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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混完了一天的课,回到寝室,一屋子妖魔鬼怪已经摆好刑讯逼供的架势。
老汉搬把凳子堵门一坐,整个儿一中老年门神;睡神和猪头一左一右,人手一把精工实习时做的锤子,时不时敲敲床框;情圣则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我那把加长型圆规,一脸“你也有今天”的笑容。
看了看这架势,没等问我就主动交代了。
这令他们大失所望,就跟憋足了劲儿结果一拳打空还把腰闪了似的。
猪头颇为幽怨地说:“你咋这样呢?就不能保密点儿,弄地一点儿神秘感都没了。”
“你有病吧?告诉你还不愿意了。”
我心想,废话,让你们修理一顿也是说,现在说也是说,我傻呀我!
另外,这种事越遮遮掩掩的他们越想弄清楚。不赶紧打击打击好奇心,明早四个大灯泡肯定准时跑湖边儿去给我照明。
“唉,一朵鲜花就要插到那啥上了,世上最悲惨之事没过于此啊。”睡神倚着床架顿足捶胸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
情圣使劲儿往旁边一扒拉他,“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队儿,哪轮到你这个妖怪多嘴。”
然后走过来,一副比范伟还缺心眼儿的造型拉住我的手,嘴噘老高:“大哥,缘分呐!”
我尽量把嘴咧成跟他一个德行:“谢谢噢!”
话题扯来扯去就扯到了圆妹身上。
之前,兄弟们已从老汉的汇报中得知了圆妹的存在,但对于圆妹的描述一致认为老汉夸张了,不以为然。
结果听我一讲,和老汉讲的竟完全吻合,一下子都来了情绪。
“沉(故意喘了口气)圆圆,”睡神对这名字赞不绝口,“经典,经典,简直是形神兼备啊!”然后不怀好意地摸着猪头的肚子说:“老猪,交代吧,你姓项谁信啊?你肯定也姓沉。”
之后被猪头压在床上一边挣扎一边更正:“我靠,说错了,你姓死沉才对,还TM是复姓儿…”(由于被猪头捂到被里了后面的话没听清)
另一边,老汉对于圆妹的晨练没坚持下来深表惋惜,连说:“得多运动,她这样的得多运动。多点儿体育运动就好了。”
“运动,什么运动?”情圣用很夸张的语气问,“长跑?短跑?篮球?足球?网球?切,根本就没有适合她的项目嘛!”
“相扑。”我马上给予了有力驳斥。
虽然明显被噎了一下,但情圣还是不服:“有女子相扑吗?”
“靠,没有就不能创立啊?”对于他的愚蠢我懒得纠缠,扭过头对正在修理睡神的猪头说:“老猪,等你有时间找她合办个天大相扑协会得了。会歌儿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咳,咳,”清了清嗓子,“圆圆的猪头沉又沉啊…”
在老汉和情圣的哄笑里,猪头放开睡神咬牙切齿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摆开架势准备抵抗。
不料情圣这家伙趁火打劫,我很快被按倒在床上。
见情况不妙,趁猪头压上来之前我赶紧改口:“别,别,你不喜欢就改。改成‘沉沉的猪头圆又圆’行不?啊~~~”
在我的惨叫声中,睡神从被子里一点点儿挣扎起来,一边理着鸟窝头一边说:“对了,猪头,我记着这周末有日本相扑来华表演赛,电视到时候现场直播,等看看吧,跟人家学习学习。”
猪头果断地放开我,操起了桌上的锤子。
正闹着呢,电话响了。
叶绿素打来的。
电话里叶绿素很得意地告诉我,已经把情况都调查清了,萧萧的手机号啦,住哪间宿舍啦,宿舍电话啦,宿舍都什么人啦。说得神秘兮兮的,跟个职业间谍似的。
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打听到这么多,也难怪她得意。
只是,这些情报早晨我已直接从萧萧那儿问到了。
这让叶绿素颇为失落。
直到我安慰她,说还是非常感谢,吃饭肯定少不了她才又振作起来,连说了三遍到时候一定要提前通知她。
这让我很困惑,她到底打算提前饿几天啊?!
