、、、、、”

  任何方法,妈的,你直接说可以杀人不就得了,我冷冷的想。

  “在第十一天的早上八点,我们将在东面尖角处派船接应各位回到本舰,那一方的队员能拿着金属盒登舰者就代表该国获得这次比赛的胜利,当然,一切进程都必须在五国委员会共同监察下完成才为有效。”霍德尔微微颔首:“现在我在这里再次祝各位好运。”

  我和小婷在东144度下海,这是抽鉴决定的,除了按照规定携带短刀和匕首还有金属盒定位器外,我们俩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我们俩的衣服被所谓的五国委员会监察人员拿着探测器扫瞄了许久,就连裤头都没放过,生怕我们带上一件现代兵器,那自己一方岂不就吃大亏了。

  毕竟是身处热带,海水温润可人,十一海里的距离对于久经训练的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和小婷上岸后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有力地型就布置起来,整个比赛过程有十天的漫长,饮食就是一个大问题,还有如何合理的利用体力,选择那一条行进路线,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呵。

  我和小婷一至决定先不要着急去拿个金属盒,太早就成为各国共同的敌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呵,而且每个参赛队员都有定位器,拿着金属盒就等于自己的行踪再无隐秘可言。

  小婷布置机关的手法老到而又灵活,她常常报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去制作陷井,使每个陷井都有一种不能按常理推断的痛苦,连我都上过她几次当,这方面我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颗树的树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我所能看见的范围并不大,但可以用来印证我心中关于这个小岛的资料(这份资料是每个队员都有的,内容极为简单,所以需要我不断的来充实它。)这是一座东低西高的小岛,方圆三公里左右,北面还有一块沼泽。

  从树上下来后,我和小婷讨论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决定向北面搜索,之所以决定向北面搜索,是因为那边靠近沼泽,丛林比较矮小,不适合隐藏,我们由暗击明,会占很大便宜的。

  我和小婷以交替换位放式搜索前行,这种搜索方法好处是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和遭到暗算,坏处就是太慢和精神高度紧张,一个人的神经越紧张就越容易造成反应的迟缓,这可是要极立避免的。

  我们俩搜索了二百米后就停下来休息,小婷摘了两颗面包果递给我,我则一边吃一边找了几株药草递给小婷示意她把汁浆涂抹在裸露的肌肤上,这药草的汁浆不但可以防蚊虫的叮咬还能遮盖人身上的汗气,我是从一个傣族老头那里学来的。

  “师兄,你猜我们最先会碰上那一组?”她一边咀嚼着面包果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我,眼睛却机警的打量着四周。

  “那一组?这那是我能决定的呵,不过,我最希望的是碰上美国队,谁让他们想出这损招的,我就第一个把他们解决掉,看他们以后还冒不冒这坏水。”我看了一幅深有同感、猛点脑袋的小婷一眼,开玩笑的道:“咱们小婷这样厉害,杀美国佬不跟杀鸡似的呵。”

  自从和小婷和好后,我们俩的关系日渐亲密起来,我也想开了,就把她当是自己的小妹妹吧,有时便拿她开上一两句玩笑。

  “我就厉害了,怎么了?怎么了?”小婷瞪圆了眼睛瞅我,却自己绷不住劲先乐了起来“不过我却觉得这些对手中,美国的克洛斯是最利害的一个,师兄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气,是的,在这些对手中,克洛斯给了我一种难言的压力,他的气势怪异而强大,让我难言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我还能发出和徐克山对阵时,无意中施出的那记朝天斩的话,我会多几分信心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我反复试验了不下万遍,却再也没有当日的那种威势和感觉。

  听完面包果后,我们又搜索二百米,便开始停下制作一些机关陷井,我们俩就象一只巨大的蜘蛛,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丝网,只要有猎物闯入我们的活动范围,就会迅速被我们发现。

  在黄昏时我们俩退回到开始时选好的宿营地,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和小婷一个睡在树上的枝杈中一个睡在树下的树洞里,这样便于发现敌情和相互接应,谁料半夜时忽然下起了大雨,狂烈的让人心惊,小婷便跑到我睡的树洞来避雨:“冷”她一边说一边靠到我怀里,“唉,这样大的雨,好多机关消息都得给破坏了,算是白布置了。”她叹息着。

  我安慰她道:“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任何人在这样的大雨中都无法进行搜索偷袭,今夜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了。”我竭力调整心神、控制呼吸,这样一个温香软玉的身躯在我怀中如大蛇一样拱动,是很难不起生理反应的,我反覆告诫自己,这是妹妹,这是妹妹呵。

  “小婷,你是怎么到特种部队来的。”我用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可是秘密。”小婷在我怀中扬起天真的小脸:“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呵,其实董老是我的外公,我爸爸、妈妈都是特种部队队员,在一次出任务中牺牲了,从小是外公把我带大的,特种部队作战处就是我的家,训练的这些东西,我看都看会了。”

  什么?董老是小婷的外公?想起在小婷面前曾说过的董老的坏话,完了、完了,一时间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却听小婷笑道:“你说我外公的坏话我可还没告诉他呢,你怎么谢我呵。”

  “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我请你吃饭行不,菜随你点。”对于久经穷困的我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大方。

  “这可得好好的敲上一顿。”小婷畅快的笑道:“师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呵。”

  她的思想怎么跳越这么快呵,让我一时有跟不上的感觉:“你问这些干什么,师兄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虽然我在感情方面比较麻木,但小婷隐隐约约表现出来的好感我还是能体会到了,我一直就想把周娟的事告诉她,今日终于说出口了。

  我明显的感到小婷在我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半晌传来她幽幽的嗓音:“师兄的女朋友她、她漂亮么?”

  “她没你漂亮。”

  这是实话,我认真的道:“我的脾气有时不是太好,她性格好,能包容我。”周娟她现在干什么呢,她是否知道我给她的项链的链坠里,放着一枚我精心挑选的钻戒,如果这次能得以生还,我将亲手给她戴上,并让她答应嫁给我,这样的想法让我一时间魂为之消。

  小婷猛得从我怀中钻出,从树洞中跑了出去,我怕她出事,连忙跟上。

  热带丛林的雨来猛但去的也快,转眼就无踪了,浓湿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不时从树叶上滚落的水滴打在我们身上和地上,发出“噼啪”之声,小婷并没有跑远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如站在烟中雾里,她猛的回头对跟着她的我叫道:“师兄,可我真的喜欢你呵,我知道我不够温柔,但我可以改呵,我是不会放弃的,从小所有教导我的人都对我说,只要不断的争取,不断的努力、、、、、、”她的话语渐渐有呜咽之声,脸上挂满的真得都是雨滴么?

  我上前一步把小婷搂在怀里,她的样子就象一个受伤的孩子,让我的心也跟着酸痛无比,小婷呵小婷,你不明白呵你不明白,世上有些事不是争取不争取或努力不努力就能得到的

  “这里有人经过。”站在西北角的一个半米高的树杈前,小婷冷静的下着结论,这里她曾做过一点小手脚,雨和野兽是不可能破坏掉的。

  我向前望去,前面的地势颇为平坦,并不善于隐藏踪迹,思索了片刻我对小婷道:“你还记得当初徐克山、赵颖和咱们的那一战吧。”小婷看着我露出会心的微笑,自从昨晚她对我表露心扉后,眼角眉梢的爱恋之情愈发不加掩饰,我也不好说她,毕竟此时是生死决斗之时,容不得情绪的波动影响,对她的关爱和语气便增加了一些大哥哥的表露,希望她能有所体会。

  我找了一棵裸露在地面的树根坐下,装出一幅疲惫的样子,小婷则浅埋在我右边三米处的枯叶中,用中空的草根呼吸,之所以埋伏在那里,是因为那边有最好和隐蔽的进攻路线,这是唯有行家里手才能发现的,而我刻意表示出对那个方向的疏忽。

  半个多小时过去,一个黑衣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在我身体右边视力难即处,他臂上缠着寒光闪烁的陀刃,正是日本特种部队男战斗队员泉池健一,他仔细打量我片刻后并没有急于进攻反到发出弹指之声,那是各国特种部队队员之间惯用的邀战信号。

  我近乎迷惑的转过头去,小日本不是最擅长偷袭么,难道他眼力高明到能看出我和小婷的埋伏而放弃了偷袭的举动,这可是我绝不愿意相信的,还有那个千代子的日本女战斗队员到那里去了,在对方的眼里我看出了同样的不解。

  我拔刀而立,心神注意的却是四周,泉池健一身体轻微摆动着,不让我锁定他的身形,被头发半遮的眼睛象毒蛇一样盯视着我,示意我到他跟前的平地进行比试。

  我懒洋洋的走了过去,实际上却是暗中提聚内力,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我是不惧任何人的,也许只有那个美国佬克洛斯能和我一拼吧,日本鬼子,今天老子叫你尝尝中国人民的厉害。

  泉池健一背阳而立,绑系着练索的陀刀在空中一圈圈转动着,发出“嗖嗖”叫魂般的轻啸,这是一种可以远攻的兵器,不过它攻出回收的那一刻是最弱之时,这是软兵器的特性。

  我瞪视着他的眼睛踏步而上,每一步都仿佛循着天地间呼吸的鼓点迈出,给人一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般的毁灭力,这是我在特训中新悟出的功夫,我要在心理上逼迫对方,只要他肯先出手,就必有破绽产生,我就有把握一刀将他击杀。

  看着我越来越近如山岳般压积而来的身形,泉池健一那颇为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心悸的神色,他果然忍受不了我强大气势的压迫,手臂一长,陀刃带着一缕鬼啸向我斜劈而下。

  “十字断”

  随着我一声低吼,明明是一纵一横的两刀,看上去就如一刀的挥击,空气中猛得出现一巨大的十字刀芒,准确劈击在陀刃的刃练结合处,但让我预料不到的是对手竟猛的放开了兵刃的把握,身体团缩如球,身体轻灵的如一片飞羽向我右侧扑击而来,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一柄怀剑,向我小腹用力扎下。

  怀剑,那不是日本女队员千代子的兵器么?

  随着泉池健一向一边滚动的身形,阳光猛得照射在我的眼睛上使我有眼前一黑的不适应,我依稀看见前方三十米处一个矮胖的黑衣人正弯弓搭箭的向我射来。

  “小婷!”

  此刻我根本就顾不上泉池健一了,迎着飞射而来的黑影,“迎风破”完全是凭着感觉劈出的,利箭在我的刀锋前化为两半擦着脸颊而过,我的整个右臂一时间被震得通体发麻。

  小婷随着我的喊声破土而出,对于对方有弓箭手给我们造成的意外而言,小婷的忽然出现同样给对手创造出了一份难言的震憾,她出现的角度实在是太好了,日本男队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一匕首刺中了后心,不过,我的大腿还是被对方的怀剑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此时的我根本就顾不得痛疼,向那个忙着换箭的千代子扑击而去,如果让她再机会张弓搭箭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和小婷都还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在扑击的路上,我把短刀换到了左手,右手现在还没有恢复感觉呢,对方的箭术真是惊人呵。

  就在千代子重新搭箭开弓的瞬间,我的冥电短刀在我的抛击下以高速插入了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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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第五节




  李小婷把枪扔给了冲进来接应她的武警们,转身向她的车走去,那些武警都用敬畏的目光瞅着她的背影,这个女孩太利害也太可怕了,特种部队的人,就是牛呵。

  坐在车上,这时的她才渐渐脱离了刚才那种执行任务时冷寂无情的境界,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一个挥刀作势的孤高身影,自已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师兄呢,她有些不能理解的摇了摇头,但这一刻的她真的很想靠在那张充满了力量的胸膛上,获得心灵的安宁。

  此刻的我,正琢磨着那二十万巨资的花用呢,在没有钱、四处举债的日子里,我曾幻想过拥有一大笔钞票的感觉,而此刻真的有钱了,我却一时有点茫然失措,就算把债都还了,也还剩下很庞大的一笔呢,但此刻我能拿着这笔钱去找周娟么?

  然后对她说,嫁给我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马上就要投入到生与死的战斗中,我如何能保证活着回来实现我的承诺,我这样做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

  在傍晚十点左右的时候,我来到了周娟住的楼下,我用公用电话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过了一会便看见周娟跑了下来,她看见我关切而激动的问:“你知道了么?你知道了么?”一脸担忧和同情之色。

  知道什么呵?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问了周娟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因为我没经过批准就擅自下午不来上班,再加上冯文山添油加醋的告状,所以厂里决定把我开除,已经全厂通报了。

  “我知道你因为我而受冯文山的气,觉得委屈,可你想想我呵,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呵?”周娟说到动情处,猛得扑到我怀里哭泣起来,这可吓了我一跳,在我印象中,周娟可是一个温柔而稳重的女孩,今天有这样的举动显然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已了。

  我搂着周娟,鼻端传来的是少女诱人的体香,这种感觉真好,真希望这一刻能就此停顿,时光不再流淌。

  我从怀中拿出一张存折递给周娟,我对她说:“你也别在厂里干了,这里有些钱,我可以向你保证它们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正当的,你就用它开个小买卖吧。”

  存折上大概有十一万左右,是我还债后和买了一些必须品的剩余。

  我又从怀中掏出一条项链给周娟挂在脖子上,这个项链是白金的,链坠是一个设计精美的心形小盒,盒中可以藏放事物,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周娟看着我的举动以为我要向她求婚呢,芳心一时间又喜又羞,同时暗自纳闷为什么是项链而不是传统的求婚戒子,但是我不能呵,因为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岂不等于害了她,我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什么都不要问,等我三个月,好么?”