与其我破产不如饭店老板破产,到时候还是吃自助餐吧。
叶绿素的情报我几乎都从萧萧那里知道了,除了一条:萧萧的寝室美女云集。
这个消息不得了,直接导致了群情激奋。
猪头嗷嗷儿直叫:“联谊寝室,联谊寝室!”一激动忘了手里还拿着锤子呢,差点儿抡出来,身边儿的老汉和睡神险险躲过。
锤下逃生的老汉和睡神简单抱怨了几句就跟着一起嚷嚷起来:“联谊寝室,联谊寝室,联谊寝室!”
喊过瘾了之后仨人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萧萧寝室5个人,除了圆妹和萧萧以外还有3个,我们屋把我和情圣刨除正好也是3个(情圣当即抗议并当即被暴力镇压)。然后三个家伙就开始“嘿嘿嘿嘿”傻笑,本来就獐头鼠目的,笑起来更獐头鼠目了。
傻笑之后就不停地叮嘱我和萧萧提联谊寝室的事儿,美其名曰给我一个接近萧萧的借口。
这么一来,我连早晨起不来的担心都省了。看这架势,我不起的话,三个家伙能连我带床一块儿抬到湖边儿去,以免误了他们的联谊大计。
好容易摆脱了三个家伙的纠缠,我问情圣:“目前这情况看,你觉得我有戏吗?”
“这还没戏啊?人家要是对你没意思能答应明天出来吗?”
“可她也没什么别的表示啊,万一...”我虽然也这么觉得,但还是有一丝担心。
“我靠!”情圣很夸张地做了个跌倒的动作,“你还想人家怎么表示?直接扑你身上说王子我爱你我是你的人了?要真有这样女的你敢要吗?”
我作埋头沉思状,然后和猪头、睡神、老汉异口同声: “敢!”接着一屋子人就一起傻笑起来。
接下来几天,我史无前例地连续早起,而且完全无需闹钟的帮助。
睡神以此推论,人类并非全由猴子进化而来,某些人是公鸡进化来的,我和老汉属于返祖现象。
我俩很有肚量地报以微笑,既没跟他争辩也没表示不满。仅是在每天早晨出门前,去他床边拔他一根儿头发而已。
每次起床,床架一动,情圣就会在上铺睡眼朦胧地感慨:“居然又起来了。”
我马上以不见不散里葛优装盲人被识破那SB造型说:“我起来了!我起来了!这是爱情的力量!”
情圣作个呕吐的样子就继续蒙头睡了。
这正是我要的结果,省得和他废话耽误时间。
对一个象我这么懒的人来说,早起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儿。但每次一看见萧萧脸上的笑容,别的感觉就都被幸福赶跑了。每次我都会想,要是每天过完早晨就直接到了第二天早晨多好啊。
想必创出“一天之际在于晨”这话的人和我有着类似的经历吧。
每次,和萧萧并肩走在湖边儿,感觉有点儿轻飘飘的,这让我怀疑自己其实并没早起,只是躺在床上做着一个很美的梦。
围着湖我们时而慢跑,时而散步,有时还停下来往湖里丢几颗石子儿。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拂面的清风略带寒意却格外清爽。
这样的氛围下,聊天自然很惬意。
我们从鞍山西道上拦路叫卖的盗版盘小贩,聊到食堂里便秘过于严重那个大师傅;从她初中时常把外套穿反的班主任,聊到上学期我刚领教过的名捕老马;从“东京爱情故事”里那个让人很想从屏幕中拽出来暴打一顿的丸治,聊到主持体育节目的著名笑星韩乔生。聊地震的话学校里哪座破楼会第一个倒,聊食堂里哪一道菜最适合喂猪,聊高中时候期待着的大学生活,聊上了大学后有多么想回到高中,聊看过的第一本漫画,聊干过的最傻最傻的事情......