  在周娟的心里也是有差太多的疑问,不过她看着我深情流露的眼神,再加上一贯对我全身心的信任,红着脸但坚定无比的点了下头。

  她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她的眼睛是那样温柔,她的嘴唇是那样的红润,一时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低头吻了下去。

  是你让我明白了爱情,         也是你让我知道了分离的伤痛,那让我们一起祈祷吧,那个关于红帆船的誓言,终究会载着欢乐靠岸。

  良久,唇分,人离,我转身而去,不敢回头,虽然我的心灵早被师傅训练的百韧成钢,坚如磐石,但此刻我也怕被那双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睛拴住脚步,我会活着回来的,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特训是在南海一个小岛上进行的,一切都尽量模拟真实环境,董老是特训队的主要负责人,他在宣布特训规则和方法时表现出了极为冷酷的一面,让我着实吃惊不小,私下里有人告诉我董老在年轻时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在一次执行侦察任务中曾一个人干掉了三十多个美国大兵,所以有个外号叫董阎王,现在老了,大家背地里都称他为老阎王呢。

  参加特训的有三十人,男二十人,女十人,男女分队特训,常杉、李小婷都是其中的一员,还有三个是和我一样来自民间的武林好手,根据比赛规则,每个人可以携带一件冷兵器入场,所以我特意请兵工部的专家为我打制了一柄尺许长的短刀,连家拔刀诀其实用三尺长刀更能发挥威力,但是丛林作战,稍长一点的兵器都会给人在丛林搏杀中造成一丝滞阻,在这方面我可是颇有经验的。

  新的短刀是用钨钛合金制作而成的,整个刀身呈乌紫色,显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弧度,刀刃经过特殊处理,不但锋锐异常,而且就算在太阳的照射下也不会折射光芒,他的握手,用的是亚密气孔橡胶,沾到血和油都不会出现打滑现象,我拭着挥动几下,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这一把刀的造价和技术含量并不低于一辆高档小轿车呢。”给我送刀的中年军人是这柄刀的设术和制作者,他把短刀递给我时就象递出自己孩子,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骄傲:“我给此刀起名叫冥电,冥者,地狱之所在,此刀乃是地狱之刀呵。”

  特训的内容极为严酷,就算我们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也常常有吃不消的感觉,最可怕的是队员和队员相互之间是可以偷袭的,而且使用的都是真刀实枪,被偷袭者不但会失去集训的资格,还有可能会残废和死亡。

  我一开始还有留手的打算,只要别人不找上我就行,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到一起,犯不上这么拼命吧,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想法的幼稚,这些都是高手呵,就算我全力以赴有的也不一定能打的过呢,还留手,真是有点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在经过十多天的特训后,男子组剩下了五个人,我是其中的一员,被淘汰掉的十五人中有三人意外死亡,而常杉则被一个叫徐克山的淘汰出局,他的右臂被徐克山打的粉碎性骨折,这徐克山是特种部队秘谍科抽调来的,不但在潜踪匿迹方面术有专精,而且还是形意派的高手,擅长拳法和擒拿术,每一招施出都有火山喷发般的威力,常杉被他淘汰掉很是服气,他跟我说:“也许就你跟他能有一拼的实力,不过,要是有一把阻击枪的话,你们全都不够看的。”

  他的话流露出一股由衷的自负,我看着他包着石膏的右臂,有些悲哀的想,这辈子他怕都用不了阻击枪了。

  女子组也淘汰了五个,入选的人中有李小婷。

  特训的第二项内容是分组对抗,就是一男一女为一组,进行组与组之间的选拔,这要求同组选手相互之间的默契配合和那种生死予之的信任,因为生死往往决定在瞬息之间,跟我分在一组的是一个叫王霞的女特警,结果当晚李小婷就来找我,她把我拉到偏僻的一角对我说:“陆师兄,我要和你一组。”

  “为什么呀?”我有些奇怪的问,虽然夜色漆黑,但我这双经过专门训练的眼睛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出现的那一丝忸怩。

  “因为,因为,因为和我一组的是那个徐克山呵,他把常师兄都打成那样了,我可不愿和他一组。”小声嘀咕了半天她忽然说出这样一个理由,我不由板起脸来训道:“这是这次特训的必然性,你要怪就怪董老阎王去吧,谁让他想出这样的特训损招来的,再说了,常兄对徐克山也只有佩服之心却没有丝毫的怨怪之念呵,因为最后选中的人,可能丢失的是生命。”

  我之所以这样讲大道理训她,其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自已的心灵开脱,因为在头期集训中伤在我手下的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因为伤重不治而死,我心头也极为难过,毕竟不是什么仇敌而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呵。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怪他,我只是想跟你、、、、、、”李小婷让我一番话给训的满脸通红,我能看见有泪珠都快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滚下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昵声道:“我就要和你一组,我就要和你一组,师兄,你答应我吧,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撒手。”泪水终于从她脸上流落下来,使她此时的样子看上去既倔强又可爱。

  “你撒手呵,别抓我呵,你别哭呵,这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呵。”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狼狈,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说我欺负小姑娘呵:“换组这样的大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要是董老阎王同意,我也没有意见。”在女孩的泪水面前,我能怎么办,我只好能推就推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我就知道师兄对我好。”听我松口,李小婷的小脸立刻阴转晴,泪水也消失的没有踪迹了,呈现在我面前的又是一个艳阳天,“你以后就喊我小婷吧,大家都这样叫我,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她蹦蹦跳跳的跑了,而我则沉侵在无比的自责中,你不是知道她会演戏么,为什么还会上当,真笨呵真笨,不过,董老那应该不是这样容易被搞定吧。

  让我大跌眼睛的是第二天小婷真的和王霞对调成功,董老阎王,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实话,并不是我讨厌小婷,而且小婷在特训中的表现我也看到了,是女子组中的佼佼者,她动作敏捷、心思细密,还擅长丛林中的机关设置,绝对是一个好帮手,有她和我一组,战胜他人的机率将会大大增加,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份难解的心结,她开枪击杀段玉虎后笑颜如花的一幕总在我脑海中闪现,让我不自觉的浑身发冷,她还有情感么,就算有,在她那善于表演的表情后面,这份情感有又多少是真实的呢。