聊所有我们能想到的东西。
虽然,还算不上无话不谈,但基本上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省略了大脑思考的过程,完全是跟着感觉聊,无拘无束,感觉真的不错。
萧萧每次都穿着她那件纯白的运动服,跑起来一蹦一跳的,起风的时候总爱站到湖边的台阶上,张开双臂闭起眼镜做个深呼吸,很陶醉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好陶醉的,她说她特别喜欢春天的感觉,觉得闭上眼睛,站在无拘无束的风里,自己就成了春天的一部分。然后问我“你觉得呢”?
说实话,什么“融进春风里”“成为春天一部分”的想法实在不太符合我的风格。如果换第二个人跟我说这些,我肯定毫不犹豫地说“你这是在发春”。
但当萧萧跟我说完后,我竟很自然地闭上眼睛跟着感受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嗯,嗯,我也这么觉得”。说得那么自然,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像装出来的。
难道,和萧萧在一起,我也开始懂得浪漫了?
看着她被着手跑跑跳跳的样子,看着她闭上眼睛时那沉静的表情,看着她在风中摆来摆去的发丝,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灿烂,一如我的心情一样。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萧萧了。
跑步跑的倒是很开心,可光这样是没法把关系拉得更近的。
所以我决定约萧萧吃饭。
之所以选择了这个俗不可耐的套路,是因为我唯一能想起来的另一套路是:看电影,
更俗!
我专门去问过情圣,有没有什么不俗的套路给推荐推荐。
情圣叹了口气,用自以为看破红尘(其实是目光呆滞)的眼神儿看着我说:“你本尘世一俗人,干嘛非得装不俗?”
我想了想,也是。
俗就俗吧。
周四的下午我和萧萧都没课,于是顺理成章地约她出来吃饭。
吃什么呢?
肯德基和麦当劳自然是首选。大学里,情侣约会吃饭往往会选在这种地方。除了环境比较有情调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干净。女生往往都是爱干净的。
许多人抱怨,在国外,这种快餐是社会底层才吃的垃圾食品,可在国内怎么这么受欢迎呢?
这些人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咱这儿常吃的东西,小饭店里的,大食堂里的,拿到人家国外去连社会底层都不吃!垃圾食品都算不上!人家考虑的是含多少热量有没有营养转不转基因。咱这儿只要杀伤力不是太强,吃了不得大病能让人继续活下去的,就算健康食品了。
在如此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饮食环境里,仅仅是“营养少一点儿,热量高一点儿”的麦当劳和肯德生意有什么理由不火呢?
我提议去吃肯德基。
萧萧立即反对,说最近新闻里报肯德基卖的东西有致癌物,叫苏丹红。
我只好耐心给她解释。
咱打小就是在伟大祖国这儿长起来的。色素糖精配的汽水喝过;能当农药卖的瓜果吃过;炼了N天的油里炸出的油条嚼过;学校食堂里小强尸横遍野的菜汤饮(四声)过。激素啊,化肥啊,致癌物啊,咱中国小老百姓吃的东西里从来就不缺这些,早就练出来了。别说苏丹红,鹤顶红你都顶得住。
我摆事实讲道理、旁征博引、口若悬河、表情丰富、口沫横飞。
怎奈,萧萧在谴责我把口水崩她一脸之余,就只有一句话:“反正我不去。”
唉,女人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无奈,吃麦当劳吧。
其实麦当劳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对我来说,一提麦当劳就会联想起一个影响食欲的词儿,厕所。
每次在街上急于方便的时候,我从来不问“附近有公厕吗?”而是问“附近有麦当劳吗?”
这并非因为公厕又脏又臭而麦当劳干净整洁,也不是因为公厕不提供免费卫生纸而麦当劳里有,这仅仅是因为公厕的覆盖率远远低于卖当劳而已。也不知这是卖当劳的光荣还是中国城市建设的悲哀。
人流不断的鞍山西道上,我慢悠悠的蹬着车子朝最近一家麦当劳前进。萧萧乐呵呵地坐在后架上,心情很是不错,俩手一左一右扯着我的衬衫,有点儿驾着马车去赶集的意思。
每当我习惯性地闯红灯的时候,她就一边使劲儿拽我衣角儿一边给我讲要遵守交通规则,结果旁边儿人全都在红灯的掩护下扬长而去,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从善如流。
我想闲聊点儿什么,可萧萧更乐于对我进行交通安全教育。
“骑车不能闯红灯的,多危险呐。”
“不能别人闯你就学啊,你要有原则的嘛^_^”
“等绿灯也花不了多久的,我们又不赶时间。”
“当然要遵守交通规则啦,象我这样多好:)”
很无奈地,我提醒她,骑车带人本身就不合交通规则的......
显然这个提醒让萧萧有点儿郁闷,好一会儿没吱声。据我分析,她肯定是在考虑要不要下车走到麦当劳去。
考虑到离麦当劳还很远,我赶紧安慰她:“没关系的,你又不重,我就当没带人带了个书包,带书包不违反交通规则的。”
“我哪有那么轻啊。”虽然并不同意我的说法,但萧萧到也没要求下车走。当然,也不再跟我宣讲交通法规了。
萧萧确实不重,虽然带了个人车子蹬起来仍旧很轻松。
连这样的女生都要减肥,难道女的都想变回一根儿肋骨吗?我一边骑一边胡思乱想。
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词儿来:重男轻女。原来一直认为是俩动词,现在想想当形容词也能讲得通。
由于不是吃饭时间,卖当劳里人不多,免去了四处找座儿的麻烦。
宽松的氛围让我的心情更加好起来,面对着两份儿套餐,我和萧萧开始边吃边聊。
一起晨练了好几天的我们已经比较熟了,东扯西扯开开玩笑偶尔抢抢薯条儿番茄酱什么的,一点儿也没有拘束的感觉。
聊得心情大好的时候,忽然想起联谊寝室的事儿。
“对了,差点儿忘了,我还带着任务呢。”
“什么任务?”萧萧一边咬着汉堡一边问。
“我们屋的人让我和你说说,想搞个联谊寝室,你看怎么样?”我一本正经地说,摆出商务谈判的架势。
“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也叫任务啊?”萧萧满不在乎地把一根儿薯条儿扔进嘴里,然后舔了舔粘在唇边的番茄酱,表情很象一只吃到了鱼的小猫。
“怎么不算任务,要是完成不好回去肯定开批斗会批我。”
“呵呵,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不知道,那几个家伙都没女朋友呢,为这事儿愁的成天在屋里挠墙,墙皮哗哗掉,都快挠隔壁去了。”一边说我一边做了个老猫上树的动作。
萧萧笑得身子直抖,刚喝的一口可乐差点儿喷出来。
“有那么夸张吗?那你要是没完成任务他们还不得挠你啊?”
“就是啊,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你也得帮这个忙啊。”
“呵呵,好吧,那就当我救你一命,”萧萧晃着手里的一根薯条儿略显得意地说,“我估计差不多,圆圆也一直张罗着找联谊寝室呢。”
随着薯条儿的一根根减少,时间悄悄从我们身边溜过,蹑手蹑脚悄无声息。以至不知不觉中我们在麦当劳已呆了三个小时了。旁桌的人换了一拨儿又一拨儿,桌上的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聊天的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唯一不变的是心情,轻松而且愉快。
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餐厅来了几个老外,挤在点餐柜台那里哩了哇啦点餐。
服务员很投入地又问又比画,跟他们一通手舞足蹈拼命试图交流。
但很显然谁也没弄懂对方的意思。按说麦当劳的员工应该都会几句常用的外语,估计是几个老外点的东西比较复杂吧。
老外们急得一头汗,看那意思估计没柜台拦着就冲进去自己拿了。
“哎,你等我一下。”萧萧对已经推开门的我说,然后笑着走了过去。
两分钟后老外如愿以尝地买到了想要的东西,对着萧萧一顿猛夸,其中一个好像还打算跟萧萧要手机号儿什么的。
我在0.01秒里认定问手机号儿这厮眼神儿里有色咪咪的成分。于是果断地走上去,拉过这厮的手握了握,热情洋溢地说了句:“Welcome to China!”然后指着一边儿的空坐儿磕磕巴巴地跟他们说了几句“快坐下吃吧汉堡放长了容易长毛可乐再不喝就凉了”之类的话,不知是我的英语发音太有中国特色了还是这些哲理颇深的句子太深奥,总之几个老外一脸困惑问了好几个“pardon?”