  我和小婷配合的很好,这小丫头是个鬼精灵,身法极为灵活,在丛林中穿梭就象鱼游进大海里一样自如,她的短匕近身搏杀术迅猛狂烈,一旦抢得先手后连我都有三分怵头,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战胜了一组又一组的挑战,最后,只剩下徐克山和一个叫赵颖的女特警队员组成的小组了,谁是胜者,谁就将代表国家出战。

  我们在方圆近千米的一片丛林里展开了最后的选拔,两个小组从不同方向进入丛林,小婷在前方搜索前行而我紧跟在后面策应,我的短刀毕竟比她的匕首要长,策应的范围也要大一些,而且徐克山和赵颖他们一般都是采用斜交叉的行进方式,相比而言,我们这样行进方法灵活性更大一些。

  忽然间我站住了脚步,我的六识天生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在这方面我是有绝对的自信的,西南面的虫鸣似乎停顿了一下,距离应该是在四、五十米以内,随着我的停顿小婷也适时的停止了前进,我们俩之间看上去就如有一条透明的丝线牵系一般,充满了和谐之感,不用我说,她看着我的眼神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卧倒在地,以蛇行的方式向西南面游行过去,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

  我向右边的杂草中用手指弹出一颗小石头,石头滚动着发出沙沙轻响,就象有人小心的穿梭在其中一样,这一招我可是偷偷练了很长时间的,力道必须恰到好处,这是我故意制造的一个陷井,对于我六识的敏锐和我一同参加特训的徐克山岂有不知之理,刚才虫鸣的停顿说不定就是对方布下的圈套呢,所以我也给他制造点假象,他们如果按照我弹出的石头滚动的方向进行袭击的话,正好进入我最佳攻击范围,就算是以徐克山的强悍,我想也会受不了我全力一击的。

  行进的过程危机四伏而又枯燥无聊,这种情况是最容易让人产生神经疲劳的了,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老保持精神高度紧张的,我不时弹出小石子制造另一路行进的假象,在双方都是强者的情况下,斗智斗勇便成了主要内容。

  小婷停止了前进,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其中传递的信息,那就是发现目标了,心头一阵兴奋,在丛林作战中,提前发现对手,就等于掌握三分胜机呵,我游行到她身边,顺着她眼睛的拭意,只见前面一纵低矮的植物下,赵颖以半跪的姿势隐藏在其中,她手中的虎牙军刀瞄准的攻击方向应该是我现在所处位置的右方,我在内心不由一笑,看来刚才那几颗石子造成的假象还真迷惑住她了,但同时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徐克山那里去了,他们埋伏的地型选的也不是很好呵,而且赵颖太容易被发现了,这和她以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可是大为不符呵。

  我拍了拍小婷的手表示潜伏下来,此刻,该是比耐心的时候了,目标就在眼前,相比之下,作为掌握主动权的我们有更大的心理优势,小婷放软了身体靠在了我身上,真是一个天生的特种部队战士,懂得如何适时的利用空隙放松自己,不过,她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拿起环住她的腰呢,虽然这种姿势能使我们彼此都感到很舒服,但,也有些太过于亲密了吧。

  我拭图抽了抽手,但小婷按住我的手不肯放,唉,就由她吧,我放松下来,没有发现李小婷看我的眼睛充满了调皮的笑意和一缕柔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之间便过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我们身上都抹了驱逐虫蚊的药油,所以并没有受到这些小动物的骚扰,在我们视线里的赵颖悄悄变幻了好几次身形,长期那样半蹲着是很累人的,但让我奇怪和担心的是徐克山还没有出现。

  我决定不再等待了,因为再过十来分钟就是比赛结束的时间,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结决对方,就还要进行下一次比拼,这种比拼实在太耗人了,这一个多月下来,我可实在是想早点结束特训,好好休息休息。

  我看了小婷一眼,示意有我主攻,她在一边策应,相比而言,此时主攻的危险性更大一些,赵颖怎么看都象是一个诱饵,李小婷向我鼓起了嘴,明显是对我意见有所不满,但我能让一个女孩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么,我瞪起了眼睛,李小婷知道我是认真的,向我吐了下舌头,模样很是俏皮可爱,却把身子移动着让出了攻击位子。

  在赵颖又一次因为疲乏而换身形时,我猛的冲出,双手成龙爪状象赵颖头部的大动脉按去,这样的一击就算是一个大汉也会暂时丧失战斗力,赵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从这个方向忽然出现,手中的军刀没有章法的挥舞格挡,脸上虽然有一份惊惶,但更多的是期待。

  不对,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下意识的一招连家拔刀诀的“朝天斩”便劈了出去,就在我扬刀劈出的同时,我身下的泥土如波浪般翻卷开裂,徐克山如鬼魅一样显形而出,不过,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反应这样快,使他的跃出反到象是往我刀口上凑了,那蓄势以久的一拳和反臂欲砸的十字拐只好全力回防了。

  朝天斩是连家拔刀诀十势中的第一势,也是最为简单的一势,其它各势劈出时手法或多或少都暗含几种变化,而朝天斩简单的就是那么扬刀一劈,我一直以为这是入门的粗浅功夫,虽然也曾下苦功修习过,但并不太把它放在心上,此刻在这生死关头,才知道这一刀劈出竟能有如此功效,冥电短刀发出“霍霍”轻啸之音,有如雷电行空,刀身上竟发出紫红刀芒,映得徐克山一时间须发皆碧,他那含蕴全身功力的一拳虽击在我的刀身上,却也只能使短刀移开少许,贴身的十字拐也只来的及护住胸口要害,血光闪现,徐克山惨叫的飞跌开去。

  说实话,这一刀为何能发出这样威猛的力道连我都有些不明所以,冥电短刀在劈出的那一刻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似的,连我都被刀势带的在地上跄踉了两步才能收束住身形,抬眼便看见小婷的短匕正如狂风骤雨般刺向赵颖,她的武功明显比赵颖高上一筹,而且打斗之间更有一股全神贯注的狠劲,赵颖显然还没从刚才被的偷袭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主要是我超强的表现实在超出她的心理承受力,以徐克山的强大居然让我一刀就给劈的生死不知,如果我上前帮小婷的话,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必要么?