我才懒得理他们pardon不pardon,拉着旁边拼命忍着笑的萧萧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蹬着车子,明显感觉后面坐着的萧萧在笑,虽然没笑出声。
我觉得应该找个话题聊聊,随口夸她:“你英语真棒啊。”
“还行吧,都是常用语。”
“我就不行了,看看书答答题还好,真用的时候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学校那英语角你肯定不常去吧?”
“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没去过,觉着没啥意思。”
“怎么会呢?我觉得那里挺好的,大家都用英语交流,有时还有外国人去,锻炼机会挺多的。我就经常去。要不这周末咱俩一起去看看?”
“好啊。”和萧萧一起,别说英语角,好望角我都扛行李就走。
“对了,你刚才怎么那么着急走啊?”萧萧提起了刚才的茬儿,听得出来她在尽量憋着不笑出来。
“饭也吃完了,忙也帮过了,当然就走啦。”我装傻。
“得了吧,还有你跟人家说的都什么啊?什么汉堡可乐乱七八糟的。”
“就是表示一下友好呗,咱们不礼仪之邦嘛。”继续装傻。
“那人家问我话你干嘛把我拉走了,多不礼仪啊。”
“哦,也是,那咱们现在回去告诉他们一下吧。”我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看我装模作样地要拐回去,萧萧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给了我一拳,“得了吧你,少来。”
我“嘿嘿嘿”傻笑了几声,然后问萧萧:“诶,要是我刚才不拉你走的话,你会告诉他手机号吗?”
“嗯,”萧萧想了想,“应该会吧,也可能不会,谁知道呢。”
“手机号不能随便给人,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以警察叔叔教育祖国花朵的口气说。
“那我还给你了呢。”花朵不以为然
“因为我不是坏人啊。”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坏人?”
“我看他眼神儿色咪咪的。”
“他色咪咪看你了?”
“当然是看你了。”
“那我怎么没发现啊?”
“你是当事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我看是以小人之心吧,^_^”
“唉,关心你,你还这样。”我叹气。
“呵呵,那你干嘛要关心我啊?”萧萧笑着问。
我稍微酝酿了一下,无比煽情地说:“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啊,”本打算说得肉麻一点儿逗萧萧乐,
可惜后半句“别人儿也没有象我这么好心的啊”还没来得及说呢,一个横穿马路的自杀一样从我面前冲过,差点儿刮着我车子的前轮儿。
我奋力一拐,险险躲开。
突然一拐之下,完全没准备的萧萧往前一倾,本能地一下抱住了我。
郁闷!!!
这本是校园里一个传统招数,已经用臭了街了。
骑车带女生上街,骑快点儿,然后突然拐个弯或者捏下扎。惯性作用下,就免不了会来一个亲密接触,借以占个便宜或者根据女生的反应来判断有无好感什么的。
可天地良心我实在没想这么干啊!
跟萧萧进展顺利,完全没必要弄这种无聊手段不说,我刚才还道貌岸然地说着别人是色狼如何如何的,结果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儿,实在太有损我正气凛然纯真无邪天天向上的光辉形象了。怒!
最可恨的是,那个该死不死的横穿马路的居然轻功盖世地没两下就消失在拐角处了,让我连个指着他说“就是这家伙害我没骑好”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解释呢?说什么呢?萧萧会怎么想呢?不会生气吧?她看见那个人了吗?恐怕没有。唉,怎么遇到这种事儿。
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片刻前你还觉得可恨之极的人,也许忽然间就让你心存感激起来。
比如那个轻功盖世的该死不死的横穿马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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