  就在赵颖走神的那一瞬间,小婷抓住一个破绽,短匕如啮魂之蛇,直刺赵颖的咽喉,此刻,小婷对身周的事物完全是封闭的,眼前只有一个赵颖,她一心想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赵颖击倒,好去救助陷入徐克山埋伏的我,因为背对着我,她并没有看见我那有如神来之笔的一刀,所以在她的想象中,此刻我正危在旦夕呢。

  就在赵颖闭目待死时,一柄短刀毫无征兆的忽然出现,准确无误的击在了小婷短匕的锋刃处,巨大的冲击力把她震的倒退了好几步,跄踉中只听我怒吼道:“你怎么那么狠呵,战斗已经结束了。”是的,按小组集训的规则,当小组成员一人丧失战斗力时,而对方两人战斗力都还在的情况下,战斗便已结束。

  我扑到徐克山跌躺处,此刻他流出的血把身周的草地都给染红,但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看着手忙脚乱给他止血的我微笑道:“好强猛的一刀呵,有霸者之气,兄弟,给祖国增光就靠你了。”

  赵颖和小婷都站在那里看着我发呆,赵颖看着我发呆并不是因为我刚刚从死亡线上把她救下,参加特训的人都有随时死亡的自觉,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同伴的成功、换来祖国的光荣,那是一件值得高兴和庆贺的事,赵颖看着我发呆是因为我对小婷毫不留情的训斥,在她眼里,小婷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婷看着我的背影脸色苍白如雪,这个叫陆泽的人呵,为什么总能伤到自己的心灵呢,如果是别人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也许会一怒走开,也许会笑嘻嘻的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误杀人,但为什么,他这样的一句话,一声怒吼,竟让自己产生如此巨大的委屈和伤痛,看着那虽然瘦,但如钢铁浇铸,天塌下来仿佛都压不倒的背影,既有想上去捅上两刀的激愤,又有想在伏上面痛哭一场的冲动。

  我回过头来,对着呆立的赵颖和小婷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此刻我可以初步断定徐克山没有生命的危险,不过我的刀划断了他的几个主要几个经脉,武功怕是有大半要毁了,愧疚击打着我的心灵,使我没有注意到赵颖听到我的叫声便跑了过来,而小婷则呆立了一会才走了过来。

  不过我还是很快就发现了李小婷的不对劲,这时,我才想起我对小婷近乎粗暴的喊叫,我知道自己的不对,我当时是有点冲动了,我想向她陪礼道歉,便用眼睛去看她,可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躲闪着不肯和我对视。

  特训因为我和小婷的胜利而宣告结束,接下来的便是庆祝活动了,今夜可以放心的休息,不会再有偷袭的事件发生,只不过能享受这份快乐的人实在不多,其中大多数人还都带着伤来到大厅里欢快叙谈。

  在夜幕中,我和常杉坐在栏杆处喝着啤酒,听着常杉和我神聊特种部队中发生的一些趣事和某些不成文的规则,现在的我虽然已是其中的一员,但参加的时间太短还需要多学习学习呵,其中有很多是前辈们血与汗的总结。

  常杉的脸虽然看上去满是苍桑,其实只比我大两岁,不过他在十六岁时就进入特种部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元老级人物了,“要是平时呵,你可是连请我喝酒的资格都没有,我可是前辈,他微醉的对我笑道。

  “是呵,你十六岁就进入特种部队,所以你敢称前辈,你可知道,我十岁时师傅就赶着我一个人去森林厉练,要是这样算起来,呵呵”我笑着回答他,抬眼却看见董老和小婷相伴着在小路上散步,董老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可以称之为慈祥的光彩,这可是很难得看见的,而小婷则一脸女儿家的娇容,这小丫头到现在还不肯理我呢,我算是把她得罪苦了,想到马上就要面对各国的精英,我们这样闹着别扭的上场不是去找死么。

  “得罪小婷了吧。”常杉掏出一根烟点着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你可要小心董老报复你呵,小婷可是董老的心肝宝贝肉尖子,不过,小婷也真得很不错,有些项目的考核就是男队员都不如她。”

  “什么呵,误会,我们俩之间是误会。”我听的一身冷汗,这小丫头不会把我平时对董老的一些非议之词告诉董老吧,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实小婷心思单纯,她从小就在特种部队里长大,眼中除了任务只有任务,她的作法有些也许你不能理解,但你慢慢的就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长得也漂亮,活泼可爱,不信你可以追她试试看呵。”常杉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向我道。

  “既然小婷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追呵。”我笑道看着他,这小子,不会是在鼓动我跳火坑吧,我想起了周娟,因为特种部队特训的纪律,有一个多月了,我跟她没有丝毫的联系,她现在好么,是否在偶然间把我想起。

  “不是我不追,是我已经结婚了,丧失了追求的资格。”常杉显出无比遗憾的样子道:“其实我知道还有好多战友对小婷有所表示,不过小婷都看不上眼,她觉得他们太差劲了,我觉得小婷对你到是挺有好感的。”常杉瞅着我发出嘿嘿的笑声。

  “你胡说什么呵,在我眼里,小婷就跟妹妹一样。”

  话是这样说,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小婷击杀段玉虎后的那一张笑脸,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态度,她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呢,怕不是用一个单纯就能解释的了的吧。

  这时我看见董老和小婷分开,小婷瞄了我们这边一眼,继续一个人在小路上走着。

  “快过去把误会解释清楚吧。”常杉笑着推了我一把,我知道他这是好心,他不想让我们俩心存荠蒂的走上战场,便顺着他的手劲冲了过去。

  “小婷,”听到我的叫声她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不服和倔强,美丽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就象被踩了尾巴的小猫随时准备扑上去用她的小爪子抓人一样。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错了。”我踏踏实实的向她认错,虽然这样很伤自尊心,但,为了获得最佳的配合,为了能在战场上不丧失性命,更为了祖国的荣誉,丧失点自尊就丧失点自尊吧,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悲壮感,我太,太,太伟大了。

  小婷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忽然来这一手,因为我平时虽然对她也有温言细语,但冷厉的时候居多(这主要是为了树立两人小组组长的权威,领导说的话对也是对,不对也是对),此刻我的态度和言语来了个大转变,确实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冲击,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人却慢慢的靠向我怀里,徐徐吹拂的夜风,微微抖动的身躯,少女清新的体香,还有天上的那无数颗闪烁不定的星辰,此情此景似曾相似呵,我产生了一时间的恍忽,手近乎梦游似的搂住了她的腰,“周娟。”我差一点喊出这个让我这些天魂牵梦萦的名字。

  下一刻我就发现自己的不对,慌乱的想把手拿开,却听见小婷在我怀中用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道:“我当时就是担心你,所以下手狠了一些,其实在事后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你挡住了我的杀手,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她猛得挣开了我的怀抱,叫道:“但你那样说我,就不行、就不行。”说完她红着脸“咯咯”笑着跑了。

  看着她如小兔子一样欢快蹦跳而去的身影,我心头一阵迷惑,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呵,为何她在我心目中时而凶悍时而温柔、时而活泼时而蛮横的影像交织起来是那样的怪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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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你师傅把你在西双版纳丛林和赤哈尔沙漠的历练笔记也寄给了我,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杀了吴刚、郭少龙这两个持枪强劫犯呢。”董老看着我微笑道,我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吴刚和郭少龙是我在历练过程中遭遇过的最强大的对手,加上那时我的武功还没有大成,使我们之间的对阵充满了惊险,最后可以说是因为运气在我这边所以才获得了胜利来形容其中的侥幸,师傅在我的历练笔记中给我的点评可并不是用的多光彩的言辞呵。

  “你有丛林作战的经历,而你所修习的连家拔刀诀是冷兵器中最具实战威力的一种功法,所以我的看法和你师傅的看法一样,认为你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当然,你还必须通过新的特训和考核。”

  “好,我愿意参加特训和考核。”沉吟片刻后我站起身来,此刻我已恢复了惯有的冷静,盯视着董老的眼睛道:“是不是我有可能会丧失性命。”

  “是。”董老亦回视着我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口气道:“整个比赛过程极端危险,所以我们决定就是在特训和考核时,也要采取真刀真枪的方式,你甚至可能连比赛的资格都没获得就丧失性命。”

  “那么,能不能给我点钱,我现在欠着一屁股帐呢,我必须把这些帐还了,才能安心的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我大声道,我现在真得很穷很穷呵,这可是我最实际的困难,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周娟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对她的情意我又如何来弥补呢,心头一片茫然。

  董老看着我哑然失笑的道:“这是我听过的最没有道理的要钱理由,不过,甘心为国家献出生命的人国家也不会亏负于他。”他从桌上拿起一张支票递给我道:“给你两天时间去处理私人事情,第三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报到,现在我让小婷领你去熟悉一下作战处的特训环境。”

  趁着董老按唤人铃的空隙,我偷眼瞄了一眼支票,是,是,是二十万呵,这可是一笔我做梦才能拥有的庞大财富呵,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就是我的卖命钱呵,我要在二天之内把它花了,否则,如果我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随着铃响进来的却是肩扛中校肩章的常杉,他向董老报告道:“刚才四区三小学出现越狱歹徒劫持学生为人质事件,要求给钱、给饭、给车,小婷扮演成女服务员正要和歹徒接触呢。”

  “哦,小婷出任务了,那我们就一起去中控室看看情况吧。”董老颇为兴趣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把支票塞到口袋里也跟了上去,我也想看看昨晚在我印象中颇为矛盾的女孩在劫持人质这类突发事件中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中控室的墙壁是由多台电脑监视器组成的,从各个角度照射着在宽大的教室一角,一个脸上留着一条刀疤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十一、二岁小男孩,他一手搂住小男孩的腰,一手握着匕首横在小男孩的脖子上,而他的脑袋则躲藏在小男孩脑袋的后面,不时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凶光四射,小男孩给吓得近乎痴呆状的直哭,却又不敢大声,因为那只匕首几乎是贴着肉横在咽喉处的。

  “这小子叫段玉虎,是银行抢劫犯,从北监越狱出来的,我们的阻击手上去了三个,但这小子太精了,和孩子贴得太近,根本无法下手。”常杉向我们介绍道:“看,小婷出场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注意到了,打扮成刚参加工作女服务员样子的李小婷出现在屏幕上,她捧着一张盛着车钥匙和盒饭的盘子,甜美的脸上显示出一份稚嫩和害怕,浑身仿佛都着一种颤粟的紧张,那份表情是如此的真实,连我都不禁为她担起心来,这是昨晚那个对我下黑手、捅刀子的女孩么,搞错了吧,不过转眼间,却从另一个屏幕上看见在她的脑后绑系着一柄小手枪。

  段玉虎显然也被李小婷的外表所迷惑,神情有所放松:“端过来,把盘子端过来。”段玉虎吼道,想不到窃听装置传输性能这么好,在中控大厅里的我们都能感觉到段玉虎语调中的那份亢奋。

  李小婷脸上露出犹豫和害怕的神情,绝佳的表现呵,如果她去拍电影一定能成为明星的,我这样感叹赞赏着,却见那段玉虎见到李小婷的表现越发放心下来,他把手伸向李小婷端来的盘子上,不过,伸手的位置似乎低了点,哦,他伸手的方向似乎是李小婷的胸部,眼睛也流露出一丝色情的迷醉,他手中握着的匕首因为他伸手的动作离开那小男孩的脖子有二寸的距离。

  随着我想法浮起的是李小婷迅雷般的动作,她没有如我预料一样的用擒拿手法把段玉虎搁倒,而是手从脑后一抹,便用枪顶住了段玉虎的额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击,因为显示器画面的清晰,我甚至能看见段玉虎眼中生命消逝的不甘和他脑浆炸裂而四处飞溅的轨迹,李小婷上前一步接住了那个已经被吓昏了的小男孩,脸上露出如释重负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不论从那方面来说,我都是一个很能沉住气的人,但我一时间也接受不了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就是刚才那个辣手夺命的李小婷现实,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李小婷的行为从任何一种角度来解释都是最为有效的方法,时间的把握,精湛的演技,果断的出击,整个行动完美的可以载入教科书,但我还是不能接受这巨大的反差,特别是杀人后还能笑的这样甜美,那张挂着他人脑浆的脸颊还能显现出如此让人心醉的笑容,这样的女人,她还有情感存在么?她还能算一个人么?

  是兄弟的就支持一下。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这节给大家多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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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恭喜发财』,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第三节




  当第二天上班,面对冯文山那双阴冷的眼睛,我就明白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是泡汤了,我忽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腻烦,昨晚的刀光剑影还在我脑海中不时闪现,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真得很美好,也许那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世界。

  周娟担心的看着我,我知道我的脸色没有往日的明朗,但我不想让这个温柔的女孩为我担心,还是抬头对她笑了笑,看着我的笑容,周娟的脸红了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样子极为可爱。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娟挤到了我坐着的桌子上,一边趁人不注意把她碗里的肉菜拔到我碗中,一边柔声道:“我不喜欢吃肉,你帮我吃了吧。”

  不喜欢吃肉为什么还要从家带肉菜呢?我看着脸在我注视下又开始渐渐变红的周娟,心头涌起一阵热浪,最难消受美人恩,让我拿什么来回报于她,以我现在的条件我又如何能使她过上幸福生活呢。

  忽然间我有所决定,我对周娟道:“下午的班我不上了,我要办点私事去。”

  在周娟迷惑不解的眼光下,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绝决的快步走出车间的大门,幸福只能靠自己来追寻,我不知道面对我的将会是什么,所以我现在无法向周娟做出任何保证,但我会用尽我的全力来争取的。

  总参部的值班卫兵在验看金属牌后,还打了电话加以证实,最后是特种部队作战处下来了一个中年文书才把我领了进去。

  “你就是董老看中的那个年青人?”一路上中年文书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我知道瘦高的我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如文弱书生一样脆弱,这种被人小瞧的情况我已经遇上许多次,所以微笑着没有丝毫在意,但我的笑容在中年文书的眼里越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我知道你会来的。”董老看着我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你师傅在临终前知道我这里有一项极为危险的任务,所以他写信向我推荐了你,经过昨晚的初步测试,我也觉得这个任务挺适合你,当然,你还要接受新的考核,能不能最后通过还要看你的表现。”

  “你和我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呵?”昨夜就横亘在心头的疑问终于问出口来,毕竟这是这件事发展的本源。

  “我和你师傅连泰呵,应该说得上是三十多年前的生死之交吧。”灯光照射在董老的脸上使他的每一根眉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个身材矮小却有雄狮一样威慑力的老者在这一刻,脸上浮现出极为深沉的痛苦:“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使我们断了彼此的音信,如果不是因为他临终前的这封信,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呢。”

  一些误会?是什么样的误会呵?竟会发生在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中将和一个死后火化都需要借钱才能完成的病老头之间,虽然董老说得很平淡,但我能体会到那份沉重,我站起身来,仰然道:“我想我师傅最后也没有原谅你吧。”

  “是的,我想他最终也没有原谅我,但这并不影响他向我推荐你。”董老冷冷的注视着我:“因为这份任务关系到我们的祖国在世界上的声誉,我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在这个大前提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董老最后的这句话把转身欲走的我留了下来,祖国,这是一个无比神圣的名字,是呵,为了它,还有什么心灵的委屈不能承受呢,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

  “能把这份任务的内容说给我听听么?”我坐了下来,轻轻的道。

  从1982年开始,中国成立的特种部队就开始参加世界各国特种部队比武大赛,该赛事每三年一届,参加者都是各国特种部队中精英的精英,因为他们的发挥代表着这个国家特种部队军人的整体素质,参赛的项目由射击、搏斗等系列任务组成,中国在每一届比赛中都取得的极佳的成绩,特别是最近这两届,都获得了冠军的头衔,使中国特种部队军人一时间成为各国军人交口称赞的对象,大振我国军威,这使美国新近掌握实权的鹰派份子大为不满,特别是新上任的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他认为这大大丢了美国军方的脸面,责成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一定要把这份丢失的面子找回来。

  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署长霍德尔将军认为,中国军人之所以能在历届比赛中取得优秀成绩,那是因为比赛的项目过于保守、陈旧,根本就体现不了血腥战斗的真正残酷性,这样的胜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于是,他亲自参加设计了一套叫“最后的军魂”的比赛计划,并邀请中国、日本、俄国、英国参加。

  比赛的内容是每个国家只能派一男一女(因为现在各国都有大量的女特种兵出现,所以有了女性选手的位置)两名选手出战,岁数不能超过二十五岁,先是游过十公里的海峡,在一个丛林荒岛上,夺取一个藏有机秘文件的小盒,并把它带回自已一方的大本营,在比赛中,不允许使用任何枪械和机械加以辅助,每人只能携带一件刀或匕首类的冷兵器,因为比的就是对原始工具的应用,但可以杀人,用任何手段杀死对手都是允许的,所以参赛者必须有着随时会死亡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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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这是一个睛朗的秋日夜晚,月明星稀,我提着一瓶高度二锅头登上了苍山的顶峰,山风凛冽,吹拂在我身上有透着骨子里的寒澈,我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就象灌下一口火似的,整个身子便被轰然点着。

  我平时并不爱喝酒,酒是师傅的恩物,他告诉我说,醉后这世界便都会变的小了,仿佛你伸手就能把它们全部握住,我也喝醉过一两回,就是想睡觉,醒后脑袋又是针扎般疼痛,一来二去,我便对酒敬而远之了。

  但今夜,我有一种想醉的放纵,让一切都见鬼去吧,今夜我要拥有整个天地。

  我带着酩酊的醉意半夜回到家中,那是一处座落在颇为偏僻处的小平房,以前不管多晚,有师傅在家等我,现在这一切都已改变。

  当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忽然一股强大的足以让人窒息的杀气如风暴般没有丝毫征兆的袭来,我的身子猛得钉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异动,酒劲一下子就醒了,冷汗从脸上划落。

  在我十岁至十八岁期间,师傅每年都会利用我放假的时间把我派到西南的原始森林和西北的戈壁沙漠去进行实战训练,连家刀法本身就是一种为实战而创造的武功,原始森林和戈壁沙漠中不但隐藏着凶狠的野生动物,还汇集着不少来至各地的罪犯、强盗和毒贩,死在我刀下的犯罪份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的刀法就是在那里接近大成的,至今那里还流传着一个关于蒙面少年的传奇,我在那里练成了近乎野兽般预知危险的本能,今日如果不是因为我喝醉了酒,陷入这种危险境地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我脑海高速运转着,想着可能的脱身之计,来人没有采取一举击杀的方式使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同时也大为奇怪,是谁来找我麻烦呵?我最近没有惹上什么仇家呵?

  “你就是连泰的弟子吧,看起来可并不怎么样呵。”随着低沉而冷峻语调的响起,压迫而来如山的杀气微微放松,使我能慢慢转过身来面对这忽然出现的敌人,慢慢转身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还是他们杀气锁定的对象,只要稍有不对,就会换来雷霆一击。

  只见我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高挺的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挺拔如枪,就象两柄嗜血的利刃,此刻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在我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扑击而来。

  但我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到我对面的阴影里,那里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虽然他的脸我有些看不清楚,但那双眼睛却亮如天上的星辰,有着洞察一切让人慑服的威力,我所承受的大部分杀气都是由他所施放出来的。

  “三位来到这里,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看我这个当徒弟的怎么样吧?”我一边反问道一边暗中提聚功力,连家武学总纲的第一条不得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功,而第二条就是,一旦决定动手,就要以狮子搏兔之心,将敌手斩杀干净,绝不留情。

  听那老者的口气,似乎是因为师傅的关系而来到这里,这使我多少有些困惑,因为我和师傅在这里住了近二十年,还不曾见过有谁主动来找他呢。

  “怎么?你不服气,那就试试吧。”我似乎能感到老者在阴影中的脸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随着他语音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让我不敢妄动的杀气,而与此同时,立在我左右两边的两个黑衣蒙面人以不同的方式扑击而来。

  杀气的消失使我有暂时脱离枷锁的轻快,但这种轻快根本就来不及体味,因为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扑击而来的凌厉更有把我一举击杀的紧迫。

  左边的黑衣蒙面人是以一种埋身近战的方式扑击而来的,看上去就象一只迅捷的黑豹,我相信他的手掌中一定藏着匕首一类的短刃,当黑豹亮爪时,就是夺命之刻。

  右边的黑衣蒙面人却是以一种近乎飘逸的姿态飞扑而来,在半空中他的手往腰中一抹,如烟花般的剑雨便把我笼罩在其中,无比的凄美,无比的灿烂,但却是要命的那种。

  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险时刻,在当今各种新式武器层出不穷的年代,这样的依靠冷兵刃的武林高手是越来越难碰上了,可惜我手中无刀,如果有刀在手的话,我自信能硬挡上几招后再伺机突破,但此刻,我手中无刀。

  我猛的躺倒在地,以极为难看的懒驴打滚的姿势向前面滚动着,之所以选择这样高手不屑为之的姿势,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意外,同时我也存在一份侥幸心理,那就是在我前方的老者不会出手。

  右边的黑衣蒙面人因为是空中扑击,所以他一时来不及改变方向,而左边的黑衣蒙面人却毫不受影响追击而来,手中星芒一现,只奔我后心扎下,要知道在地上滚动的人可是最没有防御力的。

  这分明是一副要我性命的架式,我和你有什么仇,下手为什么这样狠呵,一股怒火在我心底升腾而起,在我滚动的时候,手早就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土,此刻对着他脸上便扔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显然也没料到我这招,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去遮挡飞往眼睛的沙土,但下边的脚却飞踢而至,我仓促之间只好并拢双臂硬挡这一脚,同时大为奇怪,这一脚的踢法是泰拳中穿心腿的招势,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嘭”随着劲气交击声,血气翻滚的我如愿以偿的顺力滚到了一株小树旁,手一抄,一柄并时用来练习的竹刀拿在了手中,这里毕竟是我居住了十多年的家园,地理环境要熟悉的多,事情果然如我预料一样,那个老者不但没有出手,还稍稍后退了一步,低声赞道:“好。”

  也不知道他称赞的对象是我还是那个黑衣蒙面人,从老者的行为来看,好象只是一场武道的切磋,但,这两个黑衣蒙面人却分明一副要命的架式。

  此刻那手舞软剑的黑衣蒙面人已追杀而到,舞动的软剑在他手中就象灵蛇一样发出“哧哧”劲气之声,这一手在武学中有个名谓叫“抖花”,没有十年左右的功力是练不出来的,不过此刻我一刀在手,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连家刀诀中的“燕子飞”随着我弓步踏前的姿势流星陨地般的劈向软剑柄下的三寸处,那里是软剑最不易着力的地方,纷乱的剑花划破了我的衣衫,手持软剑的黑衣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极力变幻着手法,但最后还是让我实实在在的一刀劈中了目标。

  被竹刀劈中的软剑一下就飞上了半天,丧失兵刃的黑衣蒙面人呛啷后退着,持剑的右手虎口开裂,鲜血流淌,此时他门户大开,只要我跟进一刀定能夺取他的性命,但我并没有发出这一刀,而是收刀运势,盯视着赶来支援的手持短匕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这个人的每一招每一势都有一种血腥杀场厉练出来的杀气,刚才差一点要了我的性命,相比而言,我更原意让他吃点苦头。

  那黑衣蒙面人奔行到我身前丈许处便不敢再向前了,此刻的我看上去就象一张弯弓待射的利箭,浑身上下充满了让人心寒的张力,在我眼光注视下的咽喉处,竟情不自禁的产生发麻、发冷感觉。

  “好刀法,难怪连老弟在临死前向我推荐你呵。”老者适时的走出了阴影,踏入我和黑衣蒙面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因为他的突然加入消失于无形,我收刀回立,一边震惊于老者功力的深厚,一边暗暗琢磨他究竟和师傅是什么关系。

  我打量着此时站立在昏暗灯光下的老者,笔挺的腰板,一张不怒而威的国字脸,黑白相间的头花极为精神的在头上竖立着,使他看上去至少比师傅要年轻十岁,我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穿的竟是一袭军服,显示的军衔竟是中将。

  “三十年后才得到故人的消息,可恨已是天人之隔不能一晤,冒昧相试很是有些鲁莽了,还望贤侄你不要见怪。”老者温和的道,道歉的言辞却没有道歉的态度,我不禁有些悻悻然,刚才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这两个是我的徒弟,见个面吧,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个手握软剑的黑衣蒙面人一边走过来一边把头套取下,露出了一张颇为苍桑的脸:“我叫常杉,陆老弟好深的内力呵,我竟连你一刀都挡不住,真是白练这么多年武功了。”手中的软剑递了过来,整个剑身呈麻花状,可以想象出当初交击时力道的强猛。

  “常兄太客气的,其实我只是一时侥幸而已。”这常杉言辞爽朗,使我不禁大起结交之心,我把目光投射到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脸上,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个出手凶狠、招招夺命的家伙是怎样一个人物,想不到随着头套的摘落,我看见的竟是一张女孩子明洁秀美的容颜,齐耳的短发,岁数在二十二、三岁之间和我差不多大,大大的眼睛配着一张樱桃般的小口,微黑的肌肤衬着甜美而明朗的笑容竟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欢快起来,这,这,这就是刚才那个下手狠毒的黑衣蒙面人么,我陷入无比的困惑之中。

  “我叫李小婷,你叫我小婷好了,陆师兄你很利害耶。”女孩俏皮而大方的向我伸出手来,我怔忡了一刻后才连忙伸手回握,不是我没见过美女,而是象这种类型的美女我真的很少遇见。

  看常杉和李小婷一个毫不客气的称我为老弟,一个张嘴就喊师兄,我便知道我的资料早已被他们了解的一清二楚,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今日对你来说有着太多的疑问,但这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明天拿着这个到总参部特种部队作战处来找我吧。”老者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一份殷切的期待,他在我手中放下了一块金属牌,然后领着常杉和李小婷转身而去,这时我才发现在前方百米的隐蔽处停放着一辆喷着迷彩色泽的越野车,看来今夜的酒真是喝得有点过头了。

  我猛的想起了什么,向他们叫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可不一定有功夫去呵。”

  “不论多晚,我都会等你。”杂在老者低沉有力的回答中的是李小婷那清脆的笑声:“陆师兄你可真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